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60节
作者:无敌香菜大王      更新:2025-10-17 19:31      字数:2921
  加入学生会对贺松风没什么好处,只是他都把会长睡了,再多睡一次就能换来一个虚假头衔满足虚荣心,何乐而不为?
  程其庸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够光荣,于是这场授封仪式下空无一人,没有人来观看祝贺。
  但是那又如何?
  贺松风有着极强的自我幻想安慰。
  他闭上眼睛,走一步,想一步。
  “哇塞——!”
  “好厉害,学习成绩那么好,长得还那么漂亮,我都要被他璀璨的前途亮得睁不开眼睛了。”
  “恭喜恭喜,贺松风你以后一定要成为会长,我知道你可以的!”
  鼓掌,狂笑,恭贺。
  此起彼伏,似浪潮把这空荡荡的房间灌满得毫无落脚地。
  虽然一睁眼,就从云端掉进地狱,但不妨碍贺松风快乐过。
  程其庸让出演讲台的中心位置,他左手拿着贺松风的申请表,右手端着印章。
  贺松风站过去。
  裤子被脱了,他的腿被一只有力的手托起来,垫在演讲台的台面上,又是这样熟悉的姿势,只是这一次没有镜子给贺松风自我安慰。
  贺松风跟程其庸讨价还价,“可以不抬腿吗?怪怪的,不像授封像是……姓爱表演。”
  程其庸掐住贺松风的下巴,拧成侧头姿势,一个吻强势钻进来。
  这个吻的进攻性太强,吻得贺松风两只手掐在演讲台的两边,指甲几乎要刻进木头里,划拉出尖锐的噪音,指缝被木屑占满。
  贺松风的腿如愿放下。
  他上半身的衣服整齐干净,两只手规整的撑在台面两边,目光坚定地看向正前方。
  在贺松风的幻想里,他就保持这副完美无瑕的模样,在众人热烈、敬仰的瞻望中——
  不再是死爹疯妈无家可归的农村孤儿,是人人羡慕的三好学生。
  如果没有背后那个庞大的男人,像一辆前四后八的大卡车,试图冲过不合尺寸的山洞,招来剧烈震颤的话,这个幻想会更加完美。
  贺松风忍着声音,坚定地发表他准备了一路的演讲词,即便台下空无一人,甚至在爆亮的顶灯灼烧下,连鬼魂居住的阴影都被全部抹去。
  “今天……能够正是成为学生会的一员,我深感荣幸与责任……嗯啊——!请对我温柔一些。”
  抛开贺松风的致谢词,安静得只听得见噗叽作响的脚踩在泥巴里发出的声音。
  一地的烂泥潭,一脚重重地踩进去,但是想挣脱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令人窒息的泥沼主动涌来,团团包住,直到身体越陷越深,深到几乎挤压到血管,浑身不适。
  气氛是如此得浑浊沉重。
  肢体也是。
  “首先,我要衷心感谢……感谢……唔,感谢学校领导和老师的信任与、与与与培养。”
  贺松风眼睛冒了泪花,小声喊痛:“……咬到舌头了。”
  程其庸恶劣地命令他:“贺松风,不许结巴,不许停,这可是你荣誉的受封仪式,你要认真念完致谢词。”
  程其庸看着贺松风光洁如白纸的皮肤。
  他突然起了恶趣味,从口袋拿出常备的签字笔,点在贺松风的背上,把贺松风刚才念得一字一句通通记录。
  贺松风趁着这会大口大口的喘气,“你在做什么?”
  “记录致谢词,方便入档查阅。”程其庸说得冠冕堂皇,一巴掌扇下来,拍得贺松风麻了半边后腰,“继续念。”
  贺松风:“在想……脑袋昏昏的……”
  程其庸提醒他:“感谢我。”
  “嗯……感谢学长的悉心指导,让……让我在融入学校的过程里感受到温暖和、和力量。”
  贺松风的鼻音很重,念得也含糊。
  “感受到什么?”程其庸停笔。
  贺松风说:“温暖,力量。”
  程其庸瞧着贺松风低温的身体被他手掌烫出一圈圈红痕,又看着后腰上的巴掌印,没忍住,笑出声。
  程其庸笔尖朝下,不紧不慢地写,尽力每一笔都做到尽善尽美。
  漂亮的人,就该配漂亮字。
  贺松风被写得浑身战栗,呼吸越来越急促,两只抠在台面两侧的手,绷得越来越紧,手臂愈发的纤细粉红。
  “你是张很好的纸,写起来流畅顺滑,不晕墨。”
  程其庸夸他,但同时也是物化。
  贺松风没作声,他听得出来那份贬低。
  “就说完了?”
