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178节
作者:一只云桉      更新:2025-10-17 19:51      字数:2476
  路上有并肩而行的少男少女们,徐璟秧二人外貌气质出色吸引不少目光。
  那月老庙就在河边不远处的高地上,沿路过去需得经过一棵挂满红幡祈福带的千年古树。
  树底下有许多人排队挂祈福带。
  徐璟秧抬头望着又红又绿的茂密树冠,凛冽的空气钻入鼻息间,看着这一幕,似乎心底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就在这时,一名爬在树上挂祈福带的男子突然脚一滑,就要朝底下摔。
  那男子尖叫一声。
  身后的青影看着就要冲上前时,队伍里一名瘦弱的女子冲了上去,在树下抱着那男子转了个圈。
  那男子脸一红,“多谢。”
  那姑娘是城里有名的杀猪匠的女儿,看似瘦弱,却力大无比,她拍了拍男子肩膀:“不用言谢。”
  “诶?你的祈福带不是挂好了吗?你把别人的祈福带扯下来了。”
  “晏回无虞,臻臻无忧。”
  ……
  正打算拉着祁昀慎离开的徐璟秧脚步一顿,祁昀慎握紧了徐璟秧的手。
  徐璟秧蹙着眉。
  她眼前似乎闪过各种场景,黑夜白天相互交替,漫天打铁花的火光里,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并肩而行,穿过人群,走过石桥……
  徐璟秧手心里都是汗,她回望着祁昀慎深沉的眼眸,低声呢喃:“晏回。”
  第217章 余氏掉水,徐宿源被烧成了瘫痪
  徐璟秧唇齿间呢喃着二字。
  她好像在何处听到过,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祁昀慎仿若没听到,他拉过徐璟秧离开,经过月老庙时,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大殿外烟熏火燎,香客们手握长香求姻缘求子。
  徐璟秧:“我没有想达成的心愿,不必了。”
  她看着祁昀慎,哼声:“你如果有什么愿望,我不介意陪你进去。”
  “不用了。”
  徐璟秧歪了歪头,“文官大多想留名青史,武官则想建功立业,你当真什么都不求?”
  祁昀慎拉着她往前走,“后人众说纷纭,与我无关。”
  除了徐璟秧外,其他一切在他看来,终将归于虚无。
  此生最重要的,他已经有了。
  月老庙不远处,有一个面具摊。
  徐璟秧停下脚步。
  ……
  在面具摊的河对面,一个妇人直直望着前方,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身上穿着粗衣布料,任谁看了都想不到是曾经余家的大小姐。
  余氏杵着拐杖,面上都是纹路沟壑。
  仿佛一夜之间苍老数岁。
  等到那女子转过身,露出正脸时,余氏整个人僵在原地,浑浊不堪的泪水从她眼里流出。
  那女子朝身旁的男子笑了下,然后戴上一个面具,那二人并肩而行离开。
  她一瘸一拐地快走上桥,嘴里不停说着什么,路上的行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璟秧,璟秧……”
  一个瘸子而已,又如何能赶得上呢。
  就在余氏下桥时,她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小摊贩,那货郎挑着两筐鸡蛋,顿时碎了一地。
  余氏脚上都沾满了蛋液。
  周遭的人指指点点,余氏来不及多解释,就要往前而去。
  出来卖东西的,谁家家里又是容易的呢。
  两筐鸡蛋便是一家老小赖以为生的收入了。
  那货郎气的脸红,一把揪起余氏衣领,“你把钱赔我!”
  余氏目光紧紧跟随着徐璟秧的背影,她连忙掏出最后几个铜板,“给你。”
  几个铜板哪够?
  “我没有多的钱了,你在这等我,我等会给你送钱来,我还有急事要走——”
  “你有急事,我也有!”
  说着,那货郎就啐了余氏一口,他不过轻轻一推,余氏便脚一踩滑直接栽进了河里。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啊!”
  都是小老百姓,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河边很快涌现了一堆人。
  “赶紧救人啊!”
  余氏被救起来后,昏迷许久。
  “唉?我认得她,她好像就是住在青衣巷的。”
  “就是先李家被烧了,然后又烧了一家的?”
  “对对对,就是那家的夫人,就住李家隔壁呢,听说死了个老婆子,她家里账房倒是个好人,为了救她被烧的面目全非,成了瘫痪。”
  都是苦命之人,那货郎坐在桥墩哭了起来。
  祁安悄声走近,他瞥了眼地上的余氏,然后拿出几锭银子给那货郎。
  “我家公子给的。”
  余氏被送回了暂住的院子里,其中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住着徐宿源。
  那些人把余氏安置好后,在院子里连连叹了几口气才离开。
  而那屋里,徐宿源听到动静,被关紧的木门露出一些缝隙透进日光。
  徐宿源下半身被烧伤,脸部被烧的面目全非,他盯着那几根光线,心如死灰。
  他被留在黑暗里,再没了走出去的勇气。
  等余氏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惊觉昨日并非做梦,可等她去到祁府时,已经人去楼空,祁昀慎与徐璟秧一早便离开回京。
  余氏拍打着双腿大哭。
  那就是她的璟秧,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认错了。
  余氏回到小院里,她直接冲进了徐宿源的房间里。
  那夜大火起因是刘婆子屋里的烛火意外倒了,屋子都是木质结构,大火沿着帘子烧起来,徐宿源被烟味呛醒去救余氏,结果被掉下来的木梁砸伤,火点子落到脸上……
  最后大夫给他治脸上伤疤时,意外揭下了面具。
  徐宿源已经多日不曾见过外面光景了。
  余氏声音颤抖:“宿源,我见到璟秧了,她和祁昀慎在一起。”
  徐宿源认定是余氏看花了眼。
  “娘,璟秧已经死了,她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可能是她!”
  “或许只是长得像她的人罢了。”
  余氏不相信:“儿啊,你相信娘,那就是璟秧,我不会认错的。”
  身形面貌气质……都与从前的徐璟秧一模一样。
  她不可能认错的。
  徐宿源苦笑,“你说她是璟秧,那姜云筝呢?”
  余氏面色惨白,浑身摇摇欲坠。
  徐宿源声音沙哑:“娘,或许只是长得像她的人罢了。”
  余氏靠着门滑下,嚎啕大哭。
  不论是徐璟秧,还是姜云筝,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徐宿源望着黑乎乎的房梁,两行泪水沿着脸上斑驳的伤痕流下。
  他还活着。
  那璟秧被大火焚烧时,该有多绝望。
  徐宿源压抑着哭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报应。
  徐家被灭了,他们苟活下来的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自食其果。
  祁安将事情报给祁昀慎时,那时祁昀慎正在给徐璟秧雕刻玉簪。
  祁安:“主子,那把火确实是意外,徐宿源如今是彻底被毁了。”
  祁昀慎手里动作不停,白玉雕刻出的灰漂浮在空中,男子目光淡淡,“继续盯着。”
  “是。”
  从杭州离开,他们并未急着回京城。
  沿路看过不少好山好水,在临近京城的最后一夜里,祁昀慎将雕刻好的白玉簪子插入了徐璟秧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