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作者:
稚子小 更新:2025-10-13 10:42 字数:3252
他还想把楚肖文这一群狗东西的名字全部念一遍。
任南酌无奈,“砚砚。”
楚栖年扑哧一笑,重新摆正态度。
小小声说:“今日拜了您,请兔儿神见证,我和他在您这里,已经是——夫夫了。”
楚栖年心里想着。
这次终于掰回一成。
他先哄着任南酌和自己结婚。
地上跪着的少年认认真真叩三个头。
一阵微风送进来,残破香炉中插着的香烟有一刹那亮起火星。
“兔儿神承认了。”楚栖年睁大眼睛,惊喜地笑道。
任南酌声音低沉悦耳,靠近他,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楚栖年:“等你回去给我买小馄饨吃,我就告诉你。”
任南酌转头往外看了眼,没人在门口,于是揽过楚栖年的腰。
“先欠着,砚砚,告诉我。”
楚栖年捂住他凑近的嘴,“任老二,美人计可没用。”
套不出来话,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亲一会儿行吗?”
-
副官在当天晚上和车队赶回来接应。
楚栖年在回程的车上睡着,枕在任南酌双腿,怀里还抱着他一条胳膊。
副官面色复杂往后偷瞄。
任南酌懒懒掀起眼皮:“有话就说。”
副官道:“您和楚家小少爷,他还是个戏子……大爷要是知道……”
任南酌但凡心里琢磨点什么,总是会下意识去摩挲大拇指上的扳指。
但是此刻,他手被人抱着,二人手指纠缠。
任南酌只能去摩挲楚栖年指节。
“问什么你说什么,实话实说,还用我教你?”
副官一脸为难:“我也不知道您会挑个男人,这要是说实话,大爷估计得把我枪毙。”
任南酌散漫抬眼:“大哥不会管这些事,到长陵直接回去。”
“您要带他回大帅府?!”副官震惊道。
任南酌眼中露出丝丝缕缕嫌弃。
“包家大儿子的癖好在长陵不是秘密。”
副官哭丧着脸:“他是喜欢男的,要不是家里有钱,被扒光游街示众的就是他。”
任南酌阖起眼,心情不错。
“长陵没有爷怕的人,不同意的,找个理由枪毙,还用我教你?”
副官嘀咕着转回身:“您是无所谓,那些背后戳脊梁骨的,可真是要了命了。”
车在凌晨到达大帅府,副官下车看到任大爷的车在门口停着,两眼一黑。
任南酌不以为然,横抱起楚栖年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
一路上二楼,面色自然到像是抱新娘子回自己屋里。
床当然是他任老二的床。
任大帅想让他休息舒服点。
刚把手指搭在楚栖年的盘扣上,他便睁开双眼。
楚栖年警惕地看一眼上方人,眸中防备褪去,没骨头似的倚在任南酌臂弯。
“二爷,到家了吗?”
“刚到。”任南酌在那片白嫩的面颊上亲一口。
“我们的家。”
楚栖年睁开一只眼,又闭上。
“你屋可真大,怪不得他们说你是土皇帝……唔,被子带香味儿。”
楚栖年埋在任南酌被窝,狗崽子一样闻来闻去。
“嘶,舒坦——任老二的男人香。”
他像个流氓,故意在任南酌被子上吧唧吧唧亲两口。
楚栖年身上的衣服穿的还是任南酌的,宽松,好脱。
因此引火烧身,不过是两三秒的事儿。
任大帅长年累月用枪,指腹磨出茧子,在小戏子牛奶一般光滑白皙的皮肤蹭过。
有些痒痒,带着麻意。
任南酌口干舌燥,轻啧一声。
觉得衣服绷的太紧,他单手解开领口扣子。
拧灭床头灯,露出精壮的上身,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栖年贴上一片火热,“哎哎!你干啥!”
