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第106节
作者:
无敌香菜大王 更新:2025-10-17 19:32 字数:3179
另一只手则慵懒地拨弄贺松风鬓边的紫藤花,借着摸花这一层薄薄的纱,肆意地抚摸贺松风的脸颊。
贺松风点头,“是的。”
“呵呵。”窦明旭冷不丁笑出来,“你啊……在我问你的时候,要回答巴洛克绘画,而不是展览策划与视觉设计。”
他直白的点出贺松风的谎话漏洞。
贺松风握酒的手发出不安地战栗,他知道自己马上要泼酒,托壶的手立刻变成左手窝柄,右手堵住口子。
这些酒的确没有泼到窦明旭的身上,却淋了自己一手。
酒液漫过手掌每一寸细节,细长的指节轻轻地蜷起,仍无法阻挡指缝间溢出的水珠下滚。
酒香贴着体温轻盈地蒸出来,水珠一颗颗往下滴落,砸在榻榻米上,暧昧的氛围迅速弥漫整个房间。
窦明旭没有任何一种倾向,不喜不恶,始终立在观望的位置上,观看贺松风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窦明旭好奇地问,他想知道这个骨子里纵欲色.情的假天使还能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贺松风的一切,窦明旭都非常好奇。
怎么能有一个人把这么多矛盾的元素,都如此融洽的汇聚在身上。
清纯懵懂,却又色.欲加身,一举一动都带着极强的勾引意味。
究竟是无知还是刻意?
窦明旭太想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窦明旭忽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一切的问题,都在眼前发生的事情里找到了答案。
他看见贺松风被酒水淋湿的那只手,就这样直直地送到他面前来,毫不隐瞒其中饱含的欲望与渴求。
剔透的晶莹水珠从上至下,像一挂葡萄,诱惑地高悬嘴边。
一滴熟过头的葡萄砸了下来,恰好滴在窦明旭的嘴边。
贺松风的眼神,高高在上,投射窦明旭的身。
贺松风示范过补救的方法,他教过窦明旭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做。
不用他多说。
第53章
没做任何犹豫, 甚至没有给贺松风后悔的时间。
他沾满透明酒液的手指,落入了一份躁动的湿热里。挂满葡萄的三根手指完全地被含入其中,指缝里的水珠被掠夺的舌头全部舔走。
有贺松风这块温香软玉的皮肤温酒, 冰凉凉的酒液入口时,都变得丝滑爽口了不少,还混着贺松风身上淡淡的香味。
窦明旭的舌头包裹住贺松风的手指, 食髓知味地贪婪吮走所有的酒液, 舌头像砂纸一样怼着一个地方猛舔,舔得贺松风手指发红发麻。
窦明旭鼻息里滚烫粗重的气息泼在贺松风的手背上,灼得他手腕轻颤,手指不住地蜷起。
贺松风起了早退逃跑的心思。
可是这会他再想把手指拿出来就难了。
他才刚起这个念头, 还只是手指往上躲了一下,一个巴掌捏在他的腰上,贺松风的世界便陷入了强迫的天旋地转里,等到他缓过神的时候, 他已经摔进了窦明旭的怀里。
他像一头羔羊,匍匐于窦明旭的怀中。
二人的高低差在天旋地转里完成对调,窦明旭成了上方俯视的,而贺松风则被困在窦明旭的怀中,抖着身子无助地瞧着自己的手被捏在半空中,不得自由。
“已经没有酒了。”贺松风暗示窦明旭, 现在应该放开他。
谁料窦明旭直接端起酒壶,对准贺松风的手, 洋洋洒洒地倾倒。
酒液如瀑布般如柱坠下, 落到贺松风手上时,如同一块让人窒息的保鲜膜,迅速地将这只手蒙起来, 裹了个严严实实。
手背、手掌、手指甚至是掌心的掌纹,都逃不过这些浓烈酒液的入侵。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被羞辱、被物化到了极点,仿佛贺松风出现在这里,就只是为了当一个温酒器,用他的体温,蒸暖每一寸酒液,再投喂进主人的唇中。
他甚至都不是一个摆件,而是一个被使用的物件。
贺松风的手半悬在空中,出现了危险的痉挛。
因为这只手太长时间高举,如今又被窦明旭捏住手腕的脉搏,甚至还伴随严重的供血不足。
他的手一直到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而贺松风的身体太轻,压不住这股痉挛,他整个人都只能无助地伏在窦明旭的怀中。
身体战栗,呼吸急促,面红耳赤时,连着小腹那一团软肉都在不住地抽动。
