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在引诱清冷夫君 第79节
作者:
凝微 更新:2025-10-13 12:44 字数:5106
待天光大亮时,她再度醒来,但,她迅速低下头,几乎不敢相信。
江昀谨彻底疯了。
而他自背后紧紧搂着她,仍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即使他入睡,手中力道也没松半分,仿佛生怕一醒来便再也不见她的踪影,要与她香莲。
崔宜萝这厢一动,他迅速便泛映过来,本能地将她至住。
崔宜萝气得又推又打,他下颌瞬间又被抓破了一道口子,渗出血珠来,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他并不理,只是惩罚着她逃跑的行径。
但崔宜萝已经在崩溃边缘,江昀谨疯了,像是也要把她给弄疯,她一开始还不服输,倔强地与他对抗,但眼下她只想逃离开他。
她心中是浓烈的悔恨,无比后悔当初为何要去招惹他,引诱他丢开规矩。她那时不知,他丢开规矩后会是这样的疯狂。
她开始试图从门扇、窗子逃脱,但他不会让她离开他一寸,她的挣扎、逃脱,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门窗震响,崔宜萝靠着门扇,已经毫无力气,雪白的小脸沾满了泪痕,崩溃地骂他:“江昀谨!你的规矩呢?你这个疯子!”
她的声音已是沙哑。
“阿萝。”他吻去她的眼泪,看着她,墨眸沉着映着冷冷的日光,沉静的神色像是已陷入极度的疯狂后的超脱,又像是极度的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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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车那啥后面会加载[黄心]
两个人气上头都听不进去,也不长嘴,只能狠狠那啥恨了[摊手]
感谢小宝们的营养液和地雷[红心]
第66章 莺声啼
崔宜萝心神震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的确是她主动招惹他,明明一开始她的目的是借他的权势摆脱婚事,可她却越来越得趣于逗弄他、引诱他,他越是抗拒,越是用规矩约束她,她就越卯足了劲引诱他。像是在破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诱引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毁掉他遵守了二十多年的规矩。
他又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昨天他
遥得那么用力,崔宜萝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留下了印子,而此刻他正顺遥着他昨天遥下的齿痕,疼痛带着簌麻,崔宜萝更是申子直阐。
忽地,他闷哼一声,更是很很遥住她颈间。
门扇震动声更加剧烈。
崔宜萝已分辨不清自己的感觉,颈间的疼痛混杂着其他的感觉,她快被江昀谨弄疯了。
她因着身体本能,声音不由得带上哭腔,断断续续地骂他:“江昀谨,你疯了!你是在报复我吗?”
江昀谨不答,只是更加用力地让她与他抱得更紧。
眼看日头又升至中天,崔宜萝无力地依附着他,她仅靠着他有力的臂膀,才没能狠狠摔至地上。
他轻常酥酪,崔宜萝的手指用力抓着他的乌发,“江昀谨,你是要弄死我吗?我真的饿了……”
从昨日被他带到私宅,除却天将亮时,她昏睡了过去,她就没有休息过,而江昀谨自然也是,甚至昨晚她昏睡过去后,模模糊糊间仍能感觉琅朝。她知道江昀谨使得一手好剑,定然是练过武的,但他毕竟是文臣,且他生辰破了规矩后,崔宜萝也是见识过他的精力和体魄的,但她没想到,那远远未达到他的上限。
眼下她不仅滴水未进,腹内还全是他的东西。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死在这。
她的哭诉似乎终于唤回江昀谨为数不多的理智,他终于肯放过她。满地狼藉,地上散落着碎裂的茶具、瓷瓶,水痕已干透,火红的梅花花瓣四散,甚至被碾成了泥,绣帘甚至被扯破了口子,半耷拉在地。
这间屋子本被知道江昀谨规矩的私宅下人收拾得整整齐齐,而此刻却是无比的混乱,一见便知是经历了怎样一番及列的阐斗。
江昀谨将她抱回榻上,捡起散落在地,甚至染上了水痕的衣袍穿好,崔宜萝看到那洇痕瞬间记起了刚到这屋子时的情形,遥着虹中的纯愤愤地剜了他一眼,便要翻身背向他,不愿再看到他。
江昀谨眸色瞬暗,不管不顾地便负下来叩着她的后颈衾稳,像是在惩罚她避开他的行径。
崔宜萝挣扎得愈发剧烈,在推搡扭打之中,江昀谨的衣袍更加凌乱,眼看又要失控,崔宜萝气得狠狠咬他,血腥味又蔓延在唇齿间,他才肯放开她。
只听门扇开合,江昀谨并未离开卧房,只是站在门口处吩咐,不过多时,便端了饭菜进来。
崔宜萝卧在锦被内,背对着他,青丝凌乱地散下,露出颈间的齿痕,以及雪白上星星点点的红紫。
被江昀谨用外袍松松垮垮地裹上横抱起时,崔宜萝下意识地推他踢他,但还是被他稳稳地抱在怀里。
“你做什么!”
