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作者:把灯船      更新:2025-10-13 10:46      字数:3294
  他看的那些圣人书里虽说“民贵君轻”,但民是天下万民,君不过一姓、一家、一人而已,竟然也会被同时放在天平的两端。
  孰贵孰轻,显而易见。
  【在七年前,萧晦与皇族没有抄家之仇的时候,‘深情’和‘忠君’这两个特质之间是没有矛盾的。但现在,两个特质互相对立。】
  【选择深情,便意味着不忠;选择忠诚,便意味着无爱。无论怎么选,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钟情坐起来,对这充满矛盾的现状,半是烦恼半是兴奋,眉目间颓唐的神色渐渐褪去。
  【我也很好奇,这个角色的下场会是什么。】
  *
  柳城待了数日,钟情身体稍微好些后,萧晦就立刻带着人回到皇宫。
  回到宫中的第一天,钟情就被囚禁在萧晦的寝殿中。
  除了上朝的两个时辰,其余时候萧晦都守在钟情身边。他收走了钟情的轮椅和拐杖,迫使钟情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不得不求助于他——
  除非钟情愿意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膝行。
  钟情处于两个原始人设的矛盾中,对萧晦仍旧是爱答不理。
  萧晦并不在意,他像是忘了之前种种那般,将钟情照顾得无微不至。
  时间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也是如此,少年人善意地藏起同桌所依仗的工具,时时笑着骚扰,以此攻破冰冷的心防。
  只是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沉,不复少年时代。
  终于有一日,帮钟情洗过澡后,萧晦并没有直接抱着人睡过去,而是剪了剪床边的红烛,在愈发明亮的烛光下,像解开一份礼物一般,解开钟情腰间的衣带。
  钟情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动作,偏头避过俯身而来的亲吻。
  “子渊,你我十年同窗,七年同袍,如今,便要这样折辱我吗?”
  萧晦毫不动摇,握着钟情的腰沉下去,在突如其来的紧致禁锢下咬着牙压下失守的冲动。
  缓过来之后,他才笑道:“子弗莫非忘了,你我已经结为夫妻?夫妻敦伦,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钟情无言以对,只能忍受。
  出乎意料的是,萧晦竟然像是生而知之一般,第一次并不算太糟,之后更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他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花俏的姿势,嘴上征求着钟情的意见,实则根本不听,我行我素的操控着手下被折腾得绵软的身体。
  但他动作总是温柔的,有时候钟情在无尽的痛快中会怀疑,萧晦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在讨好他。
  但从某一天开始,萧晦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钟情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为什么——想必,元昉的反应没让他满意。
  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最后背弃理想,却不知元昉身为主角,本身就是这个位面创造出的一种理想。
  如果没有这种理想,他也就不是主角了。
  几日后萧晦的怒火证明了这一点。
  他下朝后都在寝殿处理政务,时刻把钟情带在身边。即使有臣子求见,也会让钟情坐在屏风后旁听。
  再怎么威逼利诱陷入绝境,元昉依然毫不动摇,萧晦被这样的密报气得几次大发雷霆。
  暗卫退下后,萧晦掀开屏风,见到的便是悠闲喝茶的钟情。
  他顿时怒不可遏,按住钟情的肩将他推倒,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他平静地问了一句:“陛下这是要白日宣淫?”
  萧晦被这毫无波动的语气刺了一下,猛然抬头。
  他冷眼凝视着钟情,就像在凝视着一个让他受伤至深的怪物。
  良久,他冷笑了一声。
  “我捉到他了,现在他就在我的私狱里,备受折磨。”他轻轻蹭了下钟情的鼻尖,“子弗,你想要见见他吗?”
  “你竟然私设刑狱。”钟情脸上浮起一丝怒气,“放了他!”
  萧晦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解开钟情的衣服,握住他的脚踝。
  这一次他不复之前那般温柔,每一次都那样重那样狠。
  钟情几乎想要呕吐。
  萧晦喃喃道:
  “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但……”
  “我有一个条件。”
  第85章
  钟情皱眉避过他的啄吻。
  “什么条件?”
