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作者:可口腩      更新:2025-10-13 11:02      字数:3302
  时渊序面红耳赤,僵在了原地。
  他发现他少见地在湛衾墨面前束手无措了起来,就像是对大人心思毫不知情的小屁孩,就算想要探寻也丝毫抓不住要害。
  湛衾墨……说自己是伪装出来的好好先生。
  那对方的真面目,又是何种存在?
  “小东西。”此时湛衾墨忽而骨节分明的指就这么将他囚在墙壁边上,那双凤眸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忽然好奇,你知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什么感受么?”
  时渊序的内心如排山倒海,被这么摄人心魄的凤眸注视着,他此时眼神轻颤,“我不知道。”
  他绝对不会不打自招。
  可随即湛衾墨挑眉,“那种感觉绝望,痛苦,欲壑难填,却永远割舍不下,就像对那人的依恋就像是附骨之疽,让你欢喜的同时,与其伴来就是更深的绝望。你会感觉自己永远看不到头,从睁眼的第一瞬就感到无比的晦暗。”
  “因为你知道,你再也逃不掉,也永远放不下——小东西,你体验过这种感觉吗?”
  “……”时渊序瞳孔骤然变大,“湛衾墨,你……”
  一个凉薄无情的男人却说出这番话。
  更扎心的是——
  那感受严丝合缝地与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吻合。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时渊序垂眸,“你为什么……会知道?”
  “嗯,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可湛衾墨随即是淡笑,“所以我不希望你经历。”
  “你……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些,是为了再次证明我是个小丑?”
  时渊序垂下眸,感觉自己五脏肺腑有些疼。
  此时湛衾墨就这么将大男孩有些怯弱不甘的回避眼神收入眼中,那滋生的贪婪欲望忽然被餍足了似的,他故意靠近他的耳畔。
  “我很高兴,时先生对我是这种感觉。”
  时渊序瞬即抬起头,那双下垂眼怒意横生,“湛衾墨……你果真是不要脸。”
  可他内心随即被一种更为酸涩的疼痛包裹住了。
  男人,也曾有这样的感觉。
  为了谁?
  “如果我们之中注定有一个人会这样,并且从始至终不会变。”湛衾墨紧接着说,“时先生是否做好了准备?在你考虑之前,可要想好。”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那个冤大头的。”时渊序把下巴傲慢地扬起,“感谢湛教授,您确实告诉我了做大冤种有多惨,也是,我们之间最多不过是病人和医生,多走出一步都是多余。”
  随即他一寸寸挪开他困住他的手踝,转身要走开。
  “嗯,在此之前先生要不先去洗个澡?”
  “我回家洗。”时渊序头毛炸了,准备扭开门锁走人。
  此时门忽然喀拉一声推开,此时邹若钧虎头虎脑地瞅了瞅,“哥,地下室堪比小黑屋啊,刚才动静怎么那么大,等等,你跟湛教授关系已经这么熟了?”
  时渊序当场就僵立在原地,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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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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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儿童故事版本】:
  曾经小绒球和小章鱼是好朋友,但是小章鱼在很多年前突然消失了七年,小绒球曾经和小章鱼相约一辈子形影不离。
  后面小绒球与小章鱼重逢,小绒球一直对当初小章鱼什么都不说就消失耿耿于怀,但是小绒球没有小章鱼的陪伴变不回人
  小章鱼非常淡漠,看起来对小绒球的好都是有目的。
  但是小绒球逐渐发现小章鱼对自己似乎不仅仅是好朋友,比如小绒球要被坏人抓走的时候,他看到坏人的子弹都被暗处不知名的触手挡住了,它同时还发现只有小章鱼才做得到这一点。
  小绒球努力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发现小章鱼暗地里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它一方面告诉自己,可能小章鱼贪图的东西更多,一方面又内心暗暗期待,小章鱼是否对它也有一点喜欢在。
  于是小绒球脱下毛茸茸外壳,倔强却又羞惭地说,我喜欢你,你想和我交-配吗?
