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手的勺子轻轻碰了下碗边，沈淮序面色不改的睨他一眼：“你想多了。”
  说完，沈淮序放下勺子，起身往书房去了。
  林向晚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追问：“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部短剧？”
  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林向晚：“......”
  中年人的心思真难猜？！？！
  沈淮序回到书房，杨秘书打来电话，汇报了《重生之真假少爷爱上我》短剧的投流效果。
  沈淮序没有借助沈氏集团娱乐版块的资源，也没有通过以观复科技冠名这种常规操作方式，相当于是他的个人行为。
  杨秘书也没想到老板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昨天上午忽然问起来，问的他哑口无言。
  被老板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警告，杨秘书吓得后背直冒冷汗，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连夜找了些熟悉的人脉，暗示对方这些投流是哪位大佬的意思，对方立刻明白，毕竟同时期的剧，或者同一个剧不同的演员，投流买热度都是基操。
  一直到今天，终于初见效果。
  杨秘书想了想，又做了一份流量数据分析报告，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才给沈淮序打的这个电话。
  这样总该能保住这份岌岌可危的工作了吧，杨秘书暗想。
  结果沈淮序语气里像埋了几斤炸药似的，看似平静却威力十足：“不用再投了，也不用再汇报了，毕竟我也没这么闲。”
  杨秘书：“......”
  不是很明白老板的一些迷惑行为？！
  林向晚回到房间后，开始在网上找绘画工作室。
  插画有一台电子平板就行，但油画的工具就很多了。
  虽然上次意外进入了沈淮序的私人领地，但林向晚知道，沈淮序绝对不可能同意让他在书房画画的。
  他要是敢提出这个要求，沈淮序的白眼大概会翻到十里外。
  甚至还会来一句：“你最好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
  所以，林向晚还是决定自己找画室。
  这件事进展不是很顺利，林向晚联系了几个位置环境还不错的。
  结果打电话过去，都说是培训机构，画室不对外放租，要想在那边画画，就必须报他们的培训课程。
  还有机构给他发报课宣传海报，上面印着偌大的广告语：“29999元限时大礼包，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国家级美院教授亲授，助你实现艺术梦想。”
  林向晚迅速删了这条信息。
  毕竟，前世他妈妈就是在这种噱头的广告语中迷失自我，非要给他报那个考研英语培训机构。
  否则也不会......
  总之就是造化弄人，林向晚现在看到这个，都开始产生应激反应了，立刻打消了继续在社会机构租画室的想法。
  钱铭听着他在电话里抱怨，想了想，说：“既然社会机构不可以，那学校呢？会不会有学校有这种对外开放的画室？”
  钱铭这么一提醒，林向晚脑海中立刻闪现一个人的身影，他兴奋地一拍桌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学校呢？江都美院不是最好的地方吗？”
  挂完钱铭的电话，林向晚立刻给方浩拨了个电话。
  方浩这几天一直跟老师在外地写生，今天才返回江都，接到林向晚的电话倒是很意外。
  最近他的短剧大爆，随便刷短视频都能刷到，方浩本来还想在微信里问一下他，后来一想，还是等他回江都之后再说。
  没想到他主动来电话了。
  方浩接了电话，故意调侃他：“未来的大影帝，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
  林向晚有求于人，不跟他计较：“之前不是说了要请你吃饭的嘛？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啊。”方浩不逗他了，想了想说，“明天吧？Serene跟你说了没，他明天回国，到时候约上他一起。”
  林向晚说：“他不是说了，家里安排了聚会吗？能约到他吗？”
  方浩不屑道：“他们简家真是够了，最受不了Serene那个爹，迂腐又固执，不过是一个厅级干部，成天搞得自己是太上皇一样，谁都想掌控。”
  “简家？”林向晚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好奇道，“你是说serene被他父亲掌控？没有人身自由？”
  “嗯哼。”方浩说，“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等见面再聊吧。”
