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
沈明钰 更新:2025-10-13 11:46 字数:3268
泪眼朦胧,我分不清眼前的包厢是哪一个。
张若安削瘦的模样闯进我的眼。
幻觉里,我旁边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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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玫瑰]亡妻姐的眼睛是有一条剧情线哒,后期她外表和正常人是一样的,还有就是她的死没有阴谋嗷(以防万一提醒一下)
张若安人设是原创歌手,奚蓉是露崽闺蜜,张若安是芷崽发小(小两岁),也是露崽大学室友,她给露崽和芷崽写了双人对唱的情歌,发表出来大火成了KTV经典歌曲,但我创不出来,所以歌词就水灵灵滴略过啦!
张若安唱的那首是老歌《一场游戏一场梦》,原唱王杰,我听的女声版本。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不该有你。
喔 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还有一首歌蛮适合在写这本的时候听。
《羊角花又开》原唱刘惜君
风吹来的花瓣 纷飞在屋檐下,你说过 你喜欢 那样火红的花。
风一吹 就发芽 满山都映红了,可是你已看不见 那样的鲜艳啦。
一朵朵的思念 静静开满山崖,你的笑 你的爱 黑白在那一刹。
那一夜 梦见你 你说你想我了,以后的路还很长 你要坚强啊。
羊角花又开 红得像你的脸,送一束给你 无尽头的思念。
羊角花又开 你就在眼前,羌笛声 回响在 遥远的天边。
第18章 神经痛 为什么心也一起疼
“露露?”
我隐约听到奚蓉在说话。
“她昨晚上就不舒服,都怪我,她说没事我就真以为她好了,还拉她过来唱k。”
有人把我扶着,仰放在沙发上,拿了一条外套给我盖上,动作轻柔小心,似乎演练过无数次。
奚蓉急得快哭了,声音哽咽,我头一次听到她这样六神无主的语气。
我想告诉她,别哭,我没事的。
眼前的景象却被泪水浸得模糊,泡胀了的影像从我脑海中渐渐消失褪色。
指尖神经性地蜷缩颤.抖,我想留住未来得及散去的画面。
可我动弹不了,只能越来越清晰地听到奚蓉的哭声。
“都是我不好,明明她自从...那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又不像从前...她一个人哪里照顾得好自己,我就应该直接把她拉去医院。”
我听着奚蓉哭哭啼啼的声音,我想和她说我真的没事。
要送也是送精神病院去,普通急诊不适合我。
身体却冷得好像冬日铁塑的雕像,有一阵冷风吹过我,似乎要侵入我的身体,与我合二为一。
我听到风声呜咽着从我耳边刮过。
风说,“露露。”
脑袋像有一记重锤砸下,连着细锥扎砸的细密疼痛,我在连绵的痛里终于恢复了一点行动力。
我捂着脑袋,听见自己被无数倍放大的微弱声音。
“疼...好疼。”头好疼。
我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有奚蓉,有张若安,有...那个陌生又熟悉的撩耳嗓音。
“露露。”
“露露、露露。”
“露露...”
一声叠着一声,一声连着一声,重重叠叠,连绵不断,砸得我头晕眼花。
我本该是头痛的,可是心口在这一声声的呼唤里,像有无数块碎片一点点被剥离。
“露露。”
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对不起。”
谁在和我道歉?为什么?
她哭得很伤心,似乎马上要昏过去了,可她还是说。
“忘了我吧。”
最后一句话又像那一声声呼唤一样,在我的耳畔徘徊,不断重复,之后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散不见。
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我想捉住这片云,却忘了云雾没有实体。
我听到有声音在我心里哭泣。
用着我的声音说:“为什么?我还是什么也抓不住。”
是谁?是谁在说话?
