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
墨尘以言 更新:2025-10-18 15:20 字数:3160
郁文虞唇角的笑意僵住,将那副娇柔的样子彻底收起来,直起身,说道:“是吗?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怎么?换口味了,喜欢江总那样的?”
席休云咬了咬下唇,轻轻皱了皱眉,没有反驳,郁文虞的眼神渐渐冰冷。
“呵。”
“那席小姐方才咬破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补偿一下呢?”郁文虞冷笑一声,轻轻拨弄着席休云垂在胸前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席休云终于转过了头,看着郁文虞的眼神充满着复杂,说道:“难道不是你先冒犯在先吗?”
郁文虞勾了勾唇角,眉眼弯弯,仿佛真的很开心,语气欢快道:
“是啊,那我肯定得补偿一下席小姐吧,呀,你看我刚才力气没收住,把席小姐弄疼了,不如我给席小姐涂点药酒?正好,席小姐也可以帮我处理一下。”
席休云微微摇了摇头,实在没想过郁文虞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些话,拒绝到:“不用麻烦了,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就要走开,郁文虞突然拉住席休云的手,表情格外阴冷,但是很快又掩饰住,弯了弯眉眼说道:“别啊席小姐,不如留个联系方式,我请你吃一顿饭,我们好好聊一下?”
席休云仔细地看着郁文虞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不过吃过饭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郁文虞表情不变,乖乖地加了联系方式,后来也没有再为难席休云,补过妆后将人放出去,没有再生事端。
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郁文虞捏住边角的手隐隐泛白。
直到宴会结束,郁文虞都没有再来找过席休云,席休云疲惫地结束晚宴,回去的车上,想起那个吻,抬手轻轻抚上了唇,上面仿佛还停留着郁文虞的温度。
江疏在旁边简直没眼看,撇了撇嘴说道:“别摸了,想她就回去找她呗,真不知道你在这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
席休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窗外的景象,江疏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说你到底想没想清楚啊,明明是为了她回来的,但是又要拒绝她,到底是为什么。”
席休云垂了垂羽睫,挡住眼底的光,轻声说道:“我赌上性命,又隐忍三年,可不是为了她重逢那一刻的喜悦上头。”
江疏微微瞪大了眼睛,喃喃道:“你肯定是疯了,三年前,你,我靠,你真是疯子啊。”
席休云看向远方,眼底哪有郁文虞面前的心虚胆怯,说道:“是啊,我早就疯了。”
不疯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将郁文虞彻底拖下泥塘,让郁文虞受尽折磨,最后成为和她一样的疯子。
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可以让郁文虞永远不离开她。
有时候,反向囚禁也是囚禁,从某种意义上讲,许知萧的确成功了。
“下雨了。”席休云闭上了眼睛,靠在车窗上休息。
右手轻轻圈住左手的手腕,感受伤疤处传来的疼痛,以及疤痕下脉搏的跳动。
江疏看见席休云的动作,抿了抿唇,往窗外看去,天空飘起了细雨。
割腕后,一到下雨天伤疤就会疼,失血过多,席休云也难以再恢复,身体虚弱,右手常年没有力气。
其实在洗手间的时候,她不是演的,她是真的挣扎不开。
第六十三章
颐卿书院。
夜晚的京城危险又迷人, 从落地窗看下去,灯火通明,郁文虞开了一瓶红酒, 坐在窗边的地毯上。
没一会儿, 红酒就下去了半瓶, 郁文虞眼底有些迷离,拿出手机, 盯着看了好久, 终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声音清冷, 郁文虞听得忍不住红了眼眶,将头低下,埋在膝盖前, 没出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问道:“...小郁总?”
