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65节
作者:
凝微 更新:2025-10-13 12:44 字数:3699
只见他剑眉深深皱起,眼中暗沉下来,沉着声道:“上过药了?”
“没有,”崔宜萝笑着故意道:“夫君要帮我上药吗?”
“嗯。”
他应得极快。
指尖忽然一暖,江昀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大掌的温热全数覆上,崔宜萝看着他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心跳一停。
画舫内静了几息,只余潺潺水流声。
江昀谨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神情微动,眼中漾着复杂的情绪,只听他忽然轻声开口,声音晦涩,却极为认真地:
“多谢。”
他已许久未过生辰,更未收到生辰礼。
他说得郑重,崔宜萝下意识抬眼,径直闯入他幽暗发深的视线中,他此前从未这般直白地看她,眼下他眼中不明的各类情绪复杂交织,倒让一向主导的崔宜萝生出一分无措,心口跳快一瞬。
视线交错,她坐在他腿上,他只好略微侧头看她,烛光打在他侧脸上,衬得他更加面若冠玉,面容英挺。
崔宜萝咬了咬唇,红润的唇瓣水光潋滟。
下一刻,男人突然覆了下来,轻轻吻住了她。
温热顷刻缠上,交缠多次,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崔宜萝下意识地抬起脸迎合。
此前他们亲吻多为榻上欲望,但此次他却并不急躁,只格外有耐心地轻柔描摹着,在崔宜萝的迎合下渐渐深入,但却无关欲望,与从前在榻上不同,似乎他只是简单地,想更深地与她纠缠着。
唇舌被他占着,崔宜萝感觉到他沉静表面下的复杂情绪,被他克制地压抑着,在此刻唇舌相交中显出一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
崔宜萝坐在他怀中,二人皆一时未语,沉默着平复气息,压制欲望。
寂静一阵过后,崔宜萝主动道:“夫君为何十五岁后便不过生辰了?”
画舫内登时落针可闻,男人抿了抿唇,沉默下来。就当崔宜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耳旁忽又响起她略微凝涩的声音:“因为我父亲。”
崔宜萝顷刻明白过来,江昀谨的父亲便是在他十五岁时不慎坠马,此后每况愈下,缠绵病榻数月后便去世了。
只是江昀谨虽从小受他父亲束缚教导,但因父亲去世便从此不过生辰,未免有些奇怪。崔宜萝暗暗皱了皱眉,只觉并非那样简单。
画舫在湖心停着,风摇轻动,气息微微端凝。
崔宜萝看向他有几分凝重的侧脸,漆黑的眼底微暗,她扬起唇在他的薄唇上轻触一下。
“不过日后,夫君怕是要一直过生辰了。”
江昀谨先是一怔,随后明白过来她话语中的意思,神情登时变得复杂,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意外,冷峻的面容若有若无地明朗了几分,仿佛冰雪微融。
他低低地嗯了声,似在承诺。
崔宜萝轻轻勾了勾唇,忽而转了话头:“不过,夫君以后做父亲也会如此严厉吗?”
她犹记得寄雪斋入门时的照壁,上头密密麻麻的字句与磨痕,每回她进门时便看一遍,似乎能见到江昀谨小时被罚在此思过,手指一遍遍摩挲过君子之言,磨到指尖出血,却在努力将君子之言默记于心的场景。
崔宜萝想,她迟早有天要将那紫檀木照壁换了。
二人虽成婚两月,每夜缠绵床笫,深入浅出,但提起子嗣,江昀谨又是浑身微僵,脸色有些不自在。
“教导一事自不能我一人决定。”
聊到子嗣教导,便是默认他们日后会有子嗣。他语气有些不自在,回答却有些让崔宜萝意外,她狡黠笑道:“那我教它不守规矩也行么?”
腰间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似是警告,“礼不可废,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崔宜萝轻轻嗤笑,他越这样说,她就越要废了他的规矩。
夜色愈加浓稠,衬得悬在画舫边角的花灯愈发明亮。
江昀谨看了眼天色,“快到门禁时辰了,该回府了。”
崔宜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今夜出来,她就没想过让他回府。
洛云巷的宅子虽烧了,那场大火后云翊卫也未找到起火缘由,只说是意外起火,既以意外结案
,洛云巷便由官府拨了些款项给户主修缮,但院墙都焚毁大半,没个一两年怕也难修缮如初。
可江昀谨自然还有其他私宅。
崔宜萝坐在男人腿上,忽而站起身来,在江昀谨愈加幽深的目光中,直接对着跨坐在了他身上。
“夫君当真想回府吗?”