  “还要继续?”
  “继续。”
  “编不出来了。”
  程其庸的笔尖顿了一下大概半分钟,便开始洋洋洒洒的写出一大片黑字,边写边念:
  “我将作为新成员,将积极服务同学,奉献校园。将在大家的监督下,严格要求自己,积极履行业务,不辜负大家期望。最后向给予我帮助和机会的学长表达最诚挚的感谢,为学生会发展,为校园的美好贡献力量。”
  要不说程其庸能坐到学生里最大那个官位去,就他这现编的体面官话,这位置就该他坐。
  这些话,凝在程其庸的笔尖,收录在贺松风的身上。
  这么多字,从颈椎写到尾椎,绕过腰胯。
  贺松风被翻了个面,因为最后还剩几句话写不完,但后背已经写满了。
  程其庸把贺松风抱起,稳稳地放在演讲台上。
  抬左腿,在左腿内写【感谢程其庸】;抬右腿,在右腿内用程其庸私人印章按下一枚通红的图案。
  这是程其庸的私心,剩下没写完的就放到小腿肚去写。
  “变态。”贺松风骂他。
  “还没结束呢,只是开始。”
  贺松风再一次变成正对着台下的姿势,一条腿再一次垫在台面上,创造出更加宽敞舒适的环境。
  桌上的麦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贺松风只是小小、浅浅的喘气,结果听进耳朵立体的、震撼的。
  贺松风身体一抖,如果不是程其庸架着他,差点就吓跪。
  他掩不住惊慌的表情,急促地拍桌子抗议。
  “这个!这个!”
  程其庸大笑,俯身,凑到麦克风前去,用着低沉正经的播音腔,严肃报幕:
  “欢迎收听我们优秀三好学生贺松风分享他的学习秘诀。”
  贺松风小小声反驳:“你别乱说话。”
  “你不是吗?”程其庸反问,“学习秘诀就是你找了个好男人。”
  “你?你……”
  贺松风话说一半,咬着舌头把剩下的刻薄话咽进嗓子眼。
  算了,说出来又要急。
  “这里有监控摄像头吗?”贺松风轻轻的问,一句话要分成好几次才能说完。
  “有。”程其庸指向一个方向,“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看着呢,马上就要来抓我俩。”
  “啊?!”
  贺松风脑袋嗡一下,跟烧到焦得电器似的,乱糟糟的,理智和感官在过界的刺激下彻底麻木。
  他全程只顾得上东张西望,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哀求程其庸不要这样折磨他。
  “请不要这样,我害怕,被发现的话会被辞退的。”
  “你以后不可以用这件事威胁我。”
  “…………”
  程其庸不为所动,他喜欢这样的刺激,喜欢看死气沉沉的贺松风被他折腾得面目散出五颜六色不同情绪。
  “窗户有人在看我们。”
  “啊?!”
  贺松风吓得彻底软在程其庸怀里,视线快速扫过所有窗户,每一扇都没有人,可是他又感觉每一扇随时都会冒出一双眼睛。
  “我开始讨厌你了。”
  贺松风弱弱撒娇。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程其庸这才把贺松风从台子上抱下来,一路快步跑去卫生间。
  贺松风的手抠在台面上,还有些不舍,“台面!台面都是水,你要去擦干净。”
  “等会去。”
  卫生间的门与门框撞出一声轰轰隆隆的剧烈动静,像雷劈似的。
  有了卫生间的挡板做掩护,贺松风终于可以放纵自己,不必像老鼠一样战战兢兢。
  敞开自己,什么都敞开,声音、怀抱、胸膛还有——
  贺松风拿指甲掐程其庸,一边骂他,一边哼哼。
  程其庸全盘皆收,迷恋地吻了好几次贺松风身上的红印章。
  贺松风看时间差不多,掐着时间给了程其庸最后一次的机会,推开对方肩膀:“够了,我要回去上课。”
  程其庸听话,说收手就收手,捎带手还帮贺松风擦了擦身上的汗液,“晚上我要检查,你自己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