  林向晚只好点头挂了电话。
  关于简家，林向晚想了好久，总觉得有点印象，但又记不起来。
  不过反正明天会见面的，到时候再问吧。
  当务之急，林向晚要跟沈淮序报备一下明天的行程。
  自从前两天两人讨论了短剧的事情之后，沈淮序这个老男人莫名其妙又不理他了。
  老男人阴晴不定的性格太难琢磨了，林向晚不确定今晚说这件事，他会不会同意。
  于是，他先找0129试探：“你主人最近又发什么颠？怎么又对我爱答不理的？”
  今晚沈淮序不回家吃晚饭，0129只做一份晚餐。
  它脱了围裙从厨房出来，从数据库调取了这几天的各项数据分析，得出一个结论：“沈先生好像是生气了。”
  林向晚撇了撇嘴：“他以前也这么爱生气的吗？”
  “没有吧。”0129摇头，想了想还是刷了一遍历史数据，“确认没有。”
  林向晚皱眉：“意思是，他只对我这样？是我惹他生气了？”
  0129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是的呢，你怎么得罪他啦？”
  “呵呵，我也想知道。”林向晚苦叹一声。
  忽然，他想到了前几天刷到的那条关于更年期的中医健康视频，猛然间联想到一起。
  乏力，容易疲惫，偶尔伴随着头疼，情绪喜怒不定。
  我去！
  这症状完全对上了！！
  林向晚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满眼震惊的小声问0129：“你说，沈淮序会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啊？”
  第31章 白月光回国
  0129 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胸前的电子屏检索了好久，才被这番发言惊得后退一步：“不会吧，沈先生才30岁！！”
  “所以才说提前啊？”林向晚越想越觉得像，“你查查男人更年期有什么症状？”
  0129 机械的念道：“体能下降。”
  林向晚对号入座：“他最近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早！也不加班！”
  0129继续说：“潮热失眠。”
  林向晚记得这几天晚上，他为了赶紧交稿熬夜画到凌晨2点，偶尔遇到沈淮序起来倒水喝：“他失眠！我都见到好几次！”
  “......”0129还在替老板做最后的挣扎，“还有还有，你等我看一下......”
  “性/欲减退......”0129越说越没底气，“性功能......障碍......”
  忽然就聊到这么敏感的话题，林向晚也懵了一下。
  “他每天晚上回来这么早，也没见到他在外面过夜......”林向晚欲言又止，“你说......他该不会真的没有性生活吧？”
  “！！！！”0129难以置信道，“这......难道你不是最清楚吗？”
  林向晚莫名被噎了一下：“……”
  0129忽然意识到什么，露出更加疑惑的眼神。
  林向晚赶紧打岔：“哎呀，我就是关心他的身体健康，没别的意思。”
  0129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好像分析下来，得出的结论确实有点一言难尽，不过它还是谨慎道：“我觉得，还是得听医生怎么说，现在网上这些专家都不可信。”
  林向晚心想，看来0129关键时刻还是挺护着自己主人的。
  但其实说到这个事情，林向晚觉得，他跟沈淮序虽然只是协议的夫夫关系，但怎么说，也是有证的，合法的。
  既然合法，那了解一下合法丈夫那方面的功能，应该也不是很过分？
  林向晚就是这么一遍给自己洗脑，一边等沈淮序回家。
  结果一直等到半夜，沈淮序都没有回来，下午还蛐蛐他早归不加班是体能不行。
  这打脸来的也太快了些？！
  第二天，林向晚特意赶在沈淮序上班前起床，洗漱完去客厅，发现客厅没人，只有0192在厨房做饭。
  “沈叔叔呢？”林向晚问，“他不会这么早就出门了吧？”
  0129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嘿嘿笑了笑：“沈先生昨晚没有回来。”
  “？？？”
  林向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掠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你说什么？”
  像是找到了什么辟谣的证据，0129 笑的很开心：“沈先生昨晚没有回家，所以昨天讨论的那个结论不成立，对吧？”
  林向晚喉头像被什么堵住。
  没回家，那干什么去了？是加班吗？还是说......住在别的地方？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过多干涉沈淮序的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向晚情绪莫名其妙变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