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作者:
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1 字数:3316
自从广川白告诫不能同房,谢长观没有碰过他,但是亲吻没有少过,只要谢长观一靠近他,他的嘴唇、脸颊、耳垂、手掌……总是让男人亲到发红。
周祥皱紧眉头,面露担忧道:“看来,他的病反弹相当严重。”
病?
江岫下意识问道:“什么病?”
周祥神色忽的顿了一下,惊愕地看着江岫:“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江岫确实不知道,谢长观也从没有提过他的病。
想到之前谢长观拿药,藏着掖着不让看,江岫的心脏高高地悬提到半空,脑子里一团乱麻。
谢长观真的生病了?
江岫不自觉捏紧手指,神情变得有几分紧张、慌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谢长观怎么了?他是什么病?严重吗?能治好吗?”
要是治不好……他也会一直陪着谢长观,想尽办法医治他。
周祥被少年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问问题的,一下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江岫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窘迫之色,艳的让人失神:“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太想知道谢长观的病情。
周祥不动声色转移开目光,安抚的道:“我知道。作为医生,我很理解家属的心情,关心则乱,你也是关心谢家小子。谢长观的病倒不是什么大病。”
周爷爷也是医生?
江岫微愣,但绝大多数注意力还是在谢长观的事上,不是大病,那么治愈的可能就大大的增加。
江岫微张开小口,松出一口气,悬吊的心也微微放下,却又听到周祥说道,语气有些沉重:“不过,要治疗却不容易,不,应该说很难。”
很、很难?
刚不是说,不是什么大病吗?
江岫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儿,忐忑不安的问道:“治不好了吗?”
“治好的希望不大。”性‖瘾本就难治,谢长观还要让他开强效药,治好的机会只会更加小。
周祥很头疼,他最不喜欢不听医嘱的病人,但是以谢长观的身份地位,他又拿谢长观没有办法。
“但是你放心,有你在,大概率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什么病,不是大病,但又很难治愈,有他在,还能不影响谢长观正常生活?
江岫越听越糊涂,一点儿也没有放下心,他藏起的左手掌缓缓握紧,骨节泛出苍白,小心翼翼的问:“那……谢长观是什么病?”
周祥一字一顿道:“性、瘾。”
“性‖瘾?”
什么病?
江岫从来没有听说过。
周祥耐心解释道:“字面意思,就是对性‖事成瘾,好比是毒‖品上瘾,只不过危害远没有毒‖品那么大。”
江岫一眨不眨地看着周祥,屏着呼吸,听着他述说,不想漏掉一个字,但是越听,他的脸色越红。
周祥是专业医生,解说很全面,解释完毕,他说了一句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有性‖瘾的人,性‖欲会很重很重,有时候甚至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发作。”
江岫的睫毛卷曲浓密,剧烈地颤着,鼻尖羞的发红,耳后的红晕更是蔓延到整个纤长脖颈。
怪不得。
怪不得谢长观总是对他又亲又抱,在高考结束之后,一直反复折腾他,精力跟用不完似的。
原来,谢长观是有性‖瘾。
第121章
“那反弹又是怎么回事啊?”
是病症反复发作吗?江岫脸上的红晕更盛,愈发显得他容色秾艳逼人。
“谢长观的性‖瘾病有好几年了,他一直不肯吃药,导致病情治疗很长时间没有进度。”周祥说着说着,声音逐渐消小下去。
他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忽然明白过来,谢长观为什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需要吃药压制。
不提谢长观有病,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面对着江岫,仅靠意志力就不可能忍得住。
怎么说一半就不继续说下去啦?
江岫蹙了蹙眉尖,眼膜蒙上一层疑惑,蛊人又艳丽:“然后呢?”
