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者:
讨酒的叫花子 更新:2025-10-13 11:32 字数:4246
赵时余想不通,扒扒温允,找温允解惑。
温允快睡着了,意识朦胧间嗯声:可能吧。
人最后都要回自己真正的那个家,而不是像赵时余认为的这种,那过于不切实际。
赵时余似懂非懂,这些太难理解了,越想越头痛。
不管怎样,两天后,张姨还是离开了,在这边一留再留,要不是高考延期,早该走了。
走前,张姨做了一大锅包子花卷,包了一抽屉的抄手分装放冰箱冷冻室,还有糕点,以及一些乡下带上来的干货,全是赵时余爱吃的。
下次再见还不晓得是哪个时候,来了也不一定有空弄这些吃的给她们吃了,张姨还包了俩红包放她们枕头底下,等她走了,晚上赵时余才在枕头下面摸到。
她们考大学了,后面办升学宴张姨来不了,孩子考上大学,长辈合该包个红包,张姨提前给她们了,钱不多,可多少是个心意。
张姨离开的第三天,吴云芬和赵良平也带队下乡了,家里只剩她们,白天还好,中医馆里小邹姐他们还在,可到了夜里,家里上上下下都空了,偌大的房子里到处不见人,赵时余从小到大头一回觉得家里缺少人气。
家里还没找新的阿姨,一是没来得及,二是赵时余她们这么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再有一个多月得到外地读大学,她们该锻炼一下自主生活的能力了。
大人们走前只留了钱,不管接下来她们怎么生活,每天出去下馆子还是在家自己做饭,反正能活下来就成。
起初的一周,她们都是吃张姨做的那些东西,吃光了,再出去下馆子。
气温居高不下,天儿热,出门地面烫得可以煎鸡蛋,她们不乐意出门,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又开始自己下厨。
她们会做一些简单的菜,譬如青椒土豆丝、蒜苗回锅肉之类的,网上有做饭的教程,照着学很快就会了,保证日常生活不难。
赵时余因张姨的离去悲伤了一阵,但没多久,现代社会的网络便利就冲淡了她的低落。
手机是个好东西,可以打电话,可以开视频,张姨在隔壁市带孙女也无聊,负责孩子的一日三餐之余,时常找赵时余线上唠嗑,分享她在另一个城市的日常。
网上能联系,距离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赵时余如今闲散人士一个,不读书不工作,她的基本步调和张姨一致,每天的重中之重是考虑下一顿吃什么,除此之外就是躺着玩手机、看电视。
她们这时才从Q|Q转战微信,注册了微信号,昵称和各自的Q|Q一样。
家里人少也有好处,没那么多限制了,大人们在时,只有房间是她们的私密地,现在都离开了,赵时余从最初的想念转变为放肆,可劲儿撒野,反锁楼梯口的门,拉上全屋窗帘,整个二楼都是她的个人地盘。
她赶着看剧,洗完澡只套一件宽松T恤就冲出去,外面的裤子都懒得穿了,光着两条白皙的长腿大摇大摆到处乱晃,看到温允刚吹干头发出来,在倒水喝,上去一手搂住温允,怕人被吓到跑了,一手蒙人眼睛,紧紧贴上去。
猜猜我是谁?
感受到后背上的柔软触感,还有喷在颈侧的灼热气息,温允握杯子的指节收了松,松了收,过了很久对方还不放开她,她稍转身,往后挨了挨,用当年冬令营某人自己承认过的回:你是狗。
赵时余没觉得害臊,听不出那是在骂她,还挺嘚瑟,照准温允纤细的脖子嗷呜含上去。
狗咬了你一下她笑嘻嘻抵着说。
不过没真咬,仅仅伸出舌尖舔了一小口,当作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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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加油]
第30章 chapter 030 故意逗弄人
赵时余还是喜欢看老式碟片, 当初吴云芬他们将DVD卖了,可那些碟片都还保存着,没丢, 打包封存箱子里放储物间, 依然完好。这人念旧, 从网上淘了个DVD, 捣鼓一番连上电视机, 那些碟片的内容她大部分忘得差不多了,现今重放观看, 体验感还蛮有趣。
赵家的沙发围着茶几摆, 正对电视机是一字直款多人位,两边单人位,往常她们坐单人位多,长辈们不在,温允刚在直款沙发上坐下去, 赵时余紧随其后,向下一倒横七竖八地瘫着, 把脚搭温允身上,要么脑袋枕着温允的腿,三米多长的位置容不下她另外找地儿躺,挪来挪去就是得压着温允, 站没站相躺没躺相。
她怪贴心,怕压久了温允腿麻,隔十来分钟就头尾颠倒一次, 每半个小时再换一边。温允坐中间不动,换边的时候她懒得出奇,不想坐起来, 于是从温允腿上爬过去。
腿麻了跟我说。她撕开一包薯片,先喂温允一口,香辣小龙虾味,怎么样?
