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者:元竹con      更新:2025-10-13 11:59      字数:3343
  但如今,宿傩果真别的人没什么区别,她代为构思着笔的那些男女也是这样。她因此而感觉看清了他。
  他讲话的内容也和他们一样精神失常,一副怨怼得恨不得她也立刻死去的样子,却不动手:“真是可悲,浮舟。受迫委身于我,却还要把头埋在不爱的人怀里。”
  “你在羞愧吗?觉得对不起里梅?还是说--你湿了?这不是也挺喜欢我的嘛。”
  浮舟听见这话腿脚才扑腾起来。这委实是被人说到羞涩的地方了。她本身此前没有过具体的这类经历,一旦要遭遇,不免害羞胆怯。
  尤其是宿傩的手指,分明结实到能捏断人脖子,在她身上动来动去摩挲的时候,偏偏是又灵巧又轻盈,简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更埋着头贴紧他温暖的皮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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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白居易,井底引银瓶,本来没那么有名,但是现在很火。
  这里的恩其实不是恩情的恩,浮舟牵强附会的。恩是doi的那个恩。
  其实宿傩不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是睁两只眼闭两只眼(不是啊!),但不管怎么说他这里也是嘴硬
  宿傩心细。举个例子:说是没把小惠当回事,锐评也有鄙夷,但——一附身就去沐浴,沐浴完,马不停蹄打万,目的是通过十影击杀津美纪的身体,让小惠自闭。
  对一个没当回事的人使用双重保险--
  要是有这个脑袋考公考研考博什么考不上啊,所有领导同事导师都会吻上来的。但同学就说不好了。
  考试前:我没复习,我也没有,好我们都裸考;
  考后:蛙趣你怎么绩点4.0,前夜还用消防栓砸晕优等生同学
  宿傩bellike:阴险jpg
  以及浮舟轻轻一要宿傩就给了—
  下个榜见,欢迎收藏,应该周五就发完round2,就剩个小小的收尾。然后就是刺激又dokidoki的舌篇
  第17章
  浮舟现下心思灵活,全然专注在了奇怪的地方,又要抑制自己比起厌恶更偏向于好奇和跃跃欲试的内心,只装作宁死不从的样子。
  在这方面颇费了些功夫。
  宿傩以为她被说中了伤心处,于是更加放肆起来。
  “嘴上说着
  只守着里梅--其实果然完全不是这样吧。别说男人的恋慕比朝露还短暂了,从你刚才乞求那绺头发到现在。”
  宿傩不断变换着对她施为的手法,嘴唇反正不是在她脖子上,就是在耳边,声音恶意、兴奋:“月亮东升还没落下呢。”不过一夜而已。
  他吐字清晰,就是要让她每一句话都听的分明:“我以前还当你比月亮圆缺还善变,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你的多变之心。”
  浮舟心想,这个男人还是挺丑恶的:论乐在其中,没有谁比宿傩这个随心所欲,还要这样大肆发挥的人更在行--
  她被他高涨情绪压抑着,也知道他嘴巴里说的每一句话,不过是一面镜子,照出宿傩自己的本心。而浮舟……虽然现在被他指法弄得像软了弦的琵琶,终究……
  说起前后不一,言行相悖,谁比得过他啊!
  浮舟嘴巴里呜呜呜的,终于止不住流泻的呻吟,但她也没忘了用自己圆圆的指甲抠他皮肤,一口门牙咬在他侧脸上。
  “你终于知道要反抗了,很好,很好!”
  宿傩在她身上的禁制少了一层,再然后,她的脸被压在他锁骨上。浮舟试图昂起头,每一次都失败了。
  ……
  没有眼睛的人是如何啜泣的,这个记忆中问题的答案宿傩终于知晓,人没了眼睛,还有会抽泣的鼻子。
  只不过那双本该呜咽的嘴唇,却是咬碎牙齿也不肯张开呼喊一声了。
  他于是在体会过颇为动人的欢愉之后,还要在心理上获得所有的好处。
  “我是谁?”浮舟耳畔,有人带着恶意提问。
  “都流血了啊,你的嘴巴,需不需要帮忙?”他像上次一样问。也许其中有点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想要我治好就说出来。”
  然而怀中佳人正经历别的劫难,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如此,只有再加把劲了。
  到后来,宿傩抱着浮舟,打开沉闷卧室的格子门,走到风吹拂的庭院,在那里又把浮舟压在怀里,坐在廊下,好一阵欺负。
  在庭院中,皎洁月下,宿傩问他:“先前赠你的头发呢。”
  浮舟并不应答,他也不惊讶。想来早就被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而他来了兴致,对这并不风靡的习俗。除束缚外,宿傩是不信什么誓言的,他想,这只是一件有趣,又能让她尖叫发狂的事情,所以做了--
  宿傩削去浮舟的一缕耳后黑发,一只手提捏着,将它对准月光。丝丝光亮透过发间抵达他的眼,他又匀出在她身上的另一只手,削去自己并不长的一缕发尾。
  停下了动作,在怀中人无力倚靠的时候出言:“喂,看我在做什么?”
