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作者: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1      字数:3269
  “没事。”谢长观手掌拢着江岫的手指,声线很沉,有点不自然。
  江岫自然是听出来了。
  他反手拉住谢长观修长的手指,眼睫上抬,眉尖轻轻地蹙在了一起,双唇微微开合了几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之前他亲眼看过谢长观拿药,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见谢长观当着他的面吃过,连药也不知道被谢长观藏到了什么地方。
  上一次他追问,更是被谢长观糊弄了过去。
  难道,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江岫越想心里越慌,他松开男人的手,转过身去,小跑着去沙发前,拿出书包里的手机。
  “中心医院医生的电话是什么?”他回头问谢长观,指尖慌乱的打开拨号页面,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一点儿洁白的牙齿下咬住红润唇瓣,饱满的唇珠随之浮现出来,瞬间就把看着他的人的心神勾走了。
  谢长观急促地喘了一声,脑袋里时不时尖锐的刺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大步走过去,大掌捉住少年细瘦的手腕,阻止江岫切换页面去医院官网查电话号码。
  “我真的没事,宝宝别担心。”谢长观沉沉的喘息着,抽走江岫手中的手机放到一侧。
  他坐到沙发上,舒展长臂搂着少年的腰身,将人拢到身前来,放坐在结实粗壮的长腿上,低下头,侧脸凑过去,亲吻少年艳红的唇珠:“宝宝,让我亲亲。”
  不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江岫又气又羞,都什么时候了,谢长观怎么就想着亲他。
  他掌肉撑在谢长观宽阔健硕的胸膛上,后仰着偏头躲开男人的嘴唇,轻轻地抿住了嘴巴。
  偏偏不如男人的愿。
  “宝宝,别躲我。”谢长观有些难以自控地喘着气,薄唇顺势含住江岫耳垂。
  江岫雪白小巧的耳垂一下子就被含红了。
  温热湿润的鼻息,全部喷洒在他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江岫痒得身子抖了抖,瘪了瘪嘴巴,有点儿生气地说:“谢长观,跟我去医院。”
  讳疾忌医是大忌。
  连江岫以前生活那么差,哪怕去不了什么好医院,都知道身体不舒服要及时就医,谢长观怎么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呢?
  他的病去了医院也没有用。
  但是,少年的担心,谢长观很受用。
  “我是不舒服,不过可能和宝宝想的不一样。”
  谢长观呼吸粗重,声线低哑,松开被他含得湿红的耳垂,额角抵着江岫的额尖,暗沉深邃的焦褐眼珠与少年茫然的双目相对。
  “宝宝猜不到吗?”
  江岫双眸微微睁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指骨羞涩的蜷缩了一下,耳朵尖发红,面颊上也晕开了一点儿薄粉。
  谢长观怎么又这样啊。
  谢长观喉结滚动,音质又哑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渴求的迫切:“宝宝,你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江岫眼膜刹那羞的蒙上一层水汽,尾调很软、很绵,再也顾不上去追问谢长观哪里不舒服了。
  他惊慌着晃了晃足踝,连夜宵都顾不上吃了,要从男人的腿上下去:“我明天要上课,我先回主卧去休息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长观。
  少年明天还有课,不能弄的太过分。
  谢长观暗暗吸了口气,以强大的意志力按捺下体内的躁动,禁锢着少年指尖的手掌松开力道。
  江岫微分开唇,呼出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男人的大掌忽的改成掌控住他的细腰。
  咦?
  江岫受惊的仰起头,正好与男人逼近的薄唇撞个正着,被封住呼吸,从开启的唇缝之间入侵了进去。
  江岫喘着气,不、不是放过他了吗?
  男人的手臂犹如铜墙铁壁,江岫挣脱不开,只能张着嘴,仰着脖子,被男人吸食走口中的汁水。
  他的嘴唇又变的红肿,眼眶里含着一汪泪,无力的靠着谢长观的胸膛喘气。
  吐息拖得又绵又长,沁着甜腻的幽香,勾的谢长观头脑发昏。
  谢长观狼狈地沉喘着,喉咙又干又哑:“这一次先放过宝宝,下一次。”
  谢长观环在少年腰间的手臂收拢,骨节分明的五指张开,隔着外套,在少年触感惊人的肚子上按了按。
  江岫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几缕发丝黏在了他的脸颊上,口里呼出的全是热气。
  他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眼角很红的低下头,听到头顶上男人沉促的喘息:“就该是宝宝的这里装着它了。”
  轰——
  江岫的双颊全部红透,鼻尖小小的,耳背也都红了。
  厨师、营养师备好夜宵,就离开了,前厅里只有江岫与谢长观。
  江岫的头埋在男人的胸口,耳根红的似要滴血,耳边全是男人低沉性感的粗沉气息。
  他低着嗓子,调子发着颤:“好、好了吗?”
