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24节
作者:凝微      更新:2025-10-13 12:43      字数:3797
  眼看就要驶过第一条街,到这个地步,崔宜萝更不可能下去。
  她挣扎着闪躲他的手,无意般地往他怀里缩得更近,意识朦胧般地:“表哥,别……别碰我。”
  忽地,在她的挣扎中,男人咬牙闷哼一声。
  药性已被彻底点燃,密闭的马车内气息化为火喿热,灼烧着不断攀升的体温。
  崔宜萝两条细长的退并拢坐在他退上,他身量高,她双脚触不到地面,浅绯色裙摆和他霜雪色锦袍下摆纠缠着。
  “别动!”
  男人的厉呵声响起,惊得人又是一亶页。
  崔宜萝并不听他的,自顾地攀紧了他的脖颈,隔着眼中朦胧雾气看他难抑地微仰起头,下颌绷得清晰。
  像是久困大漠中的人渴求水,她神容无措得快哭出来,不断恳求:“表哥,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得来的却是他更用力地按住她的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腰身上几乎要陷进去,用力得泛白,像要直接掐断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浑身温度越来越高,呼出的滚烫气息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下去!”
  他仍在坚持,浑身紧绷,声音像从薄唇中挤出。
  “可是表哥,我浑身无力,好难受,表哥……”
  崔宜萝更贴近,朱唇触碰上他已泛红的脖颈,随着说话在上面若有若无地挨曾。
  下一瞬,她清晰地感知到他的隐忍。
  车中只点了几盏小灯,烛火昏暗中,窗外闪过胡乱摇曳的树影,马车已快驶过第二条街。
  男人紧闭着眼,素日清凌无波的眼睛被尽数遮盖,额头渗出密密的薄汗。
  而她偏要叫他睁眼。
  她环在他脖颈的双臂垂下一条,亶页抖的指尖触上他温热的脸侧,用了力让他偏过头。
  “表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一声声含糊轻唤,江昀谨倏然凌厉地睁开眼,眼里含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浓墨之底是一片火只热,将所有清明都吞噬入洞。
  无力倚在他肩窝的
  崔宜萝眼尾泛红,眸中张满湿润氺色,朱唇被咬得嫣红,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像是眼里只有他:“慎之表哥……”
  腰间骤然被掐得更紧,崔宜萝下意识痛呼出声。
  但声音还未出半截,就被彻底堵在唇舌间。
  后颈被修长的指死死扣住,他用力压了下来。
  唇舌交缠的一瞬间,火焰彻底喷发,又像是巨浪袭来,让人无法呼吸,更再也压抑不住。
  在驶入拐角的前一刻,她听到他吩咐马车外的闻风:“去洛云巷。”
  洛云巷,是他的私宅。
  崔宜萝彻底松了身子,毫无抵抗之力下,瞬间被男人强势卷入凶涌。
  闻风将马车停到洛云巷漆黑的宅子外,宅子内空无一人,车内不断传来的声响让他局促不安。
  那根弦是彻底断了。
  他识趣地不发一言跳下马车,走到巷尾的大树下。
  片刻后,遥遥黑夜中,身形劲瘦的男人下了马车,手臂托在女子膝弯,娇小玲珑的女子被他的身影尽数罩住,只露出云头履上晶莹的珍珠,在暗夜里颤巍巍地晃。
  男人脚步凌乱又急促地将人横抱进了宅子里。
  直到远处传来屋门被撞开又被合上的两声砰声,闻风才走上前,将宅门拴好,守在了宅外。
  -
  灯火通明的郑国公府中,众人三两成群,皆玩乐得酒酣耳热,并未注意到有谁离宴。
  谢楹珠便是在此刻离开的,匆匆往后院奔去。
  一刻前,她独坐在府中一隅,谢曦云似乎察觉到了,这些日子直接疏远了她,京城贵女皆是人精,也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她前来赴宴,却根本无多少人愿搭理她,酒壶中酒水几乎未动。
  她正烦闷着,崔宜萝的婢女忽然出现,正焦急寻人,说是楚大公子有事请她家姑娘一叙,还不许人跟着,但这一去,她便找不到人了。
  谢楹珠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纵使她不想,也不得不承认崔宜萝的容貌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若不是身份低微,又被许配给了程监丞这种难缠的老叟,怕有不少世家公子要为了她违抗家令纳她为妾。
  但男人皆是那副德行,总会有惦念美色而不顾一切的,而楚恪不就是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和谢曦云自小定亲的情况下,被她勾着滚上了榻?
  推谢曦云落水后,她处境本就艰难,她是庶女,楚恪于谢曦云而言是略降身家,于她而言更是高攀。她当初勾引他和他睡,是孤注一掷,但他既和她缠上,就别想甩开她!
  后院很大,谢楹珠没想到自己运气倒好,胡乱走过几个拐角,就碰上了守在门口的楚恪的贴身侍从。
  侍从登时大惊失色。他认得她,从前她和楚恪在谢府中偷欢时,一直由他掩护。他显然也没想到来的不是崔宜萝,而是她谢楹珠,说话磕磕巴巴:“谢……谢二姑娘,您不在前头玩着,怎来了后院?”
  谢楹珠见他这副神情,更加笃定猜测,里面并无预想中的声响,是人未到,还是已经结束了?
  她径直冲过侍从,一把推开了门。
  门扇被冲开,只见里头楚恪倚在小榻上,姿态慵懒,神情却露些焦急,听见开门声难掩激动地看来。
  见是他,他神情讶异又失望,语气难掩烦躁:“怎么是你?”