仿佛窦明旭进入的不是他的指缝,而是他的身/体。
舌头没入指缝一寸,也是没入他身体一寸。
舌头如何将他的指缝舔得一滩泥泞,就是如何将他这具身体玩弄得污脏混乱。
舌头没入指缝一寸,也是没入他身体一寸。
贺松风手指的痉挛让窦明旭很好地吮走每一寸皮肤的酒液。
这一次的酒,比刚才那一口的口感要冷和涩一些。
因为贺松风的皮肤被这些酒浸得发寒了,没有第一次时用体温蒸出来刚刚好的丝滑绵软。
体温被酒液卷走,贺松风很快就觉得手掌好冷。
窦明旭的唇舌就成了贺松风能取暖的唯一去处。
他开始配合窦明旭的唇瓣、舌头还有牙齿的律动节奏,一下子,两个人的关系又发出了奇怪的畸变。
从贺松风牌温酒器,变成了窦明旭牌暖手袋。
窦明旭的舔.舐、抚弄都成了取悦、照料贺松风的动作。
窦明旭明白,贺松风也明白。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声地笑出来,一同分享手上蒸腾的酒香,把同一份气息,同一时间吸入鼻腔,含进胸腔,再在对视一下里,缓缓地呼出来。
房间外的脚步声近了一些。
“手举不起来了。”贺松风瓮声瓮气地撒娇。
窦明旭听话放开,贺松风的手就像被拦腰斩断的竹子,哗然一下垂在地上,无力动弹。
但窦明旭又不完全放过贺松风,他低下头,作势要吻贺松风。
贺松风连忙偏头躲掉,同时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指着门外,小声提醒:“塞缪尔先生就要回来了。”
正如贺松风所说,脚步声的踏响已经来到房间门外,甚至是已经停下。
窦明旭顺着贺松风指的方向看去,很快注意力又放回贺松风身上。
即便如此,窦明旭依旧没有放弃。
他又一次的低头,这一次他的手掌拢在贺松风的后脑上,另一只手则托在贺松风的臀上,一再往上、往前托举,不容许贺松风躲藏。
而叩门声,也在这一时刻响起来。
叩……
叩……
已经是第二声了,按照规矩,在第三声的时候,这扇门就会被打开。
贺松风紧张地用手指掐住男人的手臂,哀哀地恳求:“请不要……”
叩——
紧接着是一声如飓风般干脆的哗啦——日式推拉门被一下子拉到底。
门框中央是扶墙醉醺醺的塞缪尔,门外围着一圈跪坐随时等待传唤的侍者,他们并没有低头隐藏视线,反倒是借着前方的塞缪尔,从门框缝隙向房间里投去微笑的注目。
也许是因为干了坏事心虚的缘故,贺松风总觉得那些侍者都在打量他,仿佛在用眼神无声地羞辱他,骂他是一个浪荡表子。
“angel……”
塞缪尔一边呼唤贺松风,一边从门外晃悠悠走进来。
“在的,塞缪尔先生。”
贺松风心虚地揉了揉自己放下来的头发,一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搀扶塞缪尔,直到对方落座,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塞缪尔在碰到贺松风的瞬间,醉醺醺地仰倒在香香的美人怀中,塞缪尔深呼吸一下,重重把这口气吐出来,向桌子对面的成熟男人投去大拇指:“lambert叔叔,好酒量,我想我是真的喝醉了。”
塞缪尔擦了擦鼻子,眉头迷惑地拧起。
他分不清是因为喝醉还是谁泼了酒,这空气里的酒精浓度异常的高,呼吸都像是把鼻子埋进酒壶里深呼吸似的。
贺松风散下来,拨到一侧身前的头发丝撩过塞缪尔的脸颊。
痒痒,麻麻的。
塞缪尔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从贺松风怀里坐起来,诧异地盯着贺松风。
贺松风平静地回应来自主人的打量与审视,双手垂放身前,礼貌地询问:“塞缪尔先生,什么事?”
塞缪尔的手落在贺松风垂下的长发上,捏住一把,没有扯没有拨弄,只是盯着这里看。
“你……你的头发?不是盘起来的吗?”
贺松风借着低头看头发的机会,眼瞳惊恐地骤缩成一个墨色小点,眉头向下一压。
他深呼吸,秉着这口气,不敢吐出去,生怕自己成为漏气的皮囊。
贺松风抬头,保持笑盈盈的乖顺模样,平静与塞缪尔对视。
而压在贺松风胸膛的这口心虚的气,正在骨头架子下面横冲直撞,激荡不已,震得贺松风说话尾音带着颤。
塞缪尔不语。
他开始拨弄贺松风垂在身前的头发,头发盖住半边脖子,似乎在欲盖弥彰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lambert叔叔,又迅速把视线放在贺松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