歪倒的椅凳已被他扶好,他紧紧地抱着她坐下,手掌锢住她双腿,语气如常道:“用膳。”
崔宜萝被他紧紧抱坐着动弹不得,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马车中,他也是这样禁锢着她,不停地亲吻撕咬。
而往日时,他与她对坐着用膳,中间隔着长长的桌案和碗盏,他背脊挺直地端坐着,守着食不言的规矩,两人谁也不搭理谁。虽只有他们二人,但各用公筷夹菜,各用各的膳,连寻常夫妻之间添菜都不会有。
眼下崔宜萝却拢着松垮的衣袍,衣裳不整地坐在他腿上,被他锁在怀里,他甚至亲自端起膳喂她,看着他漆黑冷静的眼,沉静得仿佛不觉任何不对的神容,崔宜萝吓得不断想要挣脱。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
江昀谨将她桎梏得更紧,紧得她感觉要被他融入骨血之中,永生永世都跟他交缠不离。
崔宜萝用力地推搡着,虽然她的那点力道很轻易地便被他制住了。她被他抱坐着锁在怀中喂了些饭菜,觉得身子恢复了些,才试图再次挣脱。
“江昀谨!你要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阿萝,”他一边抱着她,与强势动作不同的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却又如隐形的巨网将她罩住,“答应我,你永远不会再见他。”
崔宜萝被弄得哪还记得起旁人,反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江昀谨口中的“他”是谁,但她反应的这段时间,落在旁人眼里却像是犹豫,江昀谨越吻越重,怒浪越发汹涌。
她偏头闪避开,企图博得一丝呼吸,却又被他扣住后颈抓回来吻,她像是陷入深深的潮水之中,快要窒息。
“你就那样在意他吗?”
他惩罚地咬着,漆黑的眼底泛起红,声音模糊却染着喑哑。
崔宜萝激动得胸口起起伏伏,手指在他颈间又抓出一道痕迹,“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在意过他?”
昨日他在马车上说的那一通话,她压根没有听明白,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甚至弄不明白,江昀谨怎么会把元凌和她扯上关系。
江昀谨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墨眸紧紧锁着她,忽而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毫无笑意,更像是讽刺、自嘲。
即便知道了元凌在她心里不过也是被玩弄,等腻了就会像他一样被抛弃,并不占据她心里半分地位,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心里也没有半分开怀。他被她玩弄没关系,但是她只能玩弄他一人,眼里只能有他,身边也只能有他。
崔宜萝看着他眸光露出一分她从未见过的偏执,重复着道:“阿萝答应我,永远不会再见他。”
崔宜萝偏过头去不看他。
冰凉的手指划上她的脸,寒意蔓延,极轻的触碰带起一阵痒意,崔宜萝更加不断往后躲,但她躲避的动作,无疑是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
用空了的碗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和屋内已散落在地破损的物件融在了一处。崔宜萝后背抵着桌案,直接面对面和他坐着。
他大掌按在她后背上,避免她被桌案硌得疼痛,另一只手却是不容挣脱地掐着她的腰。
仿佛是安慰,仿佛是挑衅,他发沉的眼看着她,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稳着她含糊着道:“你不就喜欢如此吗?”
