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作者:
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1 字数:3280
“宝宝好棒。”
谢长观抬起头,大掌扶住江岫的后脑,薄唇向他覆了上去,将少年的口腔翻来覆去地侵占。
江岫红着鼻尖,眼眶里的泪,再也包不住,口唇张开,泪水顺着眼尾往外流出。
不知过多长时间,谢长观从他的口中退出去,江岫脱力的张开嘴巴,好不容易喘一口气,男人又捏着他的下巴亲过来。
江岫想要推拒,但是力气太小,最后只能勉强抓住谢长观一点儿衣服布料,唇瓣被亲的又红又肿。
等男人再次从他的嘴里退出去,江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午餐都是管家送到二楼,谢长观一口一口喂的。
江岫舌尖发着肿,吃的有些慢,他吃一口,谢长观还时不时亲他的嘴角。
江岫偏开头,躲避男人的嘴唇,目光不经意看到管家手里捧着的几本礼册。
管家有眼力见的解释道:“这些是整理完毕的宾客们礼单的册子,以及祁家送来的赎金。”
赎金?
什么赎金?
江岫并不知道祁骁的真实姓名,他疑惑的望向谢长观。
谢长观拿起祁家的礼册翻看——他让人通知祁家来赎人,祁家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凌晨就带着赎金来到庄园。
祁家主很懂规矩,拿出的赎金很丰厚,全部加起来,近乎是脱掉祁家的一层皮,短时间里,祁家想要恢复元气,是不可能的事。
以祁家主严正的性格,祁骁回到祁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这些都不在谢长观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合上礼册,继续喂江岫,眼也不抬地说道:“全都转到宝宝的名下。”
管家应下,重递上一份礼单。
是唐行的。
价值比之祁家的赎金,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设置的条件很苛刻,除了江岫能使用,其他人哪怕是伴侣谢长观都不能动。
甚至是江岫自愿转让拥有权,在法律上也不会成立。
这是一笔完完全全独属于江岫、谁都夺不走的、足够江岫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丰富资产。
唐行倒是大方。
谢长观眸底流露着几分晦涩的情绪,摆摆手示意管家一并替江岫收好:“以后唐行要是有需求,谢家尽量相助。”
第125章
阳槐市离京市很远,汪均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
汪均还没有成家,一直住在教师公寓里,他抬手探进衣兜里,准备拿钥匙开门,手指却摸到一片硬卡之类的东西。
汪均疑惑的拿出来,发现是一张银行卡。
卡的尾号很熟悉,是江岫以前用的银行卡,学校曾经统计贫困补助学生信息,他在江岫提交的表格上看到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在银行卡的背面,用一张小的便签贴着六个数字,正是银行卡的密码。
汪均一下子就明白是谁放进去的,他握着银行卡,眼眶微微发红:“傻孩子。”
—
志愿填报完毕,通知书很快就陆陆续续送向学生们的手中。
江岫的通知书送达地址填的是庄园,快递员将通知书到,管家第一时间就告知江岫,由江岫亲自签收。
通知书来自国工大,是江岫最想学的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专业。江岫展开通知书,转过身,笑着展示给谢长观与管家看。
谢长观俯身亲他的脸颊,低沉嗓音里含着笑:“宝宝真棒。”
管家竖起大拇指,真心的替江岫感到开心:“江少爷厉害。”
江岫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明艳,满庄园的鲜花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
时间很快来到第三次手术。
这一次手术在后背上,疤痕面积很大,手术时间比前两次长,出手术室的时候,江岫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手术伤口不能受到压迫,谢长观连碰一下江岫,都要很小心。
晚间休息,怕压到伤口,谢长观就让江岫趴在他胸口睡,时不时清醒,查看有没有碰到伤口。
庄园里的佣人们,行动间也会很注意,尽可能避免碰撞到江岫。
伤口愈合期间,谢长观请来家教,教导江岫大学的课程。趁着江岫上课期间,他则在一旁处理谢家、昭卓的事务。
昭卓的新产品,已经到预热的最后阶段,线上线下的讨论度都很高,可以预见后期的销售会很好。
而谢家前段时间受他的指示,针对傅家,或多或少受到一些损失,不过数额不算太大,都在谢长观的预估与掌控的范围之中。
倒是傅家前段时间清除内里的蛀虫,实力多多少少受到损伤,这些天与谢家的交锋之中,明显落在下风。
导致傅家人个个都心惊胆颤,但碍于之前傅烬的狠辣手段,又都敢怒不敢言。
傅家。
办公室里。
“傅爷。”助理递上损失评估报表,看着上面大到令人心惊的数值,表情欲言又止。
傅烬抬手翻开,看清损失额度,阴鸷双眼里充斥着戾气,就为了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男生,谢长观真是疯了。
助理神情复杂,如实转述道:“傅家的族亲们,想问问傅爷,谢家频频对付傅家的原因。”
作为京市四大家族,在利益方面,一箱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无缘无故的,谢家怎么会突然对傅家下手?