周祥回过神来,没有隐瞒,把谢长观两次找他开药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江岫。
江岫双眸微微张大,他都不知道,为让他好好高考、为让他的伤口好好恢复,谢长观居然能隐忍克制到这样的地步,不惜服用一向不喜的药物。
还要忍受药物带来的、难以忍受的副作用。
江岫抿紧唇瓣,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变的有几分苍白,心里宛如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有些呼吸不上气。
“强效药我是不可能给他开的,副作用很大,还很可能成瘾。但是谢小子似乎下定决心要药,我说不动他,想请你多劝劝他。治疗性‖瘾是个漫长而缓慢的过程,不能急、不能走捷径,否则他一辈子都没有治‖愈的可能。”
周祥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这也是他愿意和盘托出谢长观病情的原因,病人既然不听医嘱,那么,就让家属来劝慰开导。
曲线救国,有时也不失为一种有效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江岫缓缓点头,过分稠丽的脸蛋紧紧绷着,神色慎重而认真:“我需要怎么做?”
“所谓堵不如通,一味的压制不是长久之计。”周祥低咳一声,从医生的角度给出合理建议:“你可以试试,让他适当发泄出来。”
江岫对谢长观而言,是引动病发的源头,但又何尝不是治病的良药?能治谢长观病的人,只有江岫。
发什么?
江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白皙软嫩的脸颊一瞬间爆红,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手脚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安放:“我、我知道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爱人之间有欲‖望很正常。”
周祥会心一笑,还想要调侃两句,休息室的门从外面推开,谢长观挺拔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什么很正常?”
“没什么。”江岫的眼神害羞地躲闪着,不自在的舔了舔嘴巴,唇瓣泛着水光。
周祥的话太直白,他说不出口。
谢长观抬眼看过去,刹那间呼吸变得急促,他大步走向江岫,指腹抚着少年的唇瓣,微用力难耐地来回摩挲,嗓音略带着沙哑:“宝宝,和周爷爷在聊些什么呢?是不是在说老公的坏话?”
才不是。
江岫的唇珠很快浮现出来,圆润而饱满,诱人至极。他红唇微微张着,露出里面一点儿润软舌尖,小声的反驳:“没有。”
他们不过是聊了聊谢长观的病。
想到谢长观的性‖瘾,江岫心脏跳动如擂鼓,小巧的耳垂升腾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整个耳廓。
谢长观看的喉间发干,焦褐色的眼睛里,暗潮翻涌沸腾,似乎要把江岫全部吞没。
周祥毫不怀疑,要是他没有在场,谢长观这会儿已经亲上去了。
“咳,关注下场合,我还在呢。”周祥收回视线,转移开话题:“川白到了没?”
谢长观目光艰难的从江岫唇上移开,转头看向周祥,喉咙干的有些发不出声:“刚到,在楼下宴会厅。”
“我下去找他。”周祥从座椅之中起身,往外走去。他与广川白有一段时间没见,还挺想念的。
谢长观伸出大掌,深邃眼眸攫取住江岫:“宝宝,我们也下去吧。”
宴会将要开始,作为主人翁,理应要下去与宾客见面。江岫抬起细白的左手,搭在男人宽厚的掌心,乖乖地跟着谢长观离开休息室。
管家恭敬地跟在两人后面,一路来到宴会厅。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
巨大水晶灯上一串串水晶缨子垂下,光线明亮而璀璨,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软厚的名毯严丝合缝铺陈。
宾客们手持着调制的鸡尾酒,在宴会中畅谈着,交流着不同的话题,或是品尝精细小食。
唐行军装直挺,端坐在座位中,健壮的身躯犹如一座山,粗犷的脸庞面无表情,面前放着一盏酒,但是他一口没动。
唐行近来是京市军部的香馍馍,晋升如同坐火‖箭,颇为引人注目,不少势力想要拉拢他。
同桌的陈家主笑吟吟端起酒杯,意图向唐行搭话:“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果然风采人中龙凤。”
唐行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知名乐团的合奏,一眼都不看陈家主,粗厚的嗓门不留半点情面:“我不喝酒。”
军队有令,军人禁止沾酒。
陈家主干巴巴的一笑,还想要找寻话头,唐行掩藏在帽檐阴翳下的炯炯双目,猛地抬起来,周身都是从战场而来果断杀伐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陈家主吓一大跳,酒杯险些拿不稳。
唐行根本没看到陈家主的失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楼梯间缓步而下的人影上。
少年一手搭着高大男人的手掌,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宴会厅的灯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头顶上的皇冠熠熠生辉,映衬着他还带着一些绯色的腮颊,浓郁的艳色直看的人眼晕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