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你有把握吗？”韩无商担心，打这么多人，会不会让他女儿累到？
  本来还想安慰韩无商的系统瞬间无语。
  它以为他是怕女儿打不过，结果人家只是怕自己女儿被累到。
  程舒涵点头：“当然。”
  她可是这个世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韩小弯多世的怨气累积到现在，足够被她转换成强大的鬼气，成为最高级的鬼王。
  加上程舒涵本身的灵气，想找到对手，都难。
  上次给园长施压时，她并没有使出全力，当时也有试探园长的意思。
  “韩小弯，你是幼儿园的学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小唐老师瞥园长一眼，斥责韩小弯。
  小唐老师的插话，让众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程舒涵在关注小唐老师的时候，也在注意林婵的动向。
  眼见林婵要进阶完成，一位幼儿园老师忽然冲向林婵，她刚有所动作，就被程舒涵灭在原地。
  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喉咙。
  “我的人，不是你们能觊觎的。”
  那个老师的下场，就是警告。
  林婵进阶完成，程舒涵趁她理智还在时，一巴掌扣在她后脑勺上：“敢失智杀人，我就灭了你。”
  韩无商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满脸疑惑。
  她是怎么过去的？
  席卷林婵神志的鬼气，被程舒涵的巴掌打断，错过吞噬林婵神志的时机，逐渐消退。
  林婵不是傻子，明白程舒涵刚才的那一巴掌代表什么。
  “谢谢大人。”
  小唐老师在林婵晋级成功后，眸光闪了闪。
  她在这里教学二十来年，林婵是她收的第一批学生，学生内有晋升红衣的，对幼儿园来说是件好事。
  小唐老师看向园长。
  园长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只要不是在面对程舒涵，表情永远挂着温柔的笑意。
  “园长？”
  园长对林婵的晋级，也算满意：“她现在跟韩小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拉拢林婵，不是易事。”
  林婵晋级，跟程舒涵脱不开关系。
  程舒涵能帮助林婵，小唐给出再好的条件，怕是都拉拢不了林婵。
  “我试试。”不试试，她不甘心。
  园长看小唐老师：“为什么不试试拉拢韩小弯？”毕竟，跟林婵的心性比起来，韩小弯更容易上当才是。
  小唐老师摇头：“拉拢不了。”
  她们都是鬼怪，韩无商是人，注定她们不能统一战线。
  在小唐老师心里，韩无商就是异族，她从心底就不接受他。
  “你可以试试。”
  园长没有阻止，成功与否，看小唐老师自己发挥。
  小唐老师在程舒涵跟韩无商说话的空档，对林婵使眼色，示意她跟她去另外一边。
  林婵看小唐老师的动作，微微蹙眉。
  尽管知道小唐老师的意思，她还是跟了上去。
  “小唐老师，你找我。”
  小唐老师看程舒涵一眼，确定她的注意力没有在她们这边后，才开口：“林婵，你在幼儿园，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吧？”
  林婵拧眉，静静等着小唐老师继续说。
  “在幼儿园这么多年，对幼儿园应该有感情了吧？”
  “小唐老师。”林婵不想再听小唐老师打亲情牌：“我知道幼儿园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只是红衣，无能为力。”
  红衣还是拜大人所赐，被大人扶持上来的。
  现在小唐老师想让她背刺大人，根本不可能。
  “林婵……”
  林婵抬手打断小唐老师，示意她不用再说：“小唐老师，园长不是大人的对手，你们早做打算吧。”
  于十三说得对，在绝对实力面前，她的小心思根本无用。
  晋级红衣后，她对大人的实力，有了更加明确的认知。
  大人最低也有鬼王。
  鬼王，世界中出现过，但不代表鬼王是最高等级。
  再往上没有人登顶过，她们就不知道等级名称。
  就算不知道，林婵也知道，鬼王不是巅峰，只是迈入另外一个阶段的起点而已。
  林婵对程舒涵的评价这么高，是小唐老师没预料到的。
  “你甘心为人族做事？”小唐老师咬牙低声问。
  林婵双眼带笑：“小唐老师，我是为大人做事。”不是为人族。
  至于大人想做什么，是大人的事情。
