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者:
乌兮子 更新:2025-10-18 15:53 字数:3111
沈辞年笑得有些残忍。
又说了一些闲话,反正沈辞年已经到场,方恪示意工作人员开始拍卖。
“底价一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
眼看着就要成交,沈辞年还是一动不动,方恪倒先有点慌了。
沈辞年为什么不管他……沈辞年为什么任由别人买他的初夜
沈辞年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他慌了神,从椅子上站起来,想抬起胳膊示意工作人员暂停。
可已经来不及了,在工作人员脱口而出成交前的一瞬间,远处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清冷声音:“点天灯。”
那道声音太好听,过于低沉悦耳,在外环看戏的sub们无一不是腰窝一软,就连内场的dom之中也有不少动心的。
dom也有0的呀,沈辞年的声音太1了,语气也很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一把火投进了稻草窝。
而外面那些sub早就已经疯狂了:卧槽!这戴面具的谁啊!声音这么顶级!
方圆咋这么有福气呢,这福气能分他们一点就好了!
方恪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终于松了口气,他刚要坐下来,却骤然对上了沈辞年冷厉的神色。
那个眼神太吓人,以至于他下意识重新站起来,手指无意识磨蹭自己的裤边。
“来自79号位的先生点了天灯,无论任何人加价、加价多少他都跟!”
“啧”,刚刚出价三千万的人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牌子。
“恭喜79号位的先生,您已经买下方圆的初夜权,稍后交接手续后二位可以前往夜明珠一号包间,请尽情疯狂吧,此夜,敬我们不为人知的隐秘和幻想!”
当离开众人视线,进了包间,离开聚光灯陷入黑暗,方恪才后知后觉感到背后已经全部汗湿。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走过来的,只知道沈辞年到现在除了“点天灯”那三个字,一句话都没说。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和对于未知审判的恐惧是最折磨人的,他抿了下唇,索性伸手挽了沈辞年的胳膊。
那可能是个无声的求饶吧:别这样,别这么冷。
沈辞年开了灯,换了里面的拖鞋,把门关好。
房间里没有顶灯,而是在四周做成了一颗颗夜明珠的形式,这是“夜明珠”的特色。
沈辞年环顾了一下,光线不太足,但也无所谓,今天他有点动真格,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他的脸上见不到半分温柔。
曾经他的占有欲很强,曾经的他也很疯,尽管现在好了太多,但方恪今天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还站着吗?”他声音依旧冷冽,“我请你”
方恪想跑。就是这个瞬间,他僵硬地思考了一瞬,无法思考,遂直接放弃,然后打算夺路而逃。
步子还没迈出去,肩膀上就压了只微凉的手,房间里偏冷调的暗光让沈辞年看起来跟家里的沈辞年很不一样,这个沈辞年似乎才是真正的沈辞年。
冰冷,无情,眼底透着凉薄和残忍的施虐欲。
沈辞年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这种欲望,有点吓人,他往后退了半步,喉结滚动着吞咽几口唾沫。
沈辞年该不会真的想要抽死他吧?
“主人……”他尝试唤回沈辞年的良心。
沈辞年不。沈辞年上前一步,左手搭上他侧腰,那手太凉,骤然一冰,刺激得他抖了一下。
“我教你跪”那只手猛然收紧,力道不算轻,但也不至于真弄伤他,只是介于某个临界值,悬而不发。
好痛……方恪差点破口大骂,幸好他的理智和求生欲暂时还没离家出走,他嘶了一声,答话:“别掐……我跪……”
沈辞年松了手。
第70章 艾玛终于亲上了
沈辞年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椅前,坐下去,冷眼看着方恪脱光跪下去。
他左手手指缓慢摩挲着椅背,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我对你一直很留情面,以至于你可能压根不清楚我的手段。”
“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方恪郁闷地站起来,还没动,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小狗会走路么准你起了”
谁说不会了,聪明的也能学会站立走路的。
方恪很想反驳,但看到沈辞年可怕的眼神,他终究还是重新屈膝。
得,爬着去呗。
爬就爬,爬两下又不会死。
可……有点难堪。
他蜷了蜷脚趾,整个人羞耻到在颤抖,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沈辞年平时对他多仁慈。
除了必要的爬行训练,沈辞年从来不会在不必要的时候这样羞他。
沈辞年的确从来一直都是非常尊重他的。
太羞了,爬了没两下,方恪就停在了原地,把整个熟透的脸埋进胳膊里,一动不动。
草,他不爬了,他就赖着不动,沈辞年能怎么着!
