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者:头头toto      更新:2025-10-13 12:35      字数:3873
  
  “我回来了。”明显是换了地方直播。
  【伊总脸怎么了?】
  【脸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绝对是姐夫咬的】
  【新鲜出炉的牙印,谁咬的,好难猜喔】
  “脸怎么了?呵,被狗咬了。”
  项誉的声音出现:“太巧了,刚刚我也被狗咬过。”
  迟云伊:“谁是狗?”
  项誉:“我也想知道。”
  粉丝在下面着急忙慌。
  【我是狗我是狗,我是单身狗】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才是狗】
  【姐夫是狗,伊总也是狗,狗咬狗,互相说对方是狗。救命,你们太甜了吧】
  【再撒狗粮,当心我把你们豆沙了!】
  【哈哈哈哈楼上破坏氛围,叉出去】
  “时间很晚了,过来睡觉。”项誉已经暖好了床,主动把暖和的一侧让出来,自己睡另一侧。
  【不er,这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再播一会儿,别睡别睡,今晚守岁】
  【最近怎么回事,好久才播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直播】
  迟云伊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外面阵阵鞭炮声,接连不断,烟花不时在浩渺的天空乍现,“这能睡着吗?外面好吵的。”
  她上床,跟粉丝say bye bye,“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啦,最后,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广发大财,财源滚滚,岁岁安澜。”
  “明天早上会有亲戚来这边拜年,可能会吵到你。”项誉说。
  “拜年?”
  “对,是临城的习俗。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去长辈家里,给长辈磕头。”
  “那你呢,你也要去给长辈磕头?我要跟着去磕头嘛?”
  “不用,我辈分高,不磕头,你也不用磕头,明天有人来给你磕。”
  “????”迟云伊一整个大懵逼,她问:“我是长辈?我能是什么长辈?”她对自己的年龄没有实感,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来到临城,反倒还成了长辈。
  “他们叫我什么?”
  “有的叫你姑姑,有的叫你奶奶。”
  迟云伊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这么有出息。”
  项誉歪头笑了。
  “临城这边比较传统,大年初一都是要拜年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嘛?”
  项誉嘴角还有残留的笑意,他把被子盖好,躺下跟迟云伊面对面聊天说话,“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我身边,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在迟云伊心上掀起阵阵涟漪。
  项誉的眼睛濯濯如流水,清澈干净,若有水光,潺潺灵动。这样干净的他又一次让迟云伊心里平息已久的恶念翻腾上来。
  她起身跨坐上去,抱着项誉开始亲。
  男人别过头,“不行,明天要早起。”如果今晚真的发生点什么,早上他倒是可以起得来,但迟云伊绝对起不来。项誉想让项家的族人们都来见见他的妻子。
  “要起多早?”
  “明天你就知道了。”
  熄灯后,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整个卧室渲染成暗黄色。
  很适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迟云伊窝在项誉怀里,手开始不老实。几息过后,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她灵活的小手被强力镇压,束缚在胸前。
  “老实点,赶紧睡觉。”
  她也想睡觉,可是外面烟花炮竹的声音太大,她睡不着。
  戳了戳项誉的胸,语出惊人,“你是不是不行?”
  “你确定现在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行不行?”
  “明天晚上让你见识见识。”
  第34章
  早上七点,闹钟响起。
  两颗脑袋睡一个枕头,靠得极近。偌大的床面,只占据了一个人的空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互相抱着睡。
  彼此缠绕,依偎,呼吸交融,密不可分。
  项誉腾出胳膊,关掉闹钟,又搂着怀里的人,在舒服温暖的被窝里赖了会儿床。
  临城冬天太冷,谁都不愿意起。
  眼看着时间马上到七点半,项誉知道不起不行了。
  他叫醒迟云伊:“起来收拾收拾,过不了多久就有亲戚过来拜年。”
  “太早了,再睡会儿。”
  “八点就会有人过来,现在七点半了。”
  “怎么会这么早……”迟云伊不起,项誉帮她起,像抱小孩子一样,手架在胳肢窝,轻轻一提,从被窝里抱出来,贴着身子,抱进卫生间洗漱。
  项誉把人放在洗手台上,某人睁不开眼睛,他挤好牙膏帮忙刷牙,刷完牙后,挤出洗面奶,在手心搓出绵密的泡沫,在迟云伊脸上涂开,轻柔搓揉,重点在鼻翼处打圈按摩。
  脸差不多洗完,用擦脸巾蘸水,一遍遍把洗面奶泡沫擦干净。
  “擦个面霜,你看看想擦哪个?”
