虞清欢回头瞥了一眼，眼尾微弯：“慢些，我又不会跑。”
  ——可他们却恨不得跑得更快些，生怕晚一步，就被其他人抢了先，更怕自己追不上她的身影。
  第374章 能全部都要，为何要选？
  夜幕降临，雪下得越来越大，当天夜里，院子灯火通明，饮酒作乐，还有琴声作伴，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
  天快亮之际，虞清欢打着哈欠，准备回屋睡觉，谢知礼刚要跟上去，她摆摆手，“我要睡了，明日还要进宫。”
  闻言，几人停住了步子，没再跟上去。
  谢知礼嗤一声，“他倒是好，一人独占四天。”
  其他几人听见这话，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尤其是杜云骁，原先还在宫里当值，从去年开始，被萧景和发现虞清欢时常在宫里和他见面后，便撤去他宫中当值的活。
  尤其是虞清欢进宫的那几日，萧景和谁也不让进宫，就这么独占着。
  几人纷纷看向程公瑾，坐等他出手，毕竟只有这位有打破这规矩的本事。
  可三年过去了，也没见程公瑾做什么。
  事实上，萧景和约束了其他人，却约束不了程公瑾，他明日依旧可以进宫，也可以见到虞清欢，可他不会这么做。
  毕竟萧景和并非心善之人，如今不过是因为心系虞清欢，所以选择让步。
  他们都知道这种平衡来之不易，所以尽管有独占之心，也不会轻易打破。
  若谁因一己私欲，打破这种平衡，引发朝中争斗，最后骂名只会落在女人身上。
  何况虞清欢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无权无势，需要寻求靠山的孤女。
  如今，她有解决事情的能力，有用之不尽的钱财，这京城多的是想与她搭上关系的权贵。
  若遇上什么变故，她随时都有跑路的可能。
  程公瑾知道这个道理，萧景和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保持现状，对谁都是最好的，如此，至少还能贪得几日欢愉。
  ...
  次日，在几人的注视下，虞清欢上了马车。
  进宫的路上，听见酒楼的喧嚣，她掀开帘子，望向外头，晨风卷着细雪扑进马车里，到处白茫茫一片，她忽然想起前世，却怎么也记不清当时发生过什么事。
  她伸手去接雪花，嘴角微微弯起，记不清也好。
  如今拂砚楼开遍大江南北，她名下商铺数不胜数，手中钱财数之不尽，即便哪一日，谁心思变了，发生变故，她也大可携了钱财远走高飞。
  对虞清欢而言，自己不必再依附任何人，重活一世便没有白费，已经圆满。
  马车缓缓行驶进宫里，桑如从马车下来，进了拂砚楼。
  酒楼里，觥筹交错，她抬步上了二楼，刚要进雅间，就听见楼下的说书人拍下惊堂木，“啪！”
  满堂宾客吓了一跳，又纷纷追问！
  “后面怎么样了，那于娘子到底选了谁？”
  “她到底进宫当娘娘了没有？”
  “要我说，生意做得再红火，也没有进宫当娘娘自在啊。”
  “进宫不自由啊！”
  “我倒是觉得那位权势滔天的阁老不错......”
  说书人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诸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着，他起身收拾东西，扬长而去。
  一堆宾客追在后头挽留，想知道这位于娘子最后究竟选了谁。
  桑如在二楼看着，笑出了声，对一旁的云娘道，“告诉杨老头，下回说书要是还忘记收银子，我家姑娘可就要收他的银子了。”
  云娘“欸”了一声，忙道，“我这就去说！”
  台下的宾客议论纷纷，桑如就这么看着，一直到宾客散去，她才抬步进了雅间......
  她家姑娘可不是寻常女子。
  能全部都要，为何要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