任南酌闷笑:“抱你睡一会儿,别弄得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
“你知道就行。”楚栖年誓死不从,小手一开始推拒任南酌肩膀。
推着推着,往男人身上的肌肉摩挲过去。
外边有人喊了两声“南酌。”
屋里楚栖年被兽性大发的任南酌摁着亲。
侧头躲开令人窒息的吻:“好像,有人喊你。”
第170章 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20)
“我大哥,不用理会,明天早晨起来带你见他。”
任南酌从后边揽着他。
“睡吧,再过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楚栖年没吭声,等上一会儿,任南酌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他慢慢转过身,盯着对方睡颜看。
小白嗤笑:
楚栖年吞了下口水:
小白:
楚栖年傻乐:
小白沉默,不太想搭理他。
作为一个监控似的存在,除了两人干坏事时他看不见。
其余时间,接吻拥抱,像是3D环绕,四个大喇叭怼在狗耳朵上。
就是说,两人的狗粮,他不吃也得吃。
唉……黑狗叹气。
想念邻居家白狗小美的第108天。
翌日起床,两人分开去各自洗个澡,换上新衣服,下楼餐厅主位坐着一位面容冷峻的男人。
任南酌不咸不淡喊了声哥,当着他的面,和楚栖年牵手坐下。
丫鬟上前给二人盛粥。
任老大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然后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任南酌神态慵懒,故意刺激老大哥,给楚栖年喂饭擦嘴越发顺手。
任老大气得报纸往桌上一摔:“任老二!您现在可真有出息!”
“你催我早点成亲,现在人带回来了,还不满意?”
任南酌一双大长腿懒懒舒展开来,指节夹了根烟,摩挲几下没点,小戏子不太喜欢香烟的味道。
任老大:“我让你找个女人!你带回来个带把的,有什么用?!”
楚栖年咀嚼油条的动作一顿。
任南酌察觉,安抚地摸摸他后脑勺。
“当下的时局,能活着已经算是走运,不适合有孩子,何况我也不喜欢孩子。”
任老大就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等你被长陵人人诟病,戳着脊梁骨骂,有你后悔的!”
任南酌转过头去,看着大哥。
“我没少杀人,那些人骂我咒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除了这一个,别人脱光了站我跟前儿,和拔光毛的鸡没区别,我这辈子只想要他。”
任南酌不是什么正经人。
以前遇到过不少妖艳的,清纯的,各式各样女人往他这里塞。
任大帅瞧不上眼。
唯独看中楚家小少爷。
摇身一变,像登徒子一样,确定了关系,逐渐试探,过了界的亲热。
浪荡话他不是不会说,只不过要等到夜深人静,只有他和小戏子独处时,在他耳边一一说道说道。
任老大恨铁不成钢:“他才多大!”
任南酌嘴里叼着烟,“19了。”
身子骨还软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想起昨晚上贴在一起睡觉的滋味儿,任南酌没忍住偏头笑了下,喉结滚动几下。
任家大哥一脸没眼看。
任南酌手心皮肉发痒,不触碰到楚栖年,浑身不舒坦。
正在吃饭的楚栖年,感觉一只大手搭在自己大腿。
只是搭着,没逗他。
任老大气急,猛地起身离开。
楚栖年咽下嘴里的粥:“任老二,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亏他第一次和任南酌调情时,还以为对方是个禁欲的。
没想到禁欲的外表下,闷骚得很。
任南酌爱不释手捏他耳垂,小动作一个接一个。
“话别说太早,等等你会更加了解我。”
把持不住。
楚栖年心道,真是把持不住。
任南酌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往那儿一坐都在勾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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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酌回来还要事情要忙,让副官亲自开车把人送回去。
路上楚栖年看向窗外。
有一队警督正粗暴地推搡一群乞丐。
楚栖年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副官看了一眼:“这些是别处来的难民,没了家只能在长陵游荡,但是商人们不满意,让警督把他们赶出去。”
“这么多人,如果不管,聚集在一起,恐怕会爆发瘟疫。”楚栖年担忧道。
副官赞同:“是啊,所以大家都在商量对策。”
车子行驶过去,楚栖年清楚听到外边无家可归的人哭喊,恳求。
到达梨园,副官开车离开。
楚栖年今日照例两场戏,包满那胖少爷一直在台下坐着。
目光火热紧盯楚栖年一举一动。
楚栖年感觉还挺对不住他。
早上和任南酌分开时,他提起包满想和自己唱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