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更新:2025-10-13 11:32      字数:4331
  赵时余全当耳旁风,又朝她的方向继续凑,一定要在她脸上戳个印才算作数,这回不咬了,又亲又啃的,不像是在认错,倒像趁机报复人。
  好了好了,别闹。温允被逼得没办法,退无可退,看你的电视。
  不看了。赵时余说,电视哪有你重要。
  你的口水
  你嫌弃啊?
  
  温允嫌弃也没用,嫌弃赵时余更来疯。
  还说没生气,好呀,都嫌弃上我了!赵时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我不干,你不能嫌弃我。
  温允辩解:我没有。
  那你推我,躲成这样,还不嫌弃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儿,更伤我的心了。
  闹着闹着,赵时余又挠温允,这时天刚黑,才八点出头,一楼的中医馆还有病人,今天病人多得全部看诊完才能关门,小邹姐他们全在楼下,温允抓着沙发边沿,不敢闹太过了,即使房子的隔音还行,她们就算再闹腾一些也吵不到楼下,可温允还是象征性挣了挣,以示反抗。
  后面赵时余把她拉起来,让坐自己腰上,依旧抓她两只手,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又继续挠她。
  不要温允快岔气了,躲闪不了,反过来求她,别别别,很痒,难受
  赵时余没听,等到再坐起来,她靠着沙发,把温允紧紧拢身前,很用力地箍着。
  再之后两个人都不动了,一个停手,一个不挣扎了。
  双方的喘气都有些重,一下,一下赵时余穿的热裤,宽松的裙摆下面,她们双腿磨着双腿,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各自的微灼体温,温允今晚没抹芦荟凝胶了,可大腿内侧也是滑滑的,还有她的腰也很细,赵时余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的手放在温允背后最窄的那一截,向下再挪半掌的距离就是动了动手,赵时余没敢往下挪多少,只有一点点,约等于没有。
  温允抓着她的指节紧了紧,抱住她。
  不要温允又说,声音都颤了颤。
  她们相互抱着,一个坐在另一方腿上,这时都不看对方的脸,温允不低头,赵时余也不扬起来,电视机屏幕的光照着,她们身上都是模糊不清的。
  过了很久才分开,电视剧放到片尾都停了,赵时余比先前还晕,这时脑子里才真是烂成浆糊了,拿起遥控器都没力气,原本想换台来着,结果还没按下去遥控器啪嗒掉地上。
  重新捡起来,再按。
  按错了,按到了关机键。
  
  想重新再打开,可老半天都摸不到遥控器,她仿佛肢体不协调,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可身体不听使唤,蹲下去身子一歪还差点摔茶几上,千钧一发之际撑住了,还没松口气,一侧身又将茶几上的果盘扒到地上。
  盘里剪成单颗的葡萄立时滚一地,到处跑。
  赵时余真傻了,不假思索追葡萄,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捡了一会儿也没捡起来几颗。
  温允坐着,无声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跪地上乱爬,看不过眼了,才上去帮她。
  我、我来我来,你你你你让开赵时余磕磕巴巴的,头都不敢抬一下,我一个人就行了,能行,我自己就行
  大半散落的葡萄都是温允捡的,赵时余关键时候不顶用,那些葡萄于她堪比拉了引信的炸弹,特别是和温允捡到同一颗,伸手上去不小心摸到温允,赵时余差点以头抢地,钻地缝里去。
  好几次没有碰到手,而是挨着了,赵时余反应都挺大,如同触电,无形之中甚至有种没来由的刺痛感,心里都随之一悸,砰砰跳得凶猛。
  捡起葡萄,忘了遥控器,不记得先前是在干什么。
  赵时余忘性不是一般大,还是温允提醒:不想看就睡觉了。
  要看,要看。
  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慌忙找遥控器,找到了又对着按键用力按下去这下是彻底关机了,屏幕一个跳动,屋里的光亮被带走,只留下空荡的屋子与一层楼的黑暗,以及僵在原地快化成石头的她本人。
  好死不死的,温允还正正对着,在看她。
  第34章 chapter 034 乖,听话
  过后怎么回的房间, 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赵时余记不得了,脑中的浆糊被直冲头顶的热意烧干了, 一步三摇晃边走边往外掉渣。
  葡萄洗洗还能吃。
  她直挺挺平躺, 整个人一片空白, 快烧坏的cpu强行运转大半晚上才冒出这个想法。
  世界诡异地静下来了, 明明时间尚早, 还不到十点,外面街上传来车子行驶的响动, 偶尔伴随着别的声音, 赵时余却都听不见,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中。
  稀里糊涂的,异样的感受还萦绕在心口,不消散,不褪去, 久久徘徊,越想忽略, 当作无事发生,可记忆就越是清楚。
  她摸了温允,虽然及时打住了,隔着裙子, 没做出更出格的行径,可当时一瞬间的念头终究还是付诸了实际自己是在干什么,干啥要向下挪那一点
  正常情况下, 抱就抱了,但不应该有那样出于主观意识上的多余动作,赵时余犯浑了, 等反应过来也已经迟了。
  她们有过很多次拥抱,很多次亲近,可都和这次的不同,赵时余能感觉出来,而且刹那间就回过味儿了,她愕然,发懵,以至于无措慌张。
  屋里的窗帘仍合着,白天拉上了,加厚的帘子遮光极强,一丝亮堂都泄不进这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赵时余没动,旁边的温允翻了翻身,身体摩擦被子的簌簌声显得突兀,两个人谁都没讲话,一个比一个安静。
  赵时余心虚,平时咋咋呼呼惯了,这会儿却消停得不像话,做了坏事没直面的勇气,既懊恼,又怀着侥幸揣摩,温允发现了吗,这次绝对要生气了。
  那她眼下是不是该道个歉,态度诚恳些,提前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可若温允没发现呢?
  这不等于自投罗网么,上赶着找抽,何况温允还什么都没表示,就算发现了,但在外面已经冷处理了,再拎出来论一道,更不行。
  然而装死过于没品了,对方不说,这事也不能当不存在吧,迟早得面对。
  横竖都是悬而未决的一刀,赵时余天人交战,左右脑互搏快打冒烟了,人也离疯了不远了,她瞪着眼,被子只盖着一角,平常一到床上就搂着温允睡觉的陋习改得彻底,胳膊贴着身体两侧,绷得比站军姿还笔直。
  思绪乱飞地硬熬到零点,旁边的人没再动了,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了,赵时余试探地靠过去点,虚虚地往那边扒拉一下,没碰着,但当作碰到了,她酝酿了会儿,试探喊人的名字。
  没得到回应,赵时余小心地又张嘴:你睡了?不确定地,再摸过去些,瞎猫抓死耗子般拉温允的裙子,真的睡了,醒了没,听得见吗?
  约莫半分钟,温允侧侧身,听到了的。
  没睡。
  好嘛,以为你睡了。赵时余嘀咕,话到嘴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去,慢吞吞的,比挤牙膏还困难,我你那个,就是先前在外边
  温允打断她:很晚了,明天再说。
  我睡不着,想跟你解释一下,那啥,我不是故意
  睡了。
  哎?
  不要讲话。
  赵时余噤声了,比受惊的鹌鹑还老实,乖乖闭嘴,让不讲话就不讲了。
  硬憋着继续生熬,今晚注定不好过。温允后面睡没睡,赵时余不清楚,没有再试探,她是睡不着,白天练车那么累,晚上无比精神,即使身体上的疲倦感上来了,困意渐渐笼罩,可见鬼的就是没法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