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作者: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1      字数:3254
  副作用不是病,但发作起来很难以忍受,不然,谢长观以前不会那么抗拒使用药物治疗。
  谢长观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下,没怎么思索便拒绝了:“不需要,后面的药,也不用配了。”
  从今以后,他不用再吃药了。
  周祥愣了一下,不用配了??
  性‖瘾治疗是一个长期缓慢的过程,有时候甚至于花费大把的精力时间,最终也不见得有疗效。
  谢长观这才只治疗了几个月,就要停止用药?
  周祥面露焦急,劝阻道:“不行,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的病要是中途停药,很可能会反弹。”
  一旦反弹,前面的一切治疗便尽都作废了,后续要还想治疗,就要重头再来了。
  不止如此,由于个体的差异,周祥也把握不住,反弹期会持续多长时间。
  他手里的病人,也有受不了副作用,中途停药的人在,反弹期几个月至几年的都有。
  “我知道。”谢长观截过周祥的话,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放心,周爷爷,我很清楚后果。”
  清楚?
  清楚还胡来??
  医者最怕的就是病人不听医嘱,周祥气的吹胡子瞪眼,然而,不等他追问,谢长观就挂了电话。
  谢长观放下手机,深邃的焦褐眼眸缓落在电脑屏幕上。
  最近几个月,他身上一直有副作用,停药之后会不会真的反弹,谢长观心里也拿不准。
  不过,就算真的反弹了又如何?
  宝宝可以承受得住的。
  一定可以的。
  谢长观曲着长指,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低喘了一声,熟悉的热流在他身体里流窜,直逼得他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谢长观眼底暗潮涌动,颜色本就很深的薄唇,变得愈发的猩红,似要滴血。
  他快速合上电脑,大手在西装兜里摸索着,摸出一个药瓶,一瓶薄荷糖。
  谢长观眼球下移,垂眼看着手心里的两个瓶子,果断拿起装薄荷糖的瓶子打开,倒出几颗,丢进嘴里。
  咔嘣——
  咔嘣——
  小小的薄荷糖被利齿咬碎、咀嚼、碾磨成碎末,浓郁的薄荷味冲刺着口腔,从鼻腔直冲大脑。
  一颗。
  又一颗。
  ……
  谢长观接连往嘴里倒着薄荷糖,隐忍得眼眶泛出一圈儿猩红。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考试结束的广播一分不差的准时播报,江岫从考室里出来,仿若是一下子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真的……真的参加完高考了!
  换成去年,这是江岫想都不敢想的事。
  江岫的步履都不自觉变得轻松了几分,他跟着人流往校门口而去。
  看到校门口通道一侧停着的黑色林肯,江岫唇边漫开笑容,小跑着向男人跑去。
  “谢长观!”
  谢长观倒入最后一颗薄荷糖,缓慢地拉开车门,准备与其他在外面等候的家长们一样,去校门口接人,怀里就扑进一具纤细柔软的身子。
  少年柔韧的双臂抱着他的腰,仰着秾艳的小脸,眉眼弯弯,勾的人发疯:“我考完了!”
  谢长观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长鸣。
  下颚紧缩,下意识用力,咬碎嘴里的薄荷糖,刺激的味道灌入喉管,直入肺腑,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深深压抑在的阴暗,放出了一头叫做欲‖望的野兽。
  谢长观彻底失控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本能将怀里诱人的身子死死锁住,好似抓住了什么顶级美味的猎物。
  宝宝,你逃不掉了。
  第103章
  男人的手臂很用力,江岫都感觉到痛了。
  江岫蹙着好看的眉头,从高考结束的喜悦之中缓过神来,他红润唇瓣微微开启,想让谢长观松开他一些。
  谢长观紧紧扣住他的腰肢,近乎拖拽地将他拉上了车。
  碰——!!
  车门被很大力的关上,江岫受拉力,不受控制地扑倒进男人的怀里,本能用掌肉撑住近在眼前的健硕胸膛。
  掌下的身躯硬邦邦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的高温。
  好烫啊。
  谢长观怎么啦?
  “你怎么……”
  江岫指尖被烫的蜷缩了一下,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谢长观倾身将他压在后座的座椅里,一手托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一手按住挡板的开关,缓缓升起挡板。
  “走。”
  男人的嗓音沙哑而干涩,随着一声指令,他急切地凑过来,薄唇覆上少年的红唇,宽厚有力的长舌顺着唇缝侵入进江岫的口腔。
  江岫眼睫剧烈一抖,嘴里都是薄荷糖清新的味道,浓郁的有些过头了,刺激的他眼尾很快晕开一道绯红。
  怎么回事啊?