  浮舟不抬头,宿傩就捏着她的下巴……然后想起她目盲,大感可惜:“有的时候觉得你有这些情态,真是忘了--”
  这会他又不觉得她若有眼,也会是鱼眼睛了。宿傩心中暗想:虽不知会是怎样水汪汪的清泉,但总该是流泪时让人愉悦的美目。
  他把她长长的头发搭在自己的头发上,在月光下打了个结。
  “这是我们的头发。”宿傩把鬓发结塞进她手里。浮舟先攥紧,再又丢到一边。
  “脾气真差……”他说,因愉悦甚至还有了宠溺的错觉。
  宿傩不再纠结这些小事,重新做起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来--
  ……
  最后,她的声音终于冲破了堵塞的齿关,胡乱、沙哑、悦耳。
  浮舟小声尖叫:“宿傩大人。”
  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再说一遍。把你抱在怀里的人是谁?”宿傩把她拢在手臂中,在她耳边诱哄。
  浮舟哭腔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在庭院回响,含糊不清的,只念叨他一个人的名字。
  他故意又使了些方法,为了听见更多怀中人的抽泣。一遍又一遍的让她再说一次,再说一次,直到自己腻味。
  “这样啊--”得偿所愿的男人本来也没有知足的概念,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里梅能听见我们在庭院里的动静么?”
  “你的声音,你刚才那么大叫---啊,竟然晕过去了。”宿傩拍了拍月下怀中湿漉漉的脸,觉得她没用。
  不过这是幸运,宿傩也明白,后面的问题与羞辱无异。现在她不用遭这个罪了。
  他低头,赤身裸体的身躯显现不出丝毫的□□,就算有汗液,就算有……浮舟在月光下更明艳,她的脚搁在他腿上,柔软娇小,身体也漂亮。
  可照旧,白色的皮肤有如出土自贵族墓葬。也许她正和旧时代陪葬的婢妾和石雕一样不甘不愿,不愿意委身于他。
  宿傩在月下看明白了:浮舟如同枝头上摇落的逝去之花。
  *
  等浮舟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房间里门开着,风缓吹,捎来了接上路过和邻里的声音。
  宿傩在她边上,她听见了翻书声,翻了个面朝里,嘴里小声抱怨吵闹。
  他就合上了书,整个放到一边。也不出声斥责她。等浮舟慢悠悠的从迷糊的状态醒过来,才又说话。
  “休息得怎么样?”宿傩心情颇好。
  浮舟也是,她惊讶于对方的好态度,疑心自己这不会是把他睡服了吧?很快她就把这番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一边。
  宿傩往她怀里塞了一张纸。她又恢复和该有的兴趣缺缺,撇到一边。
  宿傩再次耐心塞她手里:“赠歌。送你,记得还我一首,听说你文采不错。可别想出叫人失败的内容。”
  浮舟气得发抖,躺着侧身直接撕碎了,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力:“大人如此轻率……”
  只一段,就说不下去了。
  勉强轻轻喘着气,她终于重新开口:“你强逼了我,知道我对他人一往情深--还又是掠夺,又是赠我头发。岂非是说,你要困住我?”
  “是又怎么样。”就是--
  浮舟撇过脸去:“如今,竟然还指望我回赠和歌--呼,不可能,我不会为你守身,和你也绝非情投意合……我宁肯死了,也不想和你有纠葛!”
  气息断断续续,因情绪而哽住的咽喉阻塞她发出每一个声音。然而一字一句,终究和碎玉般掷地有声。
  “宁愿死了?你可是病重了在床榻上都哭着说不想死的……可笑,你这个人,嘴巴里说的话和实际行动什么时候统一过?”宿傩捏住她下巴。
  宿傩接着道:“一定要说的话,说不定还是那种被问到[想怎么下葬]的时候还要对黄泉使者求饶[不想死不可以吗?]的胆小鬼。”
  “我没说错吧?浮舟?”
  浮舟气得把手里的纸屑往声源处砸,举止粗鲁,然而纸片坠落时的雨裹挟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