我茫然地睁开眼睛,头已不再疼痛,心口却空荡荡,仿佛破了个大洞,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中离开。
此刻我的感受,更像是被掏空棉花的布偶,明明、明明我没什么可难过的。
我睁开眼,或许是状态不佳,第一眼看到的是几乎弥漫视野的黑影,被光影扭动。
长发的影子在斑斓的彩灯里拉长,祂从高高的房梁上低下头,伸出的手影被光线扭曲。
之后才是张若安和奚蓉,她们凑得很近,发现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纷纷关切地低头问我。
“露露你还好吗?”
“露露你是哪里不舒服?”
耳朵闹得“嗡嗡”的,我迟缓地伸手捂住耳朵。
脸上冰凉湿润,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好奇怪,我哭什么?刚刚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体感有些冷,我开口了,第一句话是:“好冷啊,空调能不能调高一点。”
奚蓉不知道从哪混了一杯热水过来,张若安扶着我坐了起来。
“露露,来,喝口热的缓缓。”
蒸汽带来温暖的热度,我缓慢地伸出手试图自己拿杯子,却发现我的手在颤抖。
我和奚蓉还没怎么样,张若安先哭了。
可能是长久的忧郁让她有了苦相,而且她眼窝深,一哭起来就好像有莫大的愁绪和痛苦一样,连眼泪都是大颗大颗地掉,让人很难不动容。
不是,她哭什么啊?
我瞪着眼呆呆地看她哭,和奚蓉面面相觑后,我才发现奚蓉的眼睛红肿明显。
“嗯...你、还好吗?”
我问张若安,顺带抖着手从兜里掏了包纸巾拆开了,给她和奚蓉一人发了一张,感觉自己像幼稚园的老师。
张若安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奚蓉看我递纸巾还问我。
“你干什么呢,我不用这个,我又没哭。”
啧,嘴硬。
我把纸巾硬塞到她手里。
可能是三十七岁老太抖着手的样子太可怜,奚蓉半推半就地接过了,背着我抹了把脸,还要继续狡辩。
“刚刚你不舒服我把空调关了,出了点汗,我擦擦。”
算了算了,不拆穿这个倔强的女人。
“不好意思,失态了。”
张若安平静地说道,说完后对我淡淡地笑。
“哈哈...没事没事,没有关系的。”
虽然我觉得她笑得比哭都苦,但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两又不熟,更不适合说什么了。
我捧着水杯,杯子里的水抖啊抖,一直在要晃出来又没晃出来的状态,逃避现实低头喝了口水。
我在寻思我不能低血糖吧?还是说要提前老年痴呆了?得帕金森以后我这日子怎么过。
钱真的够吗?
要不然我回头解决完麻烦还是找个班上吧。
“露露还好吗?”张若安又问我。
迎着她关切的眼神,我也不好说什么,想让奚蓉帮帮我吧,这女人都不敢转回身,还在擦她的“汗”。
也不知道这么冷,她哪里热出来的汗。。
“呃,我还好,没事,刚刚就是老.毛病犯了,神经痛,不是什么问题。”
没有奚蓉帮衬,我只能自己应付几句。
张若安皱着眉头,眉心结成一团,忧心忡忡地问我。
“先前车祸的后遗症还没治好吗?”
神经痛这种东西,基本上属于无解了,民间土方一大堆,有一些我看了感觉痛着都比治疗好,那些治疗方式不是恶心就是猎奇,要不然就是看着就很痛。
“神经痛嘛,这个等以后医学发展吧哈哈...”我不知道怎么体现我的友好,我只会尬笑。
“钱够不够...”张若安还想说什么,被奚蓉拉走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
奚蓉顺手把那些氛围灯关了,打开了正常的灯,但毕竟是KTV,光线还是暗。
我一低头,就看见无数重影子望着我,向我伸出手。
害,错觉了这是。
奚蓉和张若安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们说完话就过来找我了。
我用余光偷看影子,看见影子的手似乎落在我头上,在她们走近时收回了手。
头不疼了,我喝了口热水,感慨热水的万能。
“露露,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好不好?”奚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