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作者:
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0 字数:3270
夏子迟难以置信的去看来电显示,自从祁骁被抓回祁家关着思过,一直没有被放出来,外界连他的一点儿消息都听不到。
夏子迟疑惑的问道:“夏伯父放你出来了?”
“还没有,只是最近对我管的松了一些。”不再时时刻刻关着他,还让保镖守着,连他的通讯工具都全部没收。
祁骁现在能联系外界,但是还不能离开祁家,他也是刚拿到手机。
夏子迟深吸口气,压下火气,继续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
祁骁的嗓音压的有些低,有些迫切的问道:“不好意思哥,打扰你休息。我想问问,我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查什么?
夏子迟压根没把祁骁的委托放在心上,回到京市就到处鬼混,哪里有时间做别的。
夏子迟被酒精侵蚀的脑子微微清醒,想起来他好像是答应过祁骁,要帮他查什么人。
“还、还没呢。”夏子迟摸了摸鼻尖,回答得有些心虚:“谢哥也在让我查人,我最近很忙。”
祁骁记得,夏子迟口中的谢哥,正是谢长观。
以谢家在京市的地位,谁不想巴结,夏子迟哪怕不为他与谢长观的交情,也要为夏家着想。
祁骁理解夏子迟的选择,他有些沮丧的握紧拳头:“没关系,谢家的事重要。不过,哥,你能尽快帮我查一查吗?”
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少年过得怎么样,巷子里的那个变‖态男人,还有没有去骚扰他。
祁骁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那张艳丽得让人头脑发昏的脸,回想起少年惊慌失措逃跑的模样,运动裤顿时发涨,勒得他生疼。
祁骁吞了吞口水,像是忘记自己才说过一样,又郑重重复了一遍:“哥,拜托你,尽快帮我查一查。他就住在合山,离我当时住的旅馆不是很远。”
什么人能让祁骁这么急不可耐的寻找?
夏子迟深知祁骁的性格,祁骁从不参与上流圈子那些名堂,一直以来,对于接近他的人,都是不屑一顾。
夏子迟从来没见祁骁没有这么失态过,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好奇来。
“行。”夏子迟答应道:“正好谢哥的事儿快弄完了,我帮你查查。”
“谢谢哥!”祁骁露出肉眼可见的笑容。
再过一天、两天……他很快就可以见到少年了。
他目前还不能出去,等夏子迟找到人,他就让夏子迟帮忙照看一下,等他能出去,他第一时间就去找少年。
他要把少年带走,买栋别墅,娇藏起来。
祁骁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口干舌燥。
他有些急躁的躺回床上,筋骨凸出的手掌按住运动裤的中间,深深的喘息着。
“宝贝,等我。”
第77章
佣人们站在前厅,一个个缩肩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夏子迟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挂断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发型师精心打造的造型,被抓得一团乱糟。
他连连挥手,示意佣人们退下:“滚滚滚滚,都给我滚。”
没有问过他,就随便丢雇主的所有物,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要这些佣人来有什么用!
夏子迟一脸暴躁的返回房间,看着翻得乱糟糟的衣帽间,又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在哪里还能弄到同样的口罩。
——口罩明显也不是祁骁的,用料这么廉价,应该是小作坊生产的,或者是某个人的,不知怎么落到了祁骁手里。
那勾人的香气,是属于口罩主人的吗?
仿若又闻到那股勾缠的甜香,夏子迟干渴的滚着喉结,吞咽着唾沫,想象不出主人,长的是什么样子。
应该很香。
很漂亮。
夏子迟最喜欢的就是漂亮的人,越漂亮他越喜欢,要是口罩的主人长得合他的口味,他怎么都要想办法把人弄到手里。
他日日夜夜,都想要闻到那股香气。
夏子迟越想越心痒难耐,但口罩是他从祁骁那里顺走的,他又不能直接开口问,一问不就全露馅了。
衣帽间里有穿衣镜,看着衣领、脖子上的口红印,夏子迟第一次觉得这么碍眼。
他不耐烦的啧了声,转去洗手间里,用温水洗了个脸。
夏子迟爱玩,作息乱的很,他刚疯玩儿了一场,还没有什么睡意。
想起祁骁的话,他翻出手机相册,在压箱底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祁骁当时发给他的照片。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
夏子迟不可思议的低声喃喃着,这居民楼看着又破又烂,什么人会住在这里面?