温允对薯片无感:凑合。
那个果冻还可以,冻了一晚上,吃起来像沙冰。
嗯。
我专门给你冻的,你待会儿记得尝尝,不喜欢给我。
赵时余现在看碟片不再像以前那样,疑问一大堆了,画面中有亲密情节也不捂温允眼睛了,没啥不能看的。
不过老碟片无删减,有的画面还是有点过火,一次两次还行,忍忍就过了,多几回,赵时余假装干咳两声,抓起遥控器按快进,加倍速切镜头。
这个不好看,跳过也不影响。
她爱叨叨的毛病改不了,但不再揪着碟片内容,总找温允搭话,问些与电影不相关的。
天气什么时候能凉快,天天这么出去练车,我都晒黑了,你咋还那么白,没看到你涂防晒。
温允说:涂了,换衣服顺便涂的。
她平躺,拉温允的胳膊和自己的对比:我也涂了,那我为什么会晒黑?
温允解释:你涂得太少了。
不是吧,我都喷两三层的,不应该呀。咱俩用的是一个牌子的防晒不?
用的我的。
对哈,我没买那玩意儿。明儿晚上要不要逛街,我想买个遮阳帽,好歹遮遮脸,不然开学还没军训,都变黑不溜秋的了。
你衣柜最右边下方的抽屉,有遮阳帽,去年买的,还没用。
不是我买的,家婆买的,戴着像下田插秧的,我想换一个。
待家宅了一天,温允从早到晚都穿的睡裙,长度到膝盖那里,站着时普通寻常,但坐下后,尤其赵时余还躺她腿上滚来滚去的,裙摆会往上裹。
夏天温允身上凉凉的,赵时余相反,吹着26℃的空调浑身都暖烘烘,赵时余脑袋拱来拱去,蹭温允露出来的腿,温允不拦她,随她了。
你皮肤滑的,抹身体乳了?赵时余嗅了两口,却没闻到身体乳的香味。
温允说:抹了芦荟凝胶。
那个黏糊糊的。
干了就不黏了。
赵时余从不抹那东西,可挺稀罕抹了这个后的手感,她摸摸温允,碰一下小腿,蹭两下手背:你身上都抹了的?
温允点头:抹了。
赵时余再翻翻身,对着她,指指小腹处:这儿,还有后背也是?
是。
你能自己抹背,这么厉害。我就不太能摸到,有点子困难,手断了都折不过去。
坐起身,赵时余似信非信,再摸摸温允的肩膀和后背,将指腹放上去,半晌,还戳了戳。
还真抹了。
温允收起腿,被压了那么久有些酸胀,活动换个姿势会好受些。
后面赵时余再躺下来,温允拨弄她的头发,指尖勾起发丝有意无意滑过对方的耳廓,赵时余打了个激灵,抓她的手:别碰别碰,痒。
温允低眼:你头发打结了,给你解开。
赵时余信了:还有不?
就那一缕。
给我看看另一边。
没了。
好嘛。
似有若无的痒感经久不散,很奇怪,赵时余通常没那么敏感,她本来不怕痒的,这会儿有点受不住,同时又觉得很舒服,她挺尸地板正身子,僵了两三秒,翻滚骨碌半圈,滚到温允小腹那里把脸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