  幼儿园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那是园长的选择。
  林婵转身离开，留下小唐老师在原地，冷冷的凝视她的背影。
  第111章 我也不想在惊悚世界拆cp（16）
  “失败了？”园长在小唐老师走到她身边时，就知道了结果。
  想也知道，林婵会选择谁。
  “嗯，她说韩小弯最少有鬼王级别。”小唐老师不信。
  园长起初以为程舒涵是鬼将巅峰。
  在小唐老师说程舒涵有鬼王级别之后，园长的视线猛然落在程舒涵身上。
  程舒涵正在跟林婵说话，园长的注视，她似有所感的转头，两人四目相对。
  园长在程舒涵的眼中看到漫不经心。
  她明白，她跟不跟对方合作，都不会给对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程舒涵跟园长对视之后，就收回自己的视线。
  韩无商对园长的死因，还是很好奇。
  他女儿说，园长不是鬼，那……他的支线任务不就无解了？
  “不要着急，总会查清楚的。”程舒涵安抚韩无商。
  任务中说园长的死因，未必找到死因就是成功，找到对方来到惊悚世界的原因，或许也是成功。
  韩无商发现，自从他绑定系统之后，他女儿都跟着成熟了不少，没有再跟他撒娇。
  是偶然吗？
  番茄系统觉得自己很无辜。
  明明他绑定系统只有半天的时间，女儿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忙，宿主居然觉得女儿跟他撒娇少了！？
  见过女儿奴，没见过这样的女儿奴。
  以后女儿长大嫁人，他是不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哦，忘记了，他女儿不会再长大。
  韩无商不知番茄系统对他女儿控的吐槽，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闺女，不跟他撒娇了。
  程舒涵本想跟林婵说话，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老父亲充满怨念的眼神。
  程舒涵：“爸爸？”
  他这是怎么了？
  韩无商轻咳一声，不自然的转头：“没事，我们现在要去调查鬼潮提前的事情吗？”
  他看外面的鬼怪数量，怕是有整个城市的人数。
  没有千万，也有百万。
  数量这么多，他女儿一个人，能灭一座城吗？
  “不着急，我们等等园长的态度。”程舒涵可以感觉到，园长在动摇。
  她应该是跟鬼潮背后的人有什么契约，现在对方单方面撕毁契约，园长自然也不会再遵守。
  之所以不答应她，不过是觉得，鬼将级别的‘韩小弯’完全没有能力跟对方抗衡。
  而刚刚林婵跟小唐老师透露，她最少有鬼王级别。
  园长的态度，才动摇。
  鬼王和鬼将，看似相近，实则隔着一道实力分水岭。
  鬼王比三个鬼将的实力还要高。
  这就是园长对程舒涵动摇的根本原因。
  绝对的实力，韩小弯能跟对方一战，就是她选择韩小弯的原因。
  “韩小弯。”在程舒涵思索时，园长的声音传来：“我答应你的合作。”
  程舒涵歪头看向韩无商，对韩无商使眼色，让他对园长提要求。
  “我想知道你的事情。”韩无商直白道。
  程舒涵在一旁补充：“作为交换，我把这条街的鬼怪，都灭掉。”
  园长知道程舒涵没说大话。
  她拧眉犹豫：“我的事情，是你的任务？”
  韩无商没回答，态度等同于默认。
  “韩小弯把外面的鬼怪消灭，我们进去说。”
  园长这么说，就是想试探程舒涵的深浅，看程舒涵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然而，她没料到的是。
  一整条街的鬼怪，都在程舒涵的弹指间，灰飞烟灭。
  “外面交给你了。”将外面的鬼怪都灭掉后，程舒涵对林婵吩咐：“遇到鬼兵级别的，你可以吃掉。”
  可以提升她的修为。
  林婵明白程舒涵话里的意思：“好的，大人。”
  交代完林婵，程舒涵对园长微抬下巴，示意去园长的办公室。
  程舒涵刚才的响指，震慑在场的所有幼师。
  谁都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响指，就能灭掉整条街的鬼怪。
  小唐老师看程舒涵的眼神，变得晦涩。
  “去我办公室吧。”园长先转身，韩无商抱着程舒涵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园长办公室后，园长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设了一层浅红色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