怕不是什么流浪的人吧?
祁骁到底是什么眼光啊?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祁骁要帮他查,夏子迟不能再毁约。
他认命的爬起来,在地图上找出当时他定位到的祁骁住的合山旅店位置,预定好天亮去合山的机票。
—
江市。
七点半。
巨大的卧床上,被褥里鼓着的小小一团,微微动了动。
江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鼻尖睡的红红的,眼膜里蒙着水雾,还有没有消散的睡意。
——这段时间上课,他已经养成了七点多就自动醒的生物钟。
江岫下意识如往常一样,撑着床单坐起身,手掌上却传来一阵酸痛。
他眼睫轻颤,红润的双唇微张,轻嘶了一声。
不等江岫低头去查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伸了过来,捧着他的手腕。
江岫抬起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谢长观垂着眼,动作轻柔的为他揉着手,那双少见的焦褐眼眸像是浸了墨的琥珀,江岫能清晰看到他的睫毛。
很长很密,但是不卷翘。
谢长观缓慢地掀起眼皮,与他的目光对上,江岫混沌的脑袋渐渐清醒。
想起昨晚在书房的事,他气息微喘,心跳微微加速,耳朵也觉得热,慌慌张张的收回视线。
谢长观看得心里发痒,忍不住低头啄了啄他发红的唇角,大舌顺着他开启的唇缝,就要往湿润的口腔里钻。
江岫用不酸软的手挡在男人的脸上,微鼓着脸颊,似是委屈,又似是嗔怪:“我还要上课,你不能亲。”
谢长观次次都亲得他嘴唇又红又肿,很久才会消下去,他上课会被韦老师发现的。
少年的掌心很软,沁着甜腻幽香,谢长观痴迷的闻着,顺势捉住他的手腕,在他泛粉的指尖上亲了亲。
谢长观故意曲解少年的意思,眼神深邃又深意,半点不收敛:“不上课的时候,就可以亲吗?”
他想亲烂宝宝。
“……也不可以。”江岫的脸上浮上一层绯色,不自在的别开头,谢长观一亲他就不老实,总会干点别的坏事。
江岫微抿了下沾着水渍的唇瓣,缩回手腕,轻轻推了推谢长观健硕的胸膛:“你起来,我要下去。”
谢长观一点儿没被推动,他长臂收拢,轻松从被窝抱出江岫,横抱着他去洗漱。
洗漱之后,又抱去前厅用早膳。
厨师、营养师们得了一笔丰厚的过节奖励,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喜色,一看到两人,就有序摆上菜品。
“宝宝,张嘴。”谢长观夹着菜,喂到少年的嘴边。
江岫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掌,分开唇齿,第一次很乖的让谢长观喂。
等两人送过餐,营养师又送上杯温水,江岫拿起水杯,就着水吞药。
温水喝完,韦涟也准时来到江景上府。
江岫跟着她去书房上课,谢长观没有立刻跟上来,而是让营养师再倒了一杯温水。
是要吃药吗?
江岫蹙了蹙眉心,但是他环顾一圈,也没有看到谢长观把药放在哪里,甚至连药盒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药是被谢长观收起来了吗?
两分钟左右,谢长观进入书房,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开始用电脑办公。
棱角分明的面孔上,表情看不到一丝异样,与寻常别无二致。
“怎么,是哪里没听懂吗?”见江岫似乎有些走神,韦涟温声问道。
江岫连忙收回心神,注意力全部转回学习上:“没有,我都听懂了。”
韦涟没有多想,继续教学。
—
京市去往合山的航班,一天仅一个班次,等夏子迟到达合山,已经是下午。
再次踏足合山,夏子迟还是对合山哪哪儿都看不顺眼,实在是太破、太偏远了,要不是为了兑现承诺,他一辈子不会再来这里。
夏子迟包了辆出租车去之前的旅店,又沿着旅店往四周找,兜兜转转几个小时,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照片里的居民楼。
比照片里的看着更为破烂,巷子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楼道里也没有安灯,光线昏暗不清,空气潮湿,混杂着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