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者:
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1 字数:3266
到达瑞雅轩,谢长观已经在前厅等候着,看到江岫从车上下来,深邃的焦褐眼睛里闪过浓浓的痴迷。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少年面前,长臂揽住江岫的腰背,低头在对方的额尖,亲昵地吻了吻。
“我好想你,宝宝。”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而已。
江岫眼睫羞涩地颤了颤,耳朵尖微红,乖巧地跟着谢长观上楼。
侍者贴心地为两人带路,眼角时不时朝后,瞄着与高大男人说话的少年。
少年仰着秾艳的脸庞,清润的眸子里含着不自知的春色,活脱脱一个勾人魂的妖精。
侍者看的脸红心跳,送两人到包间,包间门在他面前关上,也迟迟不舍得离去。
第108章
江岫之前来过瑞雅轩,对包间的格局有些印象。
谢长观为他拉开座椅,在他软白的面颊上亲了亲,在江岫的身侧入座。
侍者很快送上定好的菜品,多是清淡口味,大多都是江岫爱吃的,还有冰镇在冰块之中,用透明圆环形玻璃瓶装着的紫红色果酒。
玻璃瓶上纹络着繁复的花纹,没有贴标签,江岫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浓密的眼睫蒲扇似的。
“进口葡萄榨的果汁。”谢长观面不改色,睁眼说着瞎话,用公筷为江岫夹了道菜。
原来是果汁啊。
江岫口唇微微分开,浅浅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睫,低头专心用餐。
红唇开开合合,嘴角处的皮肉薄而细嫩,水润口腔里的软红舌尖时不时的露出,让对面看的男人血脉贲张,喉结不断滚动。
谢长观眼神发暗,挡在桌下的西装裤明显到都遮不住。
他挑着几样菜品,食不知味的随便吃了几口,骨节分明的大手状似随意地拿起玻璃瓶,倒出一杯,抿了一下。
“冰镇之后,口感还不错。”嗓音也已经微哑了。
江岫没听出来。谢长观放下玻璃杯,为他倒上一杯:“宝宝尝一尝。”
只要不是酒,喝一杯也没事。
江岫没有拒绝,他端着玻璃杯,唇瓣含着杯沿,小小的喝了一口。
口感果然很好,醇甜馥香,果香味很浓郁。
“好喝。”江岫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唇珠沾染上一点儿酒液,水盈盈的。
谢长观呼吸一沉,暗沉的双眼野兽一样地盯着江岫的唇,在少年放下玻璃杯,抬头看过来之时,垂下眼睑,遮掩下眼里贪婪的锋芒。
“好喝的话,宝宝多喝一点儿,可以解暑。”谢长观高大的身躯微倾身靠过去,一边为江岫夹菜,一边不动声色地劝着酒。
江岫哪里懂酒桌上的学问,不知不觉一整杯酒就全喝下肚了,他的手掌松松地蜷着,很安静地放在膝盖上,指关节泛着粉。
“宝宝?”
谢长观眼眸闪了闪,手臂收拢,将江岫往怀里搂了搂,手背上蹦出一根青筋。
江岫没有反应,他清润的瞳仁蒙上了一层雾色,无意识地张着嘴巴喘气。
显而易见,是喝醉了。
似是看到了美味猎物落入罗网之中,谢长观曲指扯松领带,声线压低着,又唤了一声,带着抑制不住的亢奋。
江岫垂着眼睫,乖巧地坐在座位之中,还是没有反应。
果酒的后劲渐渐爬上他的神经,他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变得迟钝,大脑朦朦胧胧的蒙着一层纱,隐隐能听到一点儿谢长观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他唇瓣张合着抿了下,唇珠收缩,又回弹,呼吸间带着浓郁的、醇香的果酒香。
勾人得要命。
谢长观头脑发热,直接抱起江岫,放在了腿上。
少年乖顺地靠在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双眼迷蒙地半睁着,几缕发贴在雪白的脸颊上,红润的唇瓣开合着,可以看见里面软红的舌尖。
谢长观的气息一下子就紊乱了。
他轻抬起怀中人小巧的下巴,薄唇急不可耐地覆了上去,宛如在沙漠里行走很久的旅人,疯了一样吸取着少年口中的汁水解渴。
江岫残存的一点儿理智,隐约地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脑子里轻飘飘的,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张着嘴,任由男人侵占着他的口腔,纤长的眼睫虚晃着,眼尾蔓延开一道绯红。
禁了近三天的欲,再度尝到少年的味道,谢长观完全沦陷,欲罢不能。
他松开江岫的下巴,把领带又扯松一些,让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转而掌控住少年的腰肢,长舌愈发深重的往江岫喉管掠夺。
江岫在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呼吸困难,姣好的眉尖蹙了蹙,承受不住地发出小兽般细弱的呜咽。
他的唇瓣又红又肿,舌尖也肿了,软软地搭了一点儿在下唇上,收都收不回去。
瑞雅轩对客户的隐私高度保密,包间里没有监控,但是外面有侍者守着。
谢长观以为数不多的理智,强行压下‖身体里翻腾的热流,褪下西装外套,盖在江岫的头上,遮住他让人疯狂的媚态,抱着人离开包间。
侍者见谢长观抱着人,又步履匆匆,想上前问需不需要帮忙。
谢长观径直避开他们,抱着江岫上车。
碰——!!