  它破罐子破摔,想得到小章鱼为什么对它好的真相。
  小章鱼非常狡猾,喜怒不形于色,它说,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但是下一秒,小章鱼用灵巧的触手缠绕着小绒球最敏感的部位,小绒球顿时心跳如擂鼓,一边瞪大黑圆眼睛——
  小绒球gc了,并且觉得小章鱼坏透了。
  小章鱼还坏笑道,我至少能确认你的初夜还在。
  小绒球原地炸毛,心想,小章鱼果然不喜欢自己,肯定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还让它没有任何尊严,它很生气,很愤怒,打算气急败坏要离开小章鱼身边。
  这个时候小绒球的弟弟开门了。
  第75章
  时渊序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一床狼藉,随即马上佯装镇定,冷着一张脸,此时一把揽住邹若钧的脖子,兄友弟恭实则威胁,“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要是他跟湛衾墨刚才说的那些话被知道了,不……甚至是刚才做的那一切都被听到了。
  他恨不得掘地三尺直接跑路。
  “听到你们俩在说什么病人和医生之类的,还有什么洗澡……哥你是身上耦合剂涂多了?你们在做身体检查?”邹若钧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挪开,“哥,你这么紧张干嘛,难不成这也是军事机密?”
  时渊序脸色先是煞白,随即又咳了咳,“不算。”
  ——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机密。
  ——
  此时邹若钧和钟孜楚坐在长沙发上,正对着是风度翩翩的湛教授,可是湛教授坐的长沙发却没有并肩的时渊序。
  ——时渊序坐在离湛教授最远的沙发的边缘,而且脑袋还倔强地向外眺望着,看窗外的天和云。
  “渊序,你是来看病的,妈妈不是说了要好好跟教授沟通,你在那傻愣着做什么?”钟孜楚娇嗔道,“刚才我们说了老半天,都是你的治疗方案,你这小屁孩还不好好和湛教授道个谢。”
  时渊序多少是个二十一岁的身长腿长的血气方刚男青年,被这么一称呼简直跟不懂跟长辈打招呼的小朋友似的。
  他这才乖乖把身躯摆正,可神情很僵硬。
  刚才地下室那些事让他觉得羞耻。
  男人轻而易举让他缴械投降,他们之间彻底不是大人和小屁孩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再也回不去了。
  ——
  除此之外,他休息日的庇护所便是湛衾墨的家,作为小绒球饮食起居的地方也是这里。
  可在邹若钧和钟小姐眼里,他只不过是前几天被他们介绍认识湛教授的一个病人。
  他必须努力佯装自己跟这间屋子完全不熟的样子,甚至佯装自己跟湛衾墨只是刚刚认识。
  不然休息日他做这个男人宠物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
  钟孜楚看见他这么怕生似的,还挨过来坐着,纤纤玉指就这么挽着时渊序,“湛教授,那次夜游船这么严重的事故,要不是您陪着渊序,只怕凶多吉少……”她一边心疼地握着时渊序的手,“这个孩子有的时候娇弱得很,别看他总是冷着张脸,其实一直在忍着病痛。”
  时渊序:……
  在钟小姐眼里,他始终是那个没长大的娇弱猫儿眼少年。
  “渊序,你刚才在地下室是接受治疗吗?效果如何?”钟孜楚随即殷切地看着他,“湛教授如今是你的私人医生,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跟湛教授说,别拘束。”
  倒是湛衾墨唇角微勾,“时先生在我面前放得可开得很。”
  瞬间,几个人之间的空气凝滞了几分。
  时渊序的下垂眼涌动着什么,冷冷地回道。
  “妈,说到哪里不舒服,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钟孜楚“呀”地嗔了一声,信以为真,马上偏过头朝湛衾墨说道,“看来渊序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麻烦教授您多观察一下,可能是前阵子家里的药物不合适。”
  “夫人多虑了,我给时先生做过检测,他之前摄入的药物成分是合理的。要说不舒服的话,可能是先生平时在军队,心理压力过大引发躯体化症状。”
  之前他用来压制变身期的抑制剂可是禁药,副作用大得很。
  时渊序心想,这男人说谎还真是面不改色。偏偏他只能任由着他撒谎,如今自己会不会在自己家人、军队面前暴露,全被湛衾墨拿捏在手里。
  钟孜楚听完之后点点头,可随即又忧心了几分,“湛教授,其实我们家渊序很早前就遭遇过心理创伤,可能还需要您多照顾点。”
  湛衾墨视线悠长地掠过怔愣住的时渊序一眼。
  “哦?”
  “我们家渊序最近才分手过,受了情伤。”钟孜楚半是怜惜地说,“他呀,之前休息日一直不告诉我们去了哪里,哪想到是交了朋友,成天厮混去了。那朋友据说把渊序拿捏惯了,如今倒好,把渊序的魂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