  萧晦咬住他的耳垂,轻笑一声后,温柔地呢喃道:
  “很简单,只要子渊一句话即可。”
  “我要子渊,当着他的面,说一句爱我。”
  钟情知道他话外的意思,却故作不解,冷笑道:
  “陛下莫非忘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在你用着别人假面的时候。”
  那段藏头遮面、蹑手蹑脚、低三下气,要看着牢狱里那人脸色偷情的时光,绝对是萧晦此生最屈辱的记忆。
  他掐住钟情的手腕,举过头顶,一下一下,像是要把身下的人钉在床板上,像是恨不得把他揉碎,化进自己的血肉里。
  可看到钟情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的模样,他又悲哀地心疼。
  他近乎诱哄得地劝道:
  “阿情,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有这一件事求你。只要你答应我,我们就会回到从前。”
  钟情终于开口,嗓音中有压抑许久的情|欲和愠怒。
  “别这样叫我!”
  萧晦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应声而断,他在即将到达顶端的时候硬生生停下。
  回不到从前了。
  从前的子弗也不愿听见别人这样亲昵地唤他,唯有他萧子渊是例外,但凡他这样唤他,子弗即使生气也不过是装出来的嗔怪,可爱到让人想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而现在,同一句话,他只听见了冰冷的厌恶。
  萧晦突兀地冷笑一声。
  “你想让谁这样叫你?”
  他松开钟情的手腕,一只手滑过钟情腰间皮肤,在某一处轻轻研磨,牵起身下人一阵颤栗。另一手则滑到钟情身前,堵住用以发泄的源头。
  他看着身下的人一点点被他逼到双眼涣散,连嘴唇都被咬破,溢出一丝血迹,却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徒劳地挣扎着想要逃离他手指的掌控。
  他低头吻去那丝血迹,唇齿间的腥甜让他分不清那究竟是来自钟情的嘴角,还是他自己的心脏。
  “你想把这个名字也留给元昉吗?就像把这具身体送上门去给他操那样?”
  他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恶劣。
  “阿情,你告诉我,自我们重逢之后,你对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你说想娶我,写下合婚庚帖,鸳鸯之誓鱼水之盟……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元昉施下的缓兵之计?”
  钟情全身都被把弄得软成一滩泥泞,但嘴还硬着,道: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萧晦的手顿了一下。
  “即使是一场算计……阿情,莫非就连一丝真心也没有吗?”
  “你不过是一介窃国贼子,当为天下人所诛之,我与你又能有什么真心可言?”
  萧晦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很刻板的微笑。他终于在钟情面前也开始戴上掌权者那副假面,所有脆弱的哀求都被彻底掩埋,只余下掠夺。
  “好吧,阿情心疼他,不愿意伤害他。我也心疼阿情,所以我不会逼你。”
  “阿情,我们来打个赌吧。”
  萧晦的手轻轻按住钟情光裸的胸膛:“看看究竟是这颗为国为民的心永远占据上风……还是这里……”
  指尖向下,渐渐滑到钟情身后。
  “……先一步向我求饶。”
  *
  钟情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身体是可以被调|教的。
  萧晦不知从哪里学来那些调|教人的手段,一个个用在他身上,勾起他的情|欲,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候停下,看着他难以忍耐的模样,却不为所动。
  好在他不喜欢用道具,勉强保住钟情作为这个角色的最后一丝尊严。
  但作为替代,萧晦总是用自己的手,短短几天,便让钟情看到那只手便害怕。
  这具身体自幼虚弱,根本经不起这样强烈、频繁的刺激,更何况萧晦这王八蛋还假情假意说为了他身体好,总是不让他发泄……
  钟情真觉得自己有一天或许会死在萧晦床上,死因还是令人难堪的“欲求不满”。
  终于等到萧晦出门上朝,钟情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统,下次别在选这种位高权重的古代位面了。深宫里的东西……太可怕了。】
  系统也是第一次被关这么长时间的小黑屋,全靠思考统生打发时间,最后思考得生无可恋。
  【下次一定选个现代位面。】
  【别在来这种青梅竹马人设了!日久太容易生情了!】
  【好,我去挑个关系简单些的。】
  【还有。】钟情提醒,【人设也别太好,你看你给我挑的这些角色,什么军校唯一Omega教官,什么继承千万遗产的小少爷,这次还是个忠君爱国的高岭之花,说真的,让人爱上的资本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