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者:鹤别泉野      更新:2025-10-18 15:33      字数:3054
  谢岭吃味,连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沈子秋的好。愈发坚定,得抓紧存钱,把阿秋娶回家门。
  谢岭拧了虎子的脸:“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嫁娶吗?就乱说!”
  虎子被捏得脸痛:“呜呜,坏人,就是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
  “好了好了,他那么小,别再欺负他。”
  沈子秋笑着让谢岭松手,虎子年纪小,没想到谢大夫也那么幼稚,和一个孩子争醋。
  “明明是这臭小子欺负我!”谢岭捏着沈子秋的手,凑到自己脸边,蹭了蹭:“有人欺负你夫君,夫郎你不管一管吗?”
  沈子秋抽回自己的手,脸皮发红,用唇语骂道:“虎子面前,莫要胡闹。”
  谢岭见了沈子秋的反应,得意地望了虎子一眼,笑得露出了犬牙:“你秋哥哥除了我,谁也不嫁,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虎子只盯着沈子秋,他不信,秋哥哥真的要和这坏人在一起。
  却见沈子秋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虎子终于绷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哇!为什么秋哥哥那么好,却要嫁给个坏人!”
  谢岭觉得虎子的话好笑,十足一个孩子的想法,不想理会,只是心中吃醋。
  却听见沈子秋认真地回答了虎子的问题:“因为他是秋哥哥遇见过最好的人啊,比我还好。只有嫁给他,秋哥哥才会觉得幸福。”
  原来,秋哥哥觉得幸福。
  虎子才渐渐停了哭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谢岭转过头来去看沈子秋,对方笑眼弯弯,轻拍着自己的手背安抚。
  【谢大夫这个醋包。】
  院内的板凳上,虎子边打着哭嗝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谢岭劈开的竹筒饭。即使手被烫得拿不住,仍不愿意放手,留着口水继续吃。
  虎子闷闷不乐地想:这坏人哥哥好像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坏,做的竹筒怪好吃的。
  反观沈子秋这边,手中的竹筒比虎子的更大些,外围被谢岭细心地用多余的竹叶包好,防止烫去。
  糯米q弹,配合着香菇胡萝卜的咸香,与竹子的清香相融合。
  “谢大夫,你该去开个食肆,否则浪费了这幅好手艺。”
  沈子秋无意的一句话打开了谢岭的思路,赵梁山收的药材总是有限的。自己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那么多药材。但如果将这些药材磨成粉,装进纱布袋里,开个药膳店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纱布袋的内容,就不会有人起疑自己那源源不断的药材。
  这个想法让谢岭忍不住高兴,觉得娶小夫郎进门的进度条又前进了一大格。
  “虎子,我说你怎么那么晚还不回来。原来是待在谢岭家有东西吃,乐得忘了回家。”
  天色已晚,王大娘担心,出门来寻虎子。牵着虎子的手,不好意思笑笑:“麻烦你们了。”
  “没事。虎子喜欢玩就常来。”
  沈子秋和谢岭起身,将王大娘和虎子送到院外。
  走了几步,虎子却突然回头,大声喊了句:“秋哥哥,那坏人若是对你不好,记得考虑考虑我!”
  被自家阿奶打了个后脑勺:“瓜娃子,胡说什么!”
  谢岭眼里冒了妒火。
  该死的!还是别来玩了。
  第14章 奖励
  吃完竹筒饭,谢岭开始做正事。
  用刨子将竹身修整光滑,砍刀抵着竹口,向下一砍,竹子便自发裂成了竹条。
  谢岭取了均匀宽度的竹条,把凸起的竹节都修整平齐。竹条放置在长板凳上,一只草鞋踩着,两只手一用力。
  “嚯啦”一声,竹条被谢岭轻而易举地分层,展成更薄的竹片。
  薄木板围成圆环状,上下各套了一个圆竹环加固。
  谢岭的手脚麻利,蒸屉的大致雏形渐渐有了样子。
  “咕咕咕!”