郁文虞清了清嗓子,将暗哑的声音按下,但是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不好意思, 喝多了, 席...小姐不要介意。”
席休云抿了抿唇, 眉头轻轻皱起, 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轻声道:“夜深了,小郁总还是少喝一些,对身体不好,早些休息吧。”
郁文虞迟迟没有说话,席休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 又说道:“打扰席小姐了, 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电话挂断,席休云看着黑屏的屏幕迟迟不能回神,有些东西正在向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郁文虞将剩余的红酒倒出来,微仰起的下巴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月光下被映衬得凄美清冷,迷迷糊糊地缩在地毯上睡着了。
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落地窗外的灯光,灯光下窝着一个女人的身影,紧接着门被打开,过道的灯光倾泻进来,照亮了玄关。
黑暗中,一个身影悄悄靠近躺在地上的郁文虞,犹豫许久,轻轻摸了摸女人熟睡的脸庞,因为喝过酒,上面不甚明显的潮红。
席休云从沙发那边拿来一条毛毯盖在女人身上,想趁郁文虞睡着多看一会儿,但是没想到她刚刚把毛毯盖上,原本熟睡的女人蓦地睁开了眼睛。
席休云瞬间僵硬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怕你喝死过去过来看一眼?还是,不好意思,我梦游了。
谁家好人梦游跑到别人家给人盖毛毯?
但是郁文虞没有像席休云想象中的那样问她“你怎么来了?”,而是眨了眨眼睛,似乎习以为常地看了一眼,然后将人扯进了怀里。
女人混着红酒的气息打在席休云脸上,惹得阵阵战栗,郁文虞轻声问道:“你又来了?看来我真是醉得不清,感觉今天的你格外真实。”
来不及等席休云震惊,郁文虞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接着就是熟练地往下,继而解开她衬衫的扣子,另一只手不规矩的往长裙里探去。
席休云被她吻得迷迷糊糊,直到腿侧的触感才让她一惊,虽然她也很想她,但不是现在...急忙去推郁文虞,但是郁文虞没让她推开,轻轻咬了一口,盯着席休云的眼神有些迷茫,哑着嗓子问道:
“为什么,以前不都可以吗?”
这下席休云彻底清醒了,心中闪过很多猜测,但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以前可以什么?”
郁文虞的眼神更迷茫了,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说道:“以前我们在这,这,车里,还有这里,都做过的。”
郁文虞抬了抬手,指着沙发,厨房,还有现在她们所处的落地窗。
席休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梦里吗?”
郁文虞扑哧一下笑出声,说道:“不然呢,我只是喝醉了,是梦还是现实我还是分得清的。”
被占了便宜的席休云:“......”
你清楚个屁。
接着手上的动作又继续,吻上去之前说了一句:“还是梦里的你好,你都不知道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有多伤我的心。”
冷冰冰的席休云:“......”
几乎是毫无准备,就被占领了城池,席休云闷哼一声,骤的勾着郁文虞的脖子,将身体的力量靠在她身上。
郁文虞亮着一双眸子,激动的说道:“还是喝酒好啊,喝酒感觉更真实了。”
席休云喘了一口气,看着郁文虞的眼神有些哀怨。
郁文虞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唉?我们不是每天都做吗?为什么感觉今天你好敏感啊?”
席休云额角跳了跳,忍无可忍地以吻封唇,将郁文虞的那些“污言秽语”堵在了喉咙里。
......
阳光照进屋子里,躺在地毯上的郁文虞被迫醒来,轻轻按着太阳穴缓解昨天的酒劲,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家里。
她昨天居然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知道昨天的那个是什么破酒,怎么才一瓶就醉了。
郁文虞晃晃悠悠地走到浴室去洗澡洗漱,脱下衣服的时候愣了愣,看着脖颈上的抓痕,骂道:“我靠,哪来的破蚊子啊,害的我把自己抓破相了。”
接着拿着手里的衣服“咦”了一句,仔细盯着衬衣上那片水痕似的东西,想到:这不会是我的口水吧?不是...谁家好人口水会流到衣摆的位置啊?
但是时间快来不及了,郁文虞也来不及多想,把衣服丢尽脏衣篓里,急忙洗澡。
奇怪了,今天她这手臂怎么那么酸啊,什么时候做春梦也会有“后遗症”了?
另一边。
席休云一脸疲惫地泡在浴缸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起身,路过镜子时瞥了一眼里面的自己,就急忙错开了视线。
想到自己肩颈上那一片红痕,不由骂道:好你个郁文虞,这些年在梦里没少想乱七八糟的。
揉了揉酸软的腰,席休云咬了咬唇,没想到做个春梦还把郁文虞那破技术练好了,硬是把自己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歇下。
而且席休云都没敢休息,结束后就赶紧收拾了“案发现场”,然后忍着身上的酸软连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