  谢长观怎么突然亲他?
  校门口里人来人往,随时有家长接了孩子离开,没有人发现黑色林肯离远。
  江岫被禁锢在坐垫上,男人像是疯了一般,在他的唇齿间扫荡着,他口中的空气、汁水全都被一卷而空。
  来势汹汹,似要吞没他。
  江岫承受不住了。
  他细长的脖颈脆弱的颤抖着,从喉管里泄出一两声细弱的呜咽,撑着男人胸膛的手掌,用上些力推了推,想要从疾风骤雨一样的吻里挣脱出来。
  少年的力气很少,挣扎就像是蚍蜉撼树。
  但哪怕造不成威胁,失控的男人也不允许到嘴的猎物逃走。
  薄荷糖那点儿微末的醒神功能,在少年让人头晕目眩的艳色面前,根本起不了一丝作用。
  谢长观以剩下为数不多的些微理智,克制着微微从少年口中退出一点儿。
  骨节修长的大掌,一手抓住胸口推拒的一双细白手腕,一手抓住领带,粗暴的拽下来,绑在被他抓住的手腕上。
  江岫皮肤很白皙,深藏色的领带绑缚在手腕上,微微陷入绵软的皮肉里,愈发衬得肌肤白的过分。
  让人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些什么印记。
  谢长观看的呼吸一室,凸出的喉结又很明显地滚动了几下,不可控制地低喘一声。
  他俯身又压上少年纤细的身子,难耐地吻上对方微张着、急促交换空气的嘴,含住里面软红的舌尖。
  “宝宝、宝宝……”一声接一声带着热度的呢喃,从男人猩红的薄唇间吐出。
  直听得人莫名心跳加快。
  江岫耳朵发烫,两颊浮上红晕,受不住的闭上双眼,眼角顺着滑落一颗泪珠。
  察觉到身‖下人的软化,谢长观更是心脏发胀,直接搂抱起座垫上的少年,托着对方的腰身,让江岫叉着腿,坐在他的身上。
  江岫眼眸迷离着,眼膜上蒙着水雾,虚软的坐在男人结实绷紧的腹部,微肿的双唇合不拢的分开着,急促的呼出沁着勾缠甜香的气息。
  甜腻的香气弄得谢长观脑子发热,长指有些失控的抬起他的下巴,复又低下头深狠地吻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江岫的错觉,总觉得谢长观此刻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很疯。
  江岫觉得,他好像要被谢长观吃了。
  从学校到江景上府,一路上江岫的嘴巴里都含着男人的舌头,直到车稳稳停下,司机轻敲了下挡板,轻声提醒道:“谢总,到了。”
  谢长观不耐的皱了皱剑眉,眼底又红了一圈儿,好似被打扰进食的猛兽。
  “下车。”
  他头也不抬,冷冰冰地下指令,不理会司机是什么反应,又迫不及待地吻上怀里的人水淋淋的唇瓣。
  江岫只来得及呼吸一口气,温软的口腔便又被男性的长舌蛮横地闯了进来。
  他完全地靠在了男人怀中,一副反抗不能的样子。
  又过去近二十分钟。
  车门终于缓缓打开,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抱着浑身瘫软的少年下了车。
  男人一边抱着人往电梯里走,一边低着头,不断地用嘴去碾咬少年红肿的唇珠,薄唇就像是长在少年的身上了一样。
  从进电梯、出电梯、开门,谢长观没有从江岫的嘴里离开过。
  江景上府里的装修都是智能的,只要有人进出,都会发出提醒。
  在餐厅等候的营养师、厨师听到提示,知道是雇主回来了,连忙把备好的晚餐有序摆上桌。
  可等了又等,也没见两人过来用餐。
  一营养师疑惑地走出餐厅,想去提醒雇主,一进入前厅,就看到谢长观俯伏在沙发上,渴切的亲吻着怀里人纤长的侧颈。
  少年仰面躺在沙发上,雾蒙蒙的眼眸失神地睁着,眼尾绯红,眼睫不断地发着颤。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一颗,雪白的皮肤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梅。
  随着密集的吻落下,少年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唇角发肿,显然是刚被男人用力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