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重生,清冷权臣帐中宠 第19节
作者:
锦宴 更新:2025-10-13 11:29 字数:2834
她一时忘记,这具身体如今虽孤身一人,但也曾有过亲人。
长睫轻闪了下,她心虚地撇开目光。
高灿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眸,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充斥着胸腔。
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声音寒凉,唇角满含讥讽,“你当真是煞费苦心。”
锦瑟知道他误会了,忙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着还在极力否认的女子,高灿眼中杀气升腾,怒斥道:“出去。”
他是谁都可以算计的人吗?!
对上他寒气森森的目光,锦瑟心尖一颤,僵立在当场。
“不是的,我从未想过…”欺骗你。
“够了。”
高灿看着她急急想要解释的慌乱眼神,心中更是厌烦,不愿再听,提声朝外命令:“来人,将她赶出去!”
锦瑟脸色略有些惨白,急得绞着手,他怎么不肯听人解释呢?
门外小厮进来,道一句“得罪”,便不等她说话就左右架着拉出去。
在门口遇上提着食盒的杨菁菁,锦瑟没来得及难堪,小厮提着她过了门槛,朝外走去。
高灿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突然有点沮丧。
他如今怎么变成这般急躁的性子?连给人解释的机会都不肯。
小厮将她拉到祠堂外才放开,如门神一般挡在路中央,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又回去惹侯爷不高兴。
锦瑟垂头丧气返回松涛苑,半路上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食盒还在祠堂里,只得无奈返回去取。
祠堂中,高灿看着杨菁菁带来的汤,一时心绪起伏。
“我不知表兄喜欢吃什么,便做了我爱吃的红枣山药汤。”
杨菁菁抬眼悄悄打量高灿,腼腆笑了笑:“说起来,这汤还是小时候大姑母教我的。我学艺不精,只学了点皮毛,表兄千万不要嫌弃。”
“辛苦你了。”
高灿回神,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
却盯着汤,久久没有动作。
杨菁菁试探道:“表兄不喜欢吗?”
高灿思绪飘回那年,那时她留他用饭,桌上常备的,就是这汤。
他不爱吃甜,可她亲手为他做,他别无所求,便是毒药,也会毫无怨言喝干净。
后来她去世,他念着这口汤,却再也喝不到。
“没有。”
他无声一叹,搅动着碗中的汤勺,尝了第一口。
比起记忆中的味道,还差点意思。
可这是和那人有关的,那人教过自己侄女儿,如今他喝了,能不能也算作是她为他做的?
他微暗的眼底荡开一丝波澜,微垂眼二话不说端着碗喝了个底朝天。
多年猜测在逐步印证,杨菁菁心咚咚咚地快速跳着,眼中闪动着隐秘兴奋的光芒。
紧紧握住衣袖下的手,半晌才极力压住紧张的情绪,柔声道:“表兄喜欢,菁菁下次多做给你喝。”
说完眼中浮起一丝淡淡遗憾,“可惜我没学到大姑母多少厨艺,辜负了姑母的教导。”
听她提起那人,高灿眸色和缓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不必特意为我做,今日多谢你的汤。”
“表兄不必与我客气。说起来,今日也是二姑父对…”
是二姑父对大姑母不敬在先。
她似是突然意识到不该这么说,止住话,仔细打量高灿的脸色,见他眼神骤然冷沉,忙住了嘴。
心却是因为他的反应而突突跳着,因为她的猜测似乎已经得到印证。
门外返回来取食盒的锦瑟,听着杨菁菁方才的话,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
杨菁菁小时候和她不是很亲厚,别说教她厨艺,话都难说上几回,不知如今为何要撒谎。
高灿对杨菁菁倒是比李静仪温和,想来应该喜欢杨菁菁多一点。
她不禁有些担忧。
杨菁菁和杨钿儿亲近,若被杨钿儿利用,成了算计高灿的帮凶,高灿岂不是很可怜?
可这事,她若提醒高灿,会不会被他当成坏他姻缘的心机女子?
看着房中相处融洽的两人,锦瑟进退两难。
等了一会儿杨菁菁还没出来,她也不好一直等在门外,便只得敲门进去。
她又想使什么手段?
看到去而复返的小丫鬟,高灿眼神不善,心中厌烦,冷冷斥问:“你来做什么?出去。”
杨菁菁似乎被他突然盛怒的模样吓了一跳,眼神轻轻瞟了眼锦瑟,却沉默着不作声。
锦瑟有些窘迫,又恼怒他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他如今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
亏方才她还为他担心,如今只怕是多余的了!
气归气,她到底还没糊涂,屈膝行礼,“奴婢不是有意打扰,取了食盒就走。”
她也不多留,取了食盒转身便出了房门。
高灿皱眉,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底突然冒起一股邪火。
果真是对她太宽容,如今都敢给他甩脸子!
被她这么一气,他也没了心情,朝杨菁菁道:“夜已深,我让明扬送你回去。”
杨菁菁脸色微微一变,但明扬已经进来,不得已只得起身离开。
离开前,她看着松涛苑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先前是她看轻了这丫鬟。
锦瑟一回到松涛苑,就去找段嬷嬷。
她总觉得,高灿对高适的恨意太强烈,有点不太寻常。
这些年,他和高适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第22章 一声声李公子叫得亲热
段嬷嬷还没歇下,见锦瑟来,忙起身披了衣服,请她坐到床上。
锦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嬷嬷。”
这些日子的相处,段嬷嬷已经将锦瑟当成自己人,笑着倒杯水给她,“姑娘有什么事?
锦瑟开门见山问道:“我想问嬷嬷,侯爷和二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今日高灿当着宾客的面打了高适,府中谁都知道。
段嬷嬷也有些疑惑:“倒没有,两房早就分开住,平日里侯爷和二爷几乎很少碰面。”
这就奇了。
高灿的态度,就像是对高适积怨已久。
段嬷嬷想起一桩旧事,“倒是六年前,杨夫人的丧礼上,侯爷和二爷起了好大的冲突。”
什么?
耳边回想起他打高适时,嘶吼着说出那句“你不配提她”时的狠厉表情,锦瑟心都漏了半拍。
他不会真的是为了当年的她,而记恨高适吧?
她忍着慌乱问段嬷嬷,“当时发生了什么?”
段嬷嬷道:“侯爷拒绝让二爷参加杨夫人的丧礼,二爷生气,就打了起来,后来还是老夫人将两人训斥一顿,事情才平息。”
锦瑟震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想来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
难道…他瞧见高适当年冒犯她了?
她突然有些无措起来,满怀心事从段嬷嬷房中出来,就见高灿也从祠堂回来。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开口问,他这些年,是不是因为她而记恨高适?
可高灿因为她方才的谎言,心中怒气还没消。
见她如今又用这莫名的眼神看他,心有些躁,更是恼怒,不耐烦地训斥:“收起你那装模作样的表情,看着恶心。”
“你…”
锦瑟睁大眼眸,又羞又恼,方才还触动的心,被他的态度兜头浇了个凉。
高灿越过她回了屋,又叫小厮守在门口,不准她靠近半步。
这简直将她想成什么人了?
锦瑟脸有点热,委屈又气恼,回屋坐了一会儿,才和衣躺下。
许是被昨日寿宴的事气的,老夫人一早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便派人请郎中。
杨钿儿生怕老夫人厌烦二房,听到消息,忙忙的过来请安探望。
却被老夫人当着一众丫鬟婆子的面,好一通数落高适的不是,她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