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什么情况了吗？”
  “方舟他……”
  洪小龙明显能看出，今天方舟的情绪有点不对。
  方九洲灌了一口酒说道：
  “情况有点复杂。”
  “就是家里那点事呗。”
  “回头有时间了再和你细说，不过这小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洪小龙立即和方九洲谈起方舟最近变化。
  方家。
  吃完晚饭，一家四口出门散步。
  方玉茹和她老妈走前面，两人在前面说着什么听不清，无非就是讨论方玉茹的事。
  方青鳞和老方同志走后面。
  见外孙女低头不语。
  老方说道：
  “现在和你哥还闹矛盾呢！”
  语气笃定。
  方青鳞一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方书山感慨着说道：
  “那小子，以前确实有些幼稚，不过这次看着倒是成熟了不少。”
  “可能这件事对他也产生不小的影响。”
  “对了。”
  “看看这个。”
  说着。
  方书山掏出手机，点了两下，翻出一条消息递给方青鳞。
  方青鳞有些好奇的伸头去看。
  消息就四个字。
  但看到这四个字，方青鳞全身突然一震，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
  “青鳞还在！”
  联系人：小舟。
  时间，大概一个小时之前。
  那会应该正好是方舟从家里出去的时候。
  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方玉茹和方舟两人的矛盾上，没有人注意到一边低着头的方青鳞。
  方舟离开时发的这个消息，也让老方醒悟过来一个问题。
  方青鳞是领养的。
  他们一直在那争执血缘关系多么重要。
  却没意识到，这两个字对被领养的方青鳞来说，有多大的压力。
  虽然当时争论也是就事论事。
  但设身处地。
  方青鳞是不方便参与这个话题的，因为她和现场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哪有资格讨论这个。
  说血缘重要？
  那她这个领养的怎么算？
  说血缘不重要？
  那就是否认了其他人，认同方舟。
  这么说，会不会被别人怀疑她是在为自己身份争取或者辩解什么？
  所以方青鳞只能保持沉默，心里难受。
  没人注意到。
  可偏偏。
  方舟注意到了。
  方青鳞就是当时人。
  看到这简单的四个字，瞬间明白方舟的意思。
  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方青鳞也不知道什么回事，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流出来。
  老方将手机收起。
  笑道：
  “我也知道。”
  “这几年那小子不懂事，找理由欺负你。”
  “因为这事，你妈还教训过他，你爸……也说过他，本来以为他就死脑筋，没想到倒是自己想开，成熟了。”
  “他在努力的改。”
  “男孩子嘛，都是不善于表达的。”
  “作为家里的长辈，自然都是希望儿孙能好，希望你们能好。”
  听方书山这么说，方青鳞吸了吸鼻子。
  囔囔的说道：
  “外公，这周模拟考，明天还要开家长会。”
  第41章 破案了
  方书山知道方青鳞在转移话题。
  不过他也好奇：
  “对对对。”
  “模拟考这事听你妈提起过，刚才都忘了问了，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嗯，正常发挥，听说是市第一名。”
  “厉害！”
  要是别人听到。
  “正常发挥”“第一名”，肯定会感觉这就是凡尔赛本赛了。
  但这话从方青鳞的口中出来，却又显得很正常。
  过了一会。
  见外公没有再开口，方青鳞微微愁眉。
  妈没有问方舟的成绩，外公同样没有问方舟，是不是在他们心中，方舟成绩没那么重要。
  之前那个想法在方青鳞的心中再次冒出来。
  “外公，你怎么不问方舟成绩？”
  方书山有些意外方青鳞这么问，笑笑说道：
  “这……不是怕伤人嘛。”
  外孙的成绩如何，之前也知道，问了反倒是让方舟不自在。
  方青鳞此时却神游天外。
  幽幽说道：
  “妈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难怪方舟要搬出去住，还不让我告诉大家。”
  方书山一脸惊讶。
  方青鳞脸上表情淡然，继续说道：
  “为了让我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他还和我打赌，赌约就是这次模拟考，他如果这次考试有一门课超过我，我就答应不泄露这件事。”
  “他赢了。”
  “不过我还是想说。”
  “希望外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你知道，这次方舟语文考了多少吗？”
  “144分，比我高了12分，比全市语文第二名高了10分，只有打赌的这一科。”
  “全年级同学都被震惊了。”
  “甚至其他学校。”
  “有个南吴中学的语文老师送试卷过来不愿离开，就想知道这个语文能考144分的怪物到底是谁。”
  “结果，就我们家都不知道。”
  方青鳞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