傅家现在留下来的,要么是安分守己,拎得清轻重的人,要么是当初陪着傅烬一路闯出来的人。
这些人都很信任傅烬,哪怕近段时间损失颇重,也没有人对傅烬有异心,只是想问个答案,商量应对之策。
但要是得知傅烬与谢家结怨,只是源于一个少年,怕是要让很多族亲失望。
傅烬微垂着眼,阴冷视线落在报表之上,周身的煞气经久不散。
助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神色逐渐从迟疑变成坚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傅爷,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值得吗?”
助理一直跟在傅烬身边,对于傅烬与谢家结怨的原因,自然比傅家的族亲们清楚。
但凡背后给少年撑腰的人不是谢长观,助理对于傅烬抢夺少年的事,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毕竟上层圈的规则就是这样的,用权势、用地位、用金钱……用一切能用的手段,管手段光不光明,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至于被掠夺的人的意愿,从来不在上位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偏偏,坏就坏在,有谢长观在为少年保驾护航,傅家继续与谢家硬碰硬,或许终有一日,傅烬可能会得偿所愿,但是造成的损失也是难以估量。
这段时间,谢长观有多高调,全京市的上层圈里都知道,朋友圈官宣、升学宴上宣告身份……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是在告诫所有人:不该碰的人,不要乱碰。
傅家能从岌岌可危到稳居京市第二家族,很不容易,要是为争一个少年而毁于一旦,不免可惜。
傅烬没有说话,天花板的灯光,照在他的脸庞上,在眼周蒙上一层阴翳。
值得吗?
从掌权者的客观理智方面来说,肯定是不值得的,因为对傅家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傅烬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江岫艳丽的脸,从视频中的一眼惊艳、七中楼道里的见面到京市第一院的手术室外的第二次见面。
他的胸腔里翻涌出强烈的不甘,如果少年和他在一起,谢长观能为少年做的事情,他一样可以做。
办公室中,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多久,傅烬合上报表,一字字冷的没有半点温度:“联系谢家,傅家想与谢家谈谈怎么和解。”
而在宽长的办公桌下,他的西装裤却是鼓撑到极致。
—
傅烬的话,很快传到谢长观的耳中:“和解?”
到底是商场的老狐狸,傅烬倒是懂得及时止损。不过,想与谢家和谈,不刮下一层皮来怎么行?
敢觊觎宝宝,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谢长观眸色深邃难辨,对谢家的人下达指示,好好敲‖诈敲‖诈傅家。
和谈进行的三天后,谢长观收到一笔相当可观的和谈款,他将一部分填补谢家的亏损,余下的大部分转到江岫的名下。
江岫上完课,看到手机里的一长串入账,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钱?”
谢长观倾身,凑过脸亲吻他的嘴唇:“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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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手术,相对于第三次手术的时间短一些。
广川白怜惜地看着面色微微发白的江岫,温声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手术做完了。你额头上的疤痕,等你身上的伤口全部恢复,再来做手术吧。”
一次性做太多次手术,江岫的身体会吃不消。
江岫乖巧的点点头,虚弱着声应道:“好。”
谢长观心疼的抚去他额头上的虚汗,带着江岫从医院回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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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后背的伤口很多,恢复的比较慢,等他痊愈的差不多,已经步入七月中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