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者:元竹con      更新:2025-10-13 11:59      字数:3328
  作为能在小小交通事故中去世的普通人类,我现世立场完全反对这种思想!但因为是漫画动漫内容所以作为读者觉得没关系。
  娟子这边不重要,但有点意思,顺便写下:看到老友天元的一瞬间,冒出来了一张老头本相,恐怕是觉得他们长得都不堪入目不像人类----参考之前对四天灾的[我们才是人类]的嘲笑态度,是埋藏千年的种族主义冒头了(bushi)。总归多少有点内心微妙的拉踩吧哈哈哈哈
  说着人类无聊,结果到头来还是觉得人类更好嘛。但来搞那种上升的一切必将汇合就过分超前了。
  顺便浮舟对宿傩的看法也是我的一部分看法--他打完五条和日车两个重要节点后,来到激动人心的248,有一段原文,发现虎杖有了反转术式后:【看来随着咒力增长,提升的不仅是身体的强化…如此说来,主菜就是凭依的小鬼了……应该可供我略微享受一番。】
  不管是鹿紫云一还是日车宽见,看得出来宿傩都有点喂饭的意思,打斗的时候会稍微指点一下什么的。但最后结果都一样。他会活,他们会死。理由是他们是菜,终究是要被吃掉的啦。
  但对五条他就没这样,老头打猫的时候内心是真有种悬而未决的模棱两可--担心打不过。
  反正不管是景点还是菜品,都不是【人】,都是要供享受一番然后消耗。所以他觉得浮舟脆弱又执拗,很正常[小丑],而她早早的就看见了悲剧的裂隙,但还是得往前走,就算是掉着眼泪臭着脸往前走,那也是坚强啦。[墨镜]
  第40章
  浮舟本以为宿傩要威胁她一些会致使流血的事情,结果真当她是孩子。
  什么呀,这不是很吃孺慕之情这套嘛,早知道她就……先前也没那种机会。
  浮舟依恋地拿脸贴他的手背:“那很重了,不能轻点么?”
  宿傩:“…你把一碟全吃完。”
  “算了,还是不吃了。”
  于是宿傩定下:“吃完。”
  晚上,宿傩还拉着她继续问:“你现在不至于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愿意吃饭了吧?”
  浮舟从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上心的家伙,不过上心与不上心,结果都是同样。
  她是无关紧要的人,所投入情绪的事自然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随口讲了句:“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不错,你还学会顶嘴了。”
  “那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浮舟将枕头往边上一放,隔了些距离。
  宿傩一看,她又有了脾气,顿觉莫名。
  坏心眼在从前倒没看出来,但这种偏狭和执拗还真是随了以往。
  要是在山中,在乐馆里长大也就罢了。毕竟一则地处偏僻,二则人多念杂,很容易培养出心眼扭曲的人来。
  可宿傩没觉得谁给浮舟委屈受,偏偏她一举一动都在诉说遭遇的不公。按说作为被收留的贫民,理应感激涕零。结果,浮舟算称得上不知好歹。
  说到底,宿傩觉得她和记忆中的温婉女性还是有所不同。唯有那副不知因何而悲伤的样态里,才能窥得此前听之任之的极尽悲哀。叫他一个不信眼泪的强者,竟也忍不住好奇,如果浮舟落泪,会是何种景观。
  浮舟若明白沉默的宿傩究竟在想什么,她非但不会想哭,还要冷笑的。因为人并不为成为他人眼中风景而抒发感情。他如果将她当成人,自然会明白。
  又过些时日,又下了雪,有早梅开。宿傩应邀去赏雪,带上了没眼看的浮舟。
  浮舟:……
  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浮舟不便和男人们一起,兜兜转转,又落到和荻花同辆牛车。
  荻花照旧很健谈,只是有点不顾别人死活。
  “你和宿傩大人是什么关系?”
  “你是从哪里来的?”
  “哎呀,你手好冷,看着穿的厚厚的,怎么还是不耐冷。”
  “诶对了,如果我父亲有意让我侍奉宿傩大人--”
  事已至此,浮舟也就不好顾着她死活了,有气无力直言:“那我将拜您为义母。”
  荻花还没反应,周围侍女先笑了一片。
  “说什么呀,我比你年轻。”对方想明白后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调笑。
  年轻…这个嘛,也不尽然。
  浮舟随便转移话题:“可你身份高贵,确实也年轻,不必要这么早就决断。如果能留在京都,或者说到更高雅的地方去岂不更好?”
