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
考生禁甜 更新:2025-10-18 15:38 字数:3051
一头浓密靓丽的红发,并非寻常的鲜红,而是如同秋日枫叶燃烧道极致时的酒红色,在自然光下流转着烨烨金光,衬得她的面容愈发精致美丽,又带有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漂亮到不可方物,又是s级alpha,名下资产无数,普通人很难想象陈南沅会有什么烦恼。
鹤来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脑海中突然闪过前两天在陈竹年爷爷家见到的一切。
207室,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从他手里接过的冰水,在她身后说话的陆驰。
双方糜烂的信息素味道仿佛还萦绕在鹤来鼻尖。
鹤来下意识往后退。
陈南沅目光停在他身上,眯着眼笑。
“我知道你,鹤来,非常漂亮的仿生人。”
她说:“进来吧。”
陈竹年眼眸紧闭,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颤抖的阴影。
好在面色正常,一旁的检查仪上未显示异样。
只是醒不过来。
陈南沅坐在一旁削苹果。
鹤来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陈竹年……还好吗?”
“没什么事。”陈南沅专心致志地盯着苹果,“他易感期要到了,正常治疗。”
“为什么会……”
鹤来想说五年前陈竹年没有因为易感期住院的情况,话刚说半截,他后知后觉地想到答案。
便不说话了。
刀刃卡在苹果皮与果肉中央,陈南沅抬起头来,对着鹤来说:“你握住他的手。”
鹤来抿了下唇。
半晌,还是试探性将手心覆上陈竹年右手手腕。
五秒过去,陈南沅勾唇笑:“果然不排斥。”
“……什么?”
陈南沅:“何懿涟的信息素和你很像,说实话我都分不清你俩信息素的区别。”
s级alpha对信息素异常敏感,连陈南沅都分辨不清,那说鹤来和何懿涟的信息素一模一样也不过分。
鹤来低着头。
陈南沅:“信息素这么像,但何懿涟碰都碰不到他,你一来,他倒听话了。”
鹤来呆呆地看着alpha。
覆在陈竹年右手的手缓缓往上移,直到手心反向贴着陈竹年。
陈竹年眼睛闭着,倒是习惯性与他十指相扣。
鹤来挣扎一会儿,挣不开,索性放弃。
“我五年前就知道你。”陈南沅突然说,“但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207室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快闪,鹤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耳朵滚烫,红得像陈南沅手中的苹果。
“不是在我和陆驰上床的时候,”陈南沅十分坦然地说,“你们即将离开时,我隔着走廊看见你和陈竹年。”
“当时我就知道陈竹年很喜欢你。”陈南沅笑道,“因为他看你的眼神,跟陈灼向我求婚时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出现了。
和陈灼谈话时的割裂感,在陈南沅这里重现。
“这种话我只能在这时候说,不能让陈竹年听到。”
陈南沅自嘲道:“他很厌恶我和陈灼。”
用词是“厌恶”,而不是程度较轻的“讨厌”。
s级alpha在各个领域都拥有极高天赋的同时,也容易走极端,理论上最好的伴侣是性格温和且与alpha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mega,而不是另一位同样疯狂的s级alpha。
很遗憾,陈竹年父母就是这样的组合。
婚后彼此最期待的不是平等地共度一生,而是强制征服,直到另一半完全成为自己的膝下臣。
争吵,从未间断。
陈南沅将削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放到圆盘里,换了把水果刀,继续创作她的第三只兔子。
“你呢。”刀划开苹果果肉的沙沙声在安静的病房持续响起。
陈南沅问他。
“你喜欢他吗?”
鹤来先是沉默,过一会儿,才慢吞吞回答。
“我也,很喜欢。”
“是因为契约?”
鹤来一怔,看着熟睡的陈竹年,和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
alpha掌心的热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
安心感充斥在鹤来心间。
鹤来犹豫很久,点头:“嗯。”
“没有契约呢?还喜欢吗?”
陈南沅一针见血。
沉默。
还是沉默。
直到第五只苹果小兔诞生。
才听到鹤来说:“不知道。”
陈南沅便笑。
笑的时候末端卷起来的红发跟着身体发抖,上下晃荡,像起伏的红珊瑚海。
陈南沅说:“我和他爸爸这些年都出轨了不少人,但至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我说,儿子,爸爸妈妈真的非常爱你,没有给你搞一堆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和你分家产。”
“陈竹年说,这种爱很恶心。”
“然后我问他,‘你认为什么是爱?’”