  他饿了。
  想吃夜宵了。
  谢长观吻了吻江岫发烫的耳朵,松手放少年下去:“宝宝先去餐厅,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岫红着脸,眼角飞快的往他西装裤上瞥了一下,有些落荒而逃的去了餐厅。
  谢长观敛着眼皮,注视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的疼痛,几乎被他忽略不计。
  等一等。
  再等一等。
  等高考结束以后,宝宝晚上饿肚子,吃的夜宵就不止是一种了。
  谢长观在洗手间很久才出来,盛夜宵的餐具有保温功能,味道鲜美不没有流失。
  江岫不是很饿,吃了一小碗,基本就饱了。
  谢长观递上药,亲眼看着他吃下,俯身在他的唇角亲了亲:“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漱。”
  “好。”江岫乖巧应下。
  半个小时。
  他返回主卧,途径过卫生间,不经意的往里看了一眼,就见垃圾桶里丢了很多的纸巾。
  纸巾糅杂成几大坨,沉甸甸的堆积在一起,空气里还有一股腥涩味。
  江岫闻到一点儿,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匆匆从卫生间掠过去。
  —
  谢长观的助理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一夜之间,盛家、程家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两家人马不停蹄的连夜派人去查是怎么回事。
  而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了江市企业不敢惹的存在。
  “昭卓?”盛家主皱紧眉,鼻梁上戴着无框眼镜,文质彬彬,温和儒雅。
  盛家的做生意,讲求稳、注重口碑,故而企业规模虽然不大,但是信誉一向很好。
  前段时间,昭卓与封家相斗,闹得江市中小企业人心惶惶,盛家明哲保身,没有参与进任何一方。
  按理来说,盛家不会得罪昭卓才对啊,好端端的,昭卓打击盛家的生意做什么?
  而且,打击的力度也不大,与其说是打击,更不如是一种敲打、一种先礼后兵的警告。
  汇报的助理道:“听说是谢总的意思。”
  谢长观的意思?
  盛家主愈发糊涂不解了,他除了在江市企业酒会,远远见过谢长观一次,连话都没去搭过,更不可能得罪对方了。
  盛家主困惑的捏了捏眉心:“你再去打探打探,查一查昭卓针对盛家是什么原因。”
  相反,在程家的公司,程家主很快就找到了祸害源头。
  他朝助理递去眼神,助理便有眼力见的拨通了程妄的电话,但是,通话响了个一两声,就被对面挂断了。
  程家主气得发笑,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后果?
  程家主抓过手机,亲自重播过去。
  被掐断了,就又重播。
  掐断。
  重播。
  掐断。
  重播。
  ……
  重复五六次,对面终于没再掐断,而是没好气的呛声道:“有屁快放!”
  简直是无法无天!
  程家主气的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不住破口训斥道:“程妄,你放尊重点,我是你爸!”
  “你打这么多电话,就为了说这个?”电话里,程妄的语气差到极点,还能听到一阵压制不住的急促粗喘。
  程家主是过来人,还能听不出不对?他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程妄,你在干什么?!”
  被戳穿,程妄也没有半点羞耻,他背靠着床头,毫不掩饰喉咙里的喘气声:“怎么,爸你年轻的时候没有弄过?”
  程妄切出通话页面,返回相册里,盯着照片里的少年,手臂的摆动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宝贝、宝贝……”他沉沉的喊着,呼吸声大得连程家主身侧的助理都听得清清楚楚。
  助理退下也不是,不退下也不是。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结结巴巴的打圆场:“青、青春期的孩子火气大一些,很、很正常嘛。”
  哪个高中生没有偷偷瞒着家长、教师,看点儿禁忌片儿?程妄正值十八岁,有这方面的需求再寻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