沈辞年走到他身后,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那一脚有点狠,他心颤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当真跟个被主人踹到一边的狗子似的,快速爬开了。
沈辞年不温柔的时候,真特么是一点都不温柔。
方恪在心里暗骂,咬着下唇进了浴室就关上门,他看着浣肠液许久,犹豫再三还是站了起来。
反正沈辞年又看不见!
万一沈辞年要他把门打开怎么办……
不可能,真要这样,那他裹上浴巾就跑,他不干了!
“三十分钟”,隔着浴室门忽然传来沈辞年冷清清的声音,“三遍及以上,做不到我亲自来帮你。”
草!
顿时他什么也不纠结了,争分夺秒开始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终于卡着最后一秒打开门走了出去。
打开门……走…走了出去……
沈辞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就知道他完了。
没事,他没怕,他真没怕,他只是忘了而已,没事的。
他很快跪下去,爬到沈辞年身边,然后就把两只爪子搭在了沈辞年的膝盖上。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们间的某种默契,他是个别扭的人,求饶的话一般他说不出口,表达它的最好方式就是这样用手心反复轻轻摩擦沈辞年的膝盖。
狗崽子很会让他心软,但很可惜,他今天不心软。沈辞年心硬如铁,冷声命令:“转过去,弯腰。”
等方恪做好这一切,他微凉的手指贴在了那处,打着转碾揉几下。
无视小狗的低喘,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干净程度,很好,总算没把他教过的全忘掉,干净还是很干净的。
方恪一直在抖,太难耐了他受不了,他一直往前躲,甚至想要爬走,可沈辞年的右脚踩在他小腿上,但凡他有动一动的念头,那原本只是轻轻搭在上面的脚就用力,碾得他腿骨生疼。
他有点委屈,沈辞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不温柔过,沈辞年怎么能这么不温柔呢,一点都没有心疼他一下的意思。
他不就是内涵沈辞年250,他不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拿出来拍卖,他不就是……
好吧他就是故意挑衅。
沈辞年检查完,手里拎了个训狗拍,一脚踩在方恪腰窝上,逼他上半身压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地面上。
“昨晚去了几家夜总会、几家ktv,消费多少”
“二十……十八…呃”,他只感觉自己腰快被压断了,只能自己主动拼命往下趴躲着沈辞年脚底的力道,“消费……”
“我,我记不清…啊——!”
“别急,还没到喊的时候”,沈辞年握着手柄寻找下手角度,他点了点方恪因为受痛弓起的足心,声音依旧仿佛夹带冰碴,“伸平,三十八下,这是你未曾报备、未经允许深夜离家出走没有安全意识的惩罚。”
没有安全意识……
方恪脑袋埋深了点,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也有可能是酸酸甜甜的,总之他埋了脑袋后小声“哦”了一声。
这感觉太奇怪了,但…这感觉很不错。
他小声争辩:“我留字条了,你自己没看见,怪谁。”
“我看见了。你人没到我面前的报备一律不算数。”
沈辞年一边落了十九下,很均匀,很好看,或者不如说:那些红肿的痕迹太漂亮了。
一般到这里他就会宣布结束了,但今天他不。
他把小狗爪拍丢进酒精桶消毒,然后进浴室洗了个干净毛巾出来给方恪擦脸。
“我又没哭”,方恪声音愈发闷闷的,他耳边鬓发早就打湿了,鼻尖上还挂着水珠,偏偏还要嘴硬说自己没哭。
沈辞年语气不咸不淡:“没哭就没哭吧,给你擦擦这一脸的口水。”
方恪瞬间瞪大眼睛狠狠剜了沈辞年一眼。
口水你大爷!
擦完狗脸,沈辞年把毛巾丢到水盆里,拿了几张纸巾擦拭已经消好毒的小狗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