  从政的比侍神的位格高,宿傩说的。
  “呜啊,料不到你还有些灵活。”贵族的时代,大家爱和高贵的人往来十分寻常。
  对于京都人来说,本就自视为龙了,又何须多高看一眼外地来的所谓强龙。
  只不过胜在没后台有潜力而已,只堪为备选。
  浮舟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和叽叽喳喳的荻花聊着。
  她讲话明朗直接,十分清爽,不用如何费脑筋就能聊得来,浮舟也觉得轻松。
  排遣完心中对其骤然登升的抑郁后,她对荻花聪明伶俐,因此偶尔讲出冒失话的习惯也不作差评。
  唉,终究还是要用联姻给家里做贡献的,总有一端捏在人手上。
  稍顷,婢女从窗外掀开帘子,寒风袭来,同时还有腊梅的香味扑面。
  正是从外头半山佛院里折下的花枝。
  “喏,给你。”浮舟应声伸手,也得一枝香。
  大家纷纷赞赏其香远苞秀,浮舟时时用袖口遮唇,低头,另外一只手将梅枝递到脸前。清香淡雅,浮舟喜欢这种黄色又飘逸的小花。
  不过实在没什么可说。她一介盲人,如果要鉴赏其花瓣花蕊的格调,未免太怪异。于是谦逊地颔首。
  在一轮话讲完后,婢女们纷纷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份上,还得是作为客人的她陪聊。
  等里梅来叫浮舟准备回程时,浮舟刚好讲到一则梅之传说。
  荻花扯着袖口不让她走:“至少把这个说完吧…罗浮的美人究竟如何呢?”
  浮舟半起身,含蓄地撑着头,以防撞到顶,回首带笑:
  “那个呀,失路的旅人与之一番笑歌戏舞,直至月落参横,方觉寒,苏醒。才发现,那不过是梅花树下一场罗浮醉梦。”
  她瞧不见松手的荻花的表情,但或许就和大梦一场遇梅精后怅然若失的主角一样迷惘。
  浮舟搭着里梅的手腕,隔着两层袖,依旧冰冷。外头天寒地冻,她分秒都不想耽搁。
  “你们刚才在讲什么?”
  “荻花赠我一株腊梅……哎,忘带了。”浮舟下意识握起右手,却发现它圈着里梅的胳膊,摇摇头,那就不要了:“无礼可回,给她讲了个故事,哄她开心。”
  说起来,里梅的名字里也带梅,他又四季如冬,也的确是和生在料峭冬春里的花朵沾亲带故了。
  她便也简单告诉他:“在唐人柳河东《龙城录》中收录的一则隋朝怪谈,讲的是游人醉憩花树下,梅精入梦的逸闻。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找了看。”
  里梅又问:“你是从哪知道的?”
  浮舟敷衍:“不记得,可能是投胎的时候没忘干净。”
  上车后,她被车厢里等待的另一只手牵住,顺势松开原先扶着她的里梅,扑进宿傩怀中:“外头好冷哦,大人,不想出门了。”
  “是么,我听你们聊得很开心。那边似乎不愿意放你走。”
  “我管她们愿不愿意。”浮舟不知道宿傩竟然听得到隔了好几步的车内声音,暗想下次不能再随便乱讲话了。“想在家里……”
  宿傩说着“你刚才可不是这么孩子气。”手却摸到了浮舟头顶,将她摁在胸前。
  浮舟放心了,应该是没听见刚开始的义母言论。于是更肆无忌惮撒娇:“那不一样,在外面说错话可是很丢人的。”
  “在这里是?”
  她快快的讲,言语烫嘴:“丢惯了,大人不会怎样责备我的。”
  浮舟窝在宿傩身上,像生错季节的雏鸟依偎在亲鸟旁越冬一样。针对她坦言丢人现眼的招数,他也懒得说她。回去后,浮舟不再郁郁寡欢,整日里带着笑,胃口也好了许多。
  大纳言府上的来信也是不断的,大部分都是荻花送给浮舟的。因要
  多过一人手,她不爱回,每每用心敷衍。回音这里自然是请里梅代劳。所以倒不如说荻花的笔友其实是里梅而非她。
  对方大约是闺阁生活太无趣,家中又没多少人能陪伴,每每有热闹的活动,都想叫浮舟一起参加。而浮舟是不忌讳出去玩的,只可惜贵族们讲究颇多,又是衣服的款式啦,又是薰袖所用的名贵香料啦,还有装饰用的扇子。
  没有环佩首饰增加成本已经是很不错,但浮舟却连一点自己的钱也没有,生活起居简朴。这样不华贵的扮相,跑出去总是叫人看笑话,因此趁势深居简出。
  里梅近来也不被阻碍的和浮舟说上话了,隐约也知道她所想。就多提了一句:“要是你和宿傩大人提起,他未必不会允你出去。大人……只是不在乎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