“那是你离开他的第二年,”陈南沅说,“他也像你这样沉默很久,然后说‘不知道’。”
鹤来愣神。
第六只小兔子诞生。
摆成一排的兔子苹果推至鹤来面前:“陈竹年说你只吃削成兔子的苹果,不知道我削得对不对。”
鹤来有些受宠若惊。
他连忙点头:“谢谢,太麻烦您。”
陈南沅不在意地去洗手,期间接了个短讯,提包要离开,鹤来想送她出医院,被陈南沅留在病房门口。
陈南沅目光落在鹤来小腹处。
唇轻启:“经常有人问,我和陈灼都是s级alpha,那么陈竹年是谁生的。”
她露出个调侃意味的笑容:“陈灼在这里肯定发现不了异样。”
鹤来脸色煞白,下意识往后退。
陈南沅伸手抚他的发顶。
压低声音:“别担心。”
“等你想告诉他的时候再说。”陈南沅眼眸弯成月牙,“在此期间,多依赖他,对你身体也好。”
话音刚落,陈灼的身影从拐角出现。
陈南沅侧过脸,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想见到陈灼。
她语气不好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陈灼淡然说:“接我老婆陈南沅去参加她情人的葬礼。”
……
最近跑医院确实太频繁,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仿佛一直留在鼻尖,刚到家,鹤来便去浴室泡澡,出来时陈竹年已经把晚餐做好。
傍晚管家来给陈竹年送过餐,所以这顿是专门给鹤来做的。
发尾还在滴水,鹤来站在餐桌旁,面色不算太好。
陈竹年走过来,干毛巾压在鹤来头顶,他垂眸:“又不吹。”
鹤来没说话。
陈竹年捏了下他侧脸,低声:“还生气?”
鹤来深呼吸三次,忍了又忍。
“陈竹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易感期提前需要去医院?”
“原计划是出差三天,刚出发,耳钉坏了,所以才改变计划,不是骗你。”
两人同时说。
陈竹年眼眸微眯。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鹤来不看他:“你从来不告诉我。”
他吸吸鼻子。
声音带了点哭腔。
陈竹年单手将他抱上岛台,再顶开鹤来双腿,膝盖熟练地抵在鹤来大腿内侧。
低头亲他。
“你管我吗?”他轻声说,“管我,以后都告诉你。”
“管……”鹤来刚说,又停顿两秒,揉了下发烫的耳朵尖,“我才不管你。”
陈竹年将脸埋进鹤来颈窝笑。
半晌,又说:“你身上好香。宝宝。”
尖牙压在鹤来白皙脆弱的脖颈上,似要将那层细嫩的肌肤刺破,暧昧的温热留在最深处。
陈竹年扣住鹤来腰腹,让他动弹不得。
鹤来一惊,说话带着心虚的结巴。
“什,什么?”
他最怕陈竹年又说什么奶香味。
“之前没在你身上闻到过。我不确定。”带着点凉意的中指指腹贴在鹤来后颈,稍微用力,鹤来衣领口被他自后方往下拉长一截,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陈竹年说:“可以把你扒光么?这样更方便。”
他都要把他吃了,还要方便到哪种程度?
鹤来猛地推开他,再把衣服拉好。
他脸红得不行,胸膛大幅度起伏,骂陈竹年:“变态。”
陈竹年只笑。
再熟练地把他抱起来,放到餐椅上。
“吃饭。”
鹤来看着桌上的菜,面露难色:“可以不吃吗?”
“哪个不想吃。”
“都不想吃。”
陈竹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养胖两斤,鹤来发情又频繁,一发情就掉体重,还不按时吃一日三餐,时间久了不知道瘦成什么样。
这种事情上拗不过陈竹年,再多说两句今晚别想好好睡觉。
鹤来一副委屈的受气包模样,尝试性往嘴里塞了一口玉米鲜虾粥,往常最喜欢的味道在此刻却变成让人难受的腥,鹤来猛地咳嗽,将嘴里的粥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