  谢楹珠快步入内,目光暗暗扫过桌案上的错金铜博山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催情香,准备得可真充分。
  短短几步,谢楹珠眼中溢满了泪:“阿恪哥哥是不想看到楹珠吗?”
  谢楹珠虽不如崔宜萝容貌姝丽,但也是个清秀美人,眼中含泪时更楚楚动人,楚恪心里生出的烦躁被她这么一哭,登时散开了,只想将人搂到怀里哄一哄。
  但顾及着等会崔宜萝还要被带来,谢楹珠日后随时都有机会,可错过了今晚,他就没办法得到崔宜萝了。
  他松了几分的神色又冷了起来:“我还有事,你听话,回前头去。”
  怎知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谢楹珠今日却逆反起来,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主动抱住了他:“阿恪哥哥,楹珠想和你待在一处,楹珠已经好几日未同阿恪哥哥……”
  楚恪更是烦躁,博山炉内的香气本就熏人,点这香本是为了和崔宜萝顺利办事,也多些意趣才点的,没想到人迟迟未来,他倒被熏得难受。
  谢楹珠婉柔,又紧紧抱着他,楚恪不由想起过往同她的情形,更加按捺不住。
  楚恪在美人面前根本没有耐力,香气袅袅,接下来的一切顺势而为。
  帐内翻涌,正是晴难自抑时,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一众贵女郎君闯入。
  -
  直到天色微朦,洛云巷屋内的声响才彻底停了。
  洒进帐内的日光稍亮的时候,江昀谨从混乱沉沦中恍然醒来。
  狭长的眼尾泛着红,素来冷寒的眼底仍染还未消退的欲,只有几缕,却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锦帐散乱,被褥四处皆凌乱,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窝在他怀中的女子似是累极,仍沉沉睡着,细长玉臂环在他腰腹肌肉上,严丝合缝地贴着他。
  白嫩的肌肤上分布着点点红痕,细月贰的触感一下将他带回昨夜。
  药性猛烈,从未行差踏错,冷静自持的他在昨夜失了控,他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失控至此,力道可以如此之大,轻而易举地便桎梏住她。
  思绪回笼,身体意识醒来。
  江昀谨闭起眼,喉结克制地轻滚,片刻后方睁开眼,他抬起手,隔着一寸距离落在怀中人肩头上方,几息后又收了回去。
  他声音犹带低哑,“崔姑娘。”
  崔宜萝往他怀中缩了缩,皱起眉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不要了。”
  江昀谨眼中一暗,昨夜到了最后,她承受不住下开始反抗,露出柔婉表象下的强硬,却根本制止不住,只得任他予索予求。
  他一点都没有心软。像是开了泄洪的口,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最不该如此,仍一发不可收拾,克制,礼义,通通被纯氵朝压下。
  他不该如此的,人须以礼束之,不可沉湎情玉,此事有一不能再有二。
  怀中女乔软又动了动,江昀谨额角青筋鼓起,忍耐着将怀里的人扶起,“崔姑娘。”
  崔宜萝被唤了几声方朦朦胧睁开眼,眼皮哭得红肿,眼中仍聚着昨夜的水雾。
  “表哥?”
  被衾凌乱地堆在她身上遮掩着红痕,江昀谨克制地将她仔细裹好,又捡起地上发皱的衣袍披在身上,即便做全了所有事,他依旧不习惯坦诚相对。
  在这间隙中,崔宜萝的双眼逐渐转为清明,看着眼前的凌乱,泪珠顷刻簌簌滚了下来。
  “昨夜……表哥你……”
  还未说完,便被凝涩的男声打断——
  他语气郑重:“我会娶你。”
  崔宜萝抬眸,隔着朦胧的眼泪,撞进了男人晦涩的目光中。
  她摇了摇头,泪珠将落不落挂在脸颊上,十分楚楚可怜:“表哥,昨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药是下在我酒中的,我敬表哥酒才令表哥也中了药,既是我连累表哥,我又怎能以此要挟表哥?”
  “我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便该行成婚之礼。你放心,婚事我会尽快安排。”
  此举正中崔宜萝下怀,她眨了眨湿润的睫,犹疑着道:“可是我与程监丞过段时日就要成亲了,昨日他刚送来嫁衣……”
  江昀谨答得很快:“由我处理。”
  他宽大的脊背挡住了照入帐内的大半日光,崔宜萝忽地想起昨夜她在上面留下了多少抓痕,怕是根本没法看。
  但此刻他以衣袍遮掩,面上又恢复了那清冷沉稳的模样,克制着不看她。
  无趣,她倒更喜欢他昨夜眼里全是情玉的失控模样。
  崔宜萝想着,倏地扑上前抱住
  了他,锦被散开,揉软贴上了他。
  其实守着礼也好。她不就是盯准他死守礼教,才敢行下药之举?发生了昨夜之事,他一定会娶她——即便他们身世悬殊,即便她是旁人未婚妻。
  男人被她抱住,身体瞬间僵硬,下意识往后退,手垂在身侧动了动,似是想推开她,但又无法触碰她不着一物的肌肤,最终无可奈何般地,只把滑落到背脊的锦被拉回到肩头。
  她唇角勾了起来,一字一句:“宜萝相信表哥。”
  江昀谨未直接答她的话,只是道:“卯时半了,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