  背篓里的山鸡醒了,谢岭起身搁置手中的蒸屉。用剩余的竹条,做了个简易的围栏,解开山鸡的藤条,放了进去。
  山鸡得了自由,叫唤了几声,想要来啄谢岭,被他一刀背又砸晕了过去。
  等谢岭处理完山鸡,就看见自家小夫郎正认真仔细地编织着竹条。
  月光似银纱泄下,层层叠叠地堆在落了竹叶的地面上,青色的衣衫衬得沈子秋越发白净。
  岁月静好。
  谢岭站在原地,不忍破坏。
  直到沈子秋注意到谢岭,放下手中的竹条。抬手擦了擦谢岭额间的汗:“谢大夫,你看看,我编的对不对?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谢岭却突然抱住沈子秋,闻着对方身上的桂花香:“嗯,就是我想要的样子。”
  一个家的模样……
  谢岭自小父母离异,“寄存”在奶奶身边,爸爸妈妈都和他说暂时暂时的,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暂时是没有尽头的。
  除了定期的生活费打款,谢岭寻不到任何和父母的联系。他是父母各自家庭的多余者,没有资格破坏了他们的幸福。
  沈子秋不出声,只默默地轻抚着谢岭,感受着对方的心情。
  谢大夫似乎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落脚的地方。
  “谢大夫,我在,我一直在这。”
  沈子秋编得快,竹木蒸屉在戌时前造了出来。
  谢岭惊叹沈子秋的编织手艺,排版合理,错落有致,开玩笑道:“阿秋,你以前怕是名手艺师傅,就算是专门买来的蒸屉都没有你做得好。”
  “谢大夫也能做出来的。”
  谢岭心中摇头,明白自己虽然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做过些竹器赚钱,但绝对没有沈子秋做得那么精致。
  但再夸下去,自家小夫郎就要羞得抬不起头了,这人似乎谦虚惯了,一夸就容易脸红。
  于是将竹木蒸屉放到厨房的角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蒸药材。”
  谢岭烧了热水,先去洗漱,回房间躺在床上。
  等了许久,却不见沈子秋。
  谢岭正打算下床去看看,木门被推开,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手腕又犹豫地往后退了,连带着木门顺着动作关上了许多。
  一推一退,手腕主人的心绪就像随风晃动的木门。
  摇摆不定。
  谢岭脑中“轰”的一声,这才意识到今夜是二人互通心意后的第一晚,怪不得沈子秋迟迟没有回屋。
  他不想吓到小夫郎,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模样。
  屋外,沈子秋默念了几句“谢大夫”。似下定了决心,推门进来。
  却见谢岭已睡着,好看的眉毛耷拉了下去,平白地委屈。
  吹灭蜡烛,摸黑进了谢岭的被子中。
  谢岭清晰地感受到有一温热的躯体钻进自己的怀中,仰头亲吻了下自己的下巴。
  谢岭从不知道自己是个欲望重的人,这一下,便让他起来了。
  被子里紧贴,沈子秋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变化,知道了谢岭在装睡。
  二人皆僵持着未动,夜晚静得能够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
  黑暗中
  “唔~”
  谢岭低头,含上了沈子秋的耳垂,细细地啃咬着。逐步紧贴着下颌滑下,亲吻侧颈。在对方锁/骨窝处试探,沈子秋不知是痒还是难受,无意识地喊了句:“谢大夫,痒。”
  已浸在情/欲中的沈子秋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境况,两人凑得极近。
  听不清,落到谢岭耳中,更似模糊的呜咽,尾音带着不自觉的媚意和春水。
  颈部有根动脉,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谢岭叼着那块皮肤,吸吮。
  巨大的快/感穿过脑海,沈子秋刺激得脚趾蜷缩。
  “阿秋,原来你喜欢我咬这里。”
  谢岭似乎寻到了新奇的妙处,对着那处不放,又碾又咬,直到留下暧昧的印子。
  沈子秋有些难受,忍不住蹭了蹭:“谢大夫,给我。”
  谢岭忍得辛苦:“要怀孕的,在成婚前都不行,我不想阿秋那么辛苦。”
  沈子秋带着哭音,去缠他:“难受……”
  谢岭无法,诱着他去做旁的事。啃咬小夫郎的耳垂,含糊道:“你帮帮我就不难受了。”
  “怎么帮?”
  又烫又硬,让沈子秋的手包不住。
  惊得想撤,谢岭却按着,麦色肌肤的大手强势地插/入对方白皙的指缝中:“别怕,我教你。”
  麦色和白色重叠、起伏。
  谢岭夸奖道:“学得真快,奖励你。”
  “呜……不行,谢大夫。”
  谢大夫的手还带着粗糙的茧子……
  麦浪的势头愈发得猛,搅得天上的白云被拖了下来,随着麦浪沉浮。
  白云快要受不住,染上了霞光的粉意。耳垂、手腕、指尖、每一处……
  谢岭却不饶他,他爱看小夫郎这幅模样。
  麦浪悠地停了。
  让沈子秋忍不住难受地扭了扭,眼角还带着泪:“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