  迟云伊随手一指。项誉挖取一指,刚要在她脸上均匀涂抹开,迟云伊困得撑不住了,一头埋进他颈窝里,呼呼大睡。头还在蹭他,“要不你放我回去睡觉吧。”
  “不行。”
  “化个淡妆?”男人又问。
  “不化。”
  “那涂个素颜霜吧。”
  项誉帮忙描眉、涂口红,又加了点腮红。照照镜子,这个简单的妆容还可以。收拾完迟云伊,项誉才开始收拾自己。留给他洗漱的时间不多了。
  两人赶在七点五十分下楼吃早餐。
  项华天:“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叫叫你俩。”
  “不用叫,阿誉有数。”
  项誉给迟云伊拉开椅子,挨着她坐下吃早饭,早饭是项华天做的煎饺,饺子皮外酥里嫩,吃起来脆脆的,蘸着酱汁吃很开胃。
  她没等吃完,项誉又夹来一个,吃饭速度赶不上他夹饭速度,只能是他夹什么她吃什么。
  “伊伊看着没睡醒的样子。”
  项誉解释:“她觉多,平时也睡不醒。”
  睡醒就没现在这么乖了。
  “……”
  正吃着饭,家里来人了。
  临城所在的省份在很多很多年前被称作礼仪之邦,延续千年,保留了从前的传统。
  家里来了乌泱泱的北方大汉,有中年大汉,有十多岁的小孩以及二十来岁的青年小伙。他们整整齐齐跪一排,一排放不开,再跪第二排,满打满算,跪了三排。
  迟云伊跟着项誉往沙发上一坐,他们齐齐磕头。嘴里称呼不齐,有叫“奶奶”的,有叫“姑奶奶”的,有叫“小姑姑”的,还有叫别的的,迟云伊头一次听到这么多称呼。
  也是头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人在她面前跪下。
  小时候当皇帝的梦想在此刻被满足。
  迟云伊激动得抱住项誉的胳膊,“我需要给红包吗?”
  “他们都多大了还要红包。”年纪最大的五十三岁,年纪最小的十六岁。都是男的。
  临城这边男女生待遇不太一样。
  奉行穷养儿富养女,女孩一般不管多大,只要家里还有长辈在就能收压岁钱。
  至于男生,能有就不错了。
  磕完头,家里没那么多座位放得开他们,浩浩汤汤的一群人就站在那里。
  许春安笑着介绍:“这位就是我儿媳妇,年后三月过门。”
  迟云伊挨个点头。这些人她都不认识,甚至他们口中的地方方言也听不太明白,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子热情。
  她虽然听不懂,但是能感受到善意,能猜到他们都在夸她。意识到这两点,迟云伊笑着点头回应。这种场合,还好有项誉在,方言他能听懂,但是不会说,用普通话也可以交流,如这些小辈们寒暄的一样,也寒暄回去。
  待这帮人走后,迟云伊问:“这算拜完年了吗?”
  “没有,还有一波。”
  “拜年到几点呀?”以为时间过了很久,结果打眼一看,还不到九点钟。
  “快的话大概十点多,”项誉见她又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困,靠着我睡会儿?他们来的时候我叫你。”
  “好。”
  “晚上有个惊喜送给你。”
  “惊喜?”
  项誉昨晚说让她见识见识他到底行不行,所以迟云伊自然而然把这个惊喜当成了他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项誉今晚要把自己送给她!
  “——!”
  第一次做不成是因为没套,第二次做不成是因为大姨妈。可是眼下这两样东西都不会对第三次尝试造成困扰。
  没错就是今晚!
  拜完年后,她上楼躺着,原本还睡不着,但是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午。
  迟云珊发来图片,一家三口在马尔代夫度假。国内北京时间17点多,那边大概是下午三点。
  迟云伊拨了个电话过去,“马尔代夫好玩吗?你猜猜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给我拜年!乌泱泱的一群大高个噗通跪在我面前,嘴里还说‘姑奶奶过年好’,‘小姑姑过年好’,这个年我过的能不好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