崔宜萝记起从前的事,许是气的,她说不出话,双脚不断挣扎,却还是稳稳地坐着。
她从前的确喜欢掌控,可眼下她根本不是主动掌控,而是被迫在掌控着,她甚至都不必费心力。
短短几日,崔宜萝只觉记忆模糊不清,她似乎就没有清醒过,但她很确定,江昀谨虽失控,神智却是十分清醒。
汹涌之间,他仍在逼迫着她答应不再见元凌。
模糊之中她根本记不起旁人,只知道眼前人是个疯子,骨子里的反叛被激起,他越逼迫,她越不松口答应,最终两人越缠斗越烈,谁也落不着好。
用膳时,便有下人将饭菜放至院外,江昀谨穿上外袍拿回房内,只有这个时候,崔宜萝才会觉得他恢复一丝从前清冷禁欲的模样,但也只有这一刻,用过膳后,一切便不同。
为了防她逃跑,他甚至将所有门窗,包括浴房的门窗都锁住,让她没有一丝可能逃脱。
就连用膳时,他都要将她抱在怀里,亲自喂她。起初崔宜萝还试图挣扎,但后头已经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只得窝在他怀中就着他的手用膳。
直到第五日,透过窗外可见,断断续续下了几日的雪似乎停了。崔宜萝被抱着沐浴完后,他才撤离开来,她筋疲力尽地陷入锦被。昏睡之中,她听到他命人送了干净的衣袍来,临走前,他似乎又摩挲着她的唇瓣,仿佛不舍。
门扇开合后,凌乱的屋内彻底陷入寂静,崔宜萝知道门窗定然被他锁上了,便也不再白费力逃脱,裹着锦被便沉沉睡去。
而另一侧,高大的身影坐在马背之上,御着马从清池巷离开,奔向江府。
江老夫人院中,自从那日大公子派人将王姑娘的行囊连带着人强行送了回来,江老夫人怒不可遏却一连几日都找不到人,甚至气得将药碗都摔碎几个后,院中下人皆是大气不敢喘,唯恐一个做错,便被江老夫人发落,就连江老夫人的贴身婢女明姑侍药时都无比的小心谨慎。
因而听闻江昀谨回府,主动要见江老夫人后,院中下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你还知道回来?”厅中,上首的江老夫人看着憔悴不少,但眼神仍是锋锐地散发着怒意,盯着端直站在厅中的孙子,“这五日你去哪了?!圣上虽见你云州之行有功准了你几日假,但你也不该如此放纵,不去府衙也就罢了,竟连府中都不回?你眼中还有规矩吗?”
而最令她不安的是,她竟然查不出江昀谨的行踪,那便说明,他是故意瞒着不让她知道。
想到此处,江老夫人气息越发不匀,气得狠狠杵着乌木拐杖,一旁的明姑吓得忙给她顺气。
江昀谨背脊笔直,身影遮蔽着照进厅内的日光,沉在背光处的冷毅面容更显阴沉。
他淡淡道:“祖母,孙儿大了,行事不必向祖母报备。今日孙儿来,是想跟祖母商议江家家业一事。”
江老夫人愣了一瞬,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去了注意力,也就暂时忽视了他前头的忤逆和不守规矩,她脸色好了一些,语气放缓:“还
算你有些理性,祖母知道,让你违背家规纳阿姮做平妻的确有些难为你,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能想开便好,且崔氏都赞同了,你也不必对她有愧。”
江昀谨忽而冷笑了声,冷峻的面容浮起一丝冷嘲,素来守礼的人乍然露出这样的神情,看得江老夫人和明姑皆是一惊。
“慎之,你……”
江昀谨微微颔首,一字一句道:“祖母所说的宜萝赞同了,是你逼宜萝的,还是她自己赞同的?”
一声闷响响彻厅内,江老夫人狠狠握着乌木拐杖杵在地上,“你的意思是祖母逼迫崔氏?江慎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孝道?”
“祖母,坦白告诉您。您年纪大了,亦该安心颐养天年了,家中琐事不必您操心。孙儿今日来,是要拿江家的账册和账房钥匙,全部交给宜萝。”
江昀谨在江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开口前,语气笃定地继续道:“而且,早在当初我向您陈明我要娶宜萝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辈子我只会娶宜萝一人。所以,日后您别再故意针对宜萝,我已经容忍您够久了。您也别设法为我娶妻纳妾,无论是平妻,还是贵妾,我一个都不会娶。”
江老夫人的手狠狠攥着乌木拐杖,气得发起颤来。她怎会不记得那日,自己一向乖顺,除了十五那年忤逆过,从未做过不守规矩之事的出息孙子,突然铁了心地要娶崔宜萝,死板地要负责,拒绝了她提出的纳妾提议,甚至说这辈子只娶一人。
也正是因此,她那日第一次对他动用了家法,但无论她如何用力打他,他仍是不松口,身边的人都开始劝她,生怕她将江昀谨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才不得不暂且同意。但崔氏为人狡诈,小门小户出身,如何能打理得好这样大的家业?她一直寻着机会,索性负责也负责过了,之后无论是和离,还是另娶平妻,对江家来说总是稳赚不赔的。
王雩姮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若不是她对自己的孙儿心生爱慕,以她的身世,定然是不肯屈身做平妻,委身在崔氏这个小门小户女之下的。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如今会如此坚决地让她罢手,甚至说容忍她许久。
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他:“你这是在忤逆!你难道就不记得,你上一次忤逆是何下场吗?你害死了你的父母!你的父母是因为你的不守规矩而死的,这样惨烈的后果过了六年你就不记得了是吗!”
提起死去的父母,厅中的江昀谨脸色沉了沉。
正当江老夫人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时,他忽而开了口,半张脸浸在阴暗中发着冷:“既然祖母还记得六年前的事,那也应该记得,六年前我去了何处。”
江老夫人愣了瞬,下意识应道:“六年前你去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