江昀谨清冷的眼霎时暗沉下来。
“眼下在湖上。”
崔宜萝语气轻快:“有什么干系,画舫中只有你我二人。”
“不行,”江昀谨态度坚定,大掌又遏制住她的腰,“莫胡闹了,下去。”
崔宜萝故作低落道:“可是为了给夫君庆祝生辰,这画舫我也花了好多心思准备。”
江昀谨掐着她的腰的手一顿。
崔宜萝便瞅准他犹豫的这一刻,下颌微扬将红唇覆上,吻住了他。指尖顺着他的腰腹轻轻下滑,带起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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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这样狂亲[狗头]明晚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暗示ing)
不过生辰的事没那么简单,表哥发疯后会揭露,宝子们也可以猜猜
今天现生事情太忙了,所以只有这么多,明天加更。之后空闲一段时间,会多多加更滴,尽量日5k,感谢宝子们支持正版[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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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冰肌莹
崔宜萝动作轻柔地引导,男人顿住,并未回应,但她却格外有耐心,柔软紧紧贴着。
直到她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江昀谨骨节分明的大掌拉过,置于如藤蔓般的腰处,他才轻启薄唇,仿若无奈,又像是压抑许久。
但无论崔宜萝如何撩拨,他只是回应,虽山峰险高,他顶多却只难以自控地攥紧她的腰肢。
最后崔宜萝招数使尽,没了法子,又急又气地狠狠咬了他一口,男人闷哼一声,将她拉开。
气息紊乱,唇上皆染水色。
暧昧,凌乱。
崔宜萝腰刚一动,就被已在她这招下败过数次的江昀谨反应迅速地遏制住,他力道强硬,她根本动弹不得。
“莫再胡闹了,岸边人多,时辰不早了,先回府。”
江昀谨的声音哑了几分,但语调仍旧强势又端正。
他们虽在湖中央,但画舫烛火通明,在漆黑的夜中自是明显,若再有何动静,便宛如星火摇晃,猛烈欲坠。
崔宜萝恍然中明白,他心中分明就掌控着分寸,在外头死活不肯,但在府中关上门来,即便在书房,他怎的只嘴上训斥,阻拦几番,便次次半推半就地让她得逞?
再对上男人已浸着欲的墨眸,崔宜萝唇角勾起,湿润的红唇在灯火中如鲜艳欲滴的牡丹,诱人采撷。
“那夫君,没有人就可以了吗?”
江昀谨眸中如同透不进一缕光,乌沉沉的,冷声道:“怎能在外头行事?你当真是愈加不守规矩了。”
被他冷声斥责,崔宜萝却习以为常,勾着他的脖颈笑道:“可我不想回府,而且夫君,眼下回去怕是赶不上府中门禁了。若命人开门,惊动了祖母,夫君是不是又要被责骂了?”
方才她诱着他亲吻,自然没想过他会破戒直接在画舫中做那事,毕竟今夜花灯会,湖边的确人多。她想要的,实则是拖延时辰。
眼下得了逞,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崔宜萝虽还被他攥着腰,但却挺直了些,与他齐平对视着,秾艳漂亮的脸上露出几分威风。
江昀谨并未扭头去看天色,眼眸只是攫着她满是得意之色的双眼,“你故意的?”
崔宜萝面露惊讶,红唇微张:“原来夫君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江昀谨面色沉下。
秋水轻摇画舫,舫内亦是随波而摇。崔宜萝跨坐在其上的身形轻轻摇着,摇动着眼内的情波。
“夫君今夜生辰,便不能放肆一回吗?”
江昀谨果断道:“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儳焉,如不终日。”
崔宜萝心中却是轻轻嗤笑,他都破戒多少回了,还差这一回吗?管他有多少君子之道要守,她今夜绝不可能让他回府。
“夫君无谓被责罚,可我不想。更何况,整日在卧房之中,未免无趣。”
此话一出,江昀谨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乌青。
但他到底未再开口了,崔宜萝寻机而入,软了身子倒在他怀中,连带声色也一并软了下来,如同画舫中燃着的清甜不腻的幽香,撒娇般地:“听闻夫君清池巷的宅子仿江南之风,小桥流水,分外雅致。”
江昀谨乌沉着脸,未语。
两炷香后,简雅清贵的马车停在了清池巷中。
江昀谨的几处私宅都有下人候在宅中,日日打扫,以供主人家随时到访,闻风又提前御马赶去吩咐,以致崔宜萝到时,宅中灯盏已尽数点燃,一片通明亮堂。
卧房内亦是收拾得齐整洁净,被褥显然是刚刚换上的。且下人许是顾及着二人将要就寝歇息,只零星地点亮了几盏灯。
室内昏暗,烛火摇曳生姿,透过霞影纱朦朦胧胧地柔软透了出来,如雾中跳动的萤火,无比暧昧。
门扇合紧,下颌便被掐住,吻落了下来。
气息凌乱间,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唇瓣,仿似惩罚,声色染上喑哑,因交缠而含糊几分:“满意了?”
一路纠缠间,崔宜萝又跨坐在精瘦结实的腰腹上,她将唇撤离几分,眼中盛着盈盈秋水,唇上亦是水光潋滟,在如此昏暗中,更加地勾人心魄。
“告诉我,夫君今夜还要守你的规矩吗?”
江昀谨眼中似蕴着化不开的浓墨,语气幽深:“你想我守吗?”
崔宜萝并未回答,下一瞬,后颈被扣住。
如天生就该永远连结般地,唇齿再度交缠。
坐榻旁的烛火开始猛烈摇动起来,透过妃色绣海棠灯罩将落在霞影纱上的身影也照得摇摇晃晃。
崔宜萝扶着几案,但显然她经验不足,在把控一事上更为生疏,握着案角的手时不时握紧,指节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