随着车门重重地拉上,谢长观升起后座的挡板,向司机下达了一句走,就拉开少年头顶上的西装,又狠狠吻了上去。
“宝宝。”谢长观迫切地将江岫放在座椅垫上,长指拉下少年的衣领,薄唇印了上去:“宝宝你说,我愿意让老公欺负。”
江岫仰面躺着,眼神无神而迷离,脑袋里热乎乎的发晕,压根无法辨别男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小口小口地急促喘着,下意识地顺着谢长观的话说。
“我、我愿意让、老公欺负。”
调子又轻又软,乖的不行。
谢长观脑子里嗡地一下,整个人的理智彻底迷乱了。
他粗喘着,粗暴地扯下领带,丢在车毯上,健硕的身躯覆上江岫柔软的身子。
“这可是宝宝你自己说的,酒醒不能不认账。”
什么酒醒?
江岫听不懂,他弥漫着水雾的双眼剧烈震颤,雾气迅速聚成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
司机已经有经验了。
车子到达江景上府,他敲了敲挡板提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谢长观的指令,自觉自发的留下车钥匙离去。
江市繁华,绚烂的霓虹灯整夜不灭,十点钟,正是夜间最热闹的时候。
江景上府之中,灯火通明,黑色林肯停在一片明灯之中,防窥车窗隔绝掉外界的窥视。
而在车内,两道身影重合着。
车内灯照在上方男人健壮的肩膀,眉峰锋利,鼻梁高挺,双眼沉淀着很幽深的暗潮,整张脸给人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俊美。
男人额角、手臂、脖颈青筋蹦跳,排列着八块肌肉的腰凶猛地发着劲,似是恨不得将身底下的人生生吞了。
江岫受不住,面颊上覆着红晕,哭的眼眶通红,合不拢的红肿唇瓣,吐出很是短促的气息。
长衣衣摆勉强遮掩住的腹肚,能清晰看到明显的撑起。
“宝宝,叫老公。”谢长观吻着他的唇角,又沉又急地诱哄着。
江岫脸皮子薄,除了之前在网上骗他的时候叫过一次,见面之后任他怎么哄,都不愿意再叫了。
谢长观想听江岫叫他,想的心痒。
江岫醉酒之后,远比平时听话,男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叫。
他难受地仰着脖子,眼睫很缓慢很缓慢地眨了一下,哭的不成声:“老、老公。”
谢长观吻他的眼睫,趁着人不清醒,堂而皇之的满足私心:“再叫一次。”
“老公。”江岫又乖乖的叫了一次。
“继续叫我,宝宝。”
“老公。”
……
车子里,尽是让人大脑充血的诱人呜吟。
等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江岫面庞上又是泪、又是汗,湿透的发丝贴在他脸颊上,腮帮子上的红晕越发盎人。
他半眯着含着泪水的眼,虚软地靠在男人怀里,身上仅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白皙双足悬垂在半空中,足背上沁着晶莹的汗珠。
细白的指节懵懂地捂着发酸的肚子,毫无察觉地做着堪称勾‖引的动作。
谢长观看的昏头,一走进前厅,他就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朝着少年压了上去。
从沙发到落地窗。
从落地窗到餐厅。
从餐厅到浴室。
从浴室到主卧。
又从主卧到浴室。
……
江岫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嗓子眼叫的都哑了,到后面什么声儿都发不出来了。
他最后的记忆,是耳边传来的,男人沙哑的、不满足的野望:“不够。宝宝,还远远不够。”
哪怕是超大超薄,但终归是隔了一层,谢长观总觉得不满意,他想更直接的、毫无阻碍地与少年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