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闹，程舒涵就躺回角落，将针塞回自己的小荷包里。
  棠鱼在躺下前，摸摸程舒涵的头，在背对着许艿和林七的脸上，浮现出感激。
  她知道程舒涵刚才坐起拿针的意图是什么。
  看似护短，实际上是在保护她。
  程舒涵睁开眼看她，而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宿舍进入静谧的氛围后，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粗壮的呼噜声开始出现。
  棠鱼：“……”
  林七为何睡得如此之快！？
  他是个爱豆，万一在直播，他的呼噜声岂不是全网皆知？
  棠鱼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
  翌日，棠鱼是被许艿叫醒的。
  “醒醒，该洗漱去做妆造了。”
  棠鱼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明，她揉着自己如鸡窝一样的头发，伸了个懒腰。
  三人结伴走去自己队伍的妆造室。
  因他们都还没有出道，请的不是什么大牌造型师，用的场地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独的化妆师，都是两个队伍挤一间。
  棠鱼：“！”
  她还是去卫生间换吧！
  于是，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她拎着衣服就冲去卫生间。
  等众人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棠鱼已经换好，坐在椅子上做化妆了。
  棠鱼坐在99个练习生中，心情有些激动。
  她第一次，在这么多的观众面前表演。
  她努力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今天，她不能紧张，一定要把队伍带好！
  棠鱼暗暗给自己打气。
  直播是直播表演的，自然看不到后台练习生们脸上的忐忑。
  棠鱼是最后上台的。
  不得不说，节目组非常会揣摩观众们的心理。
  大多数大概是想看表演，然而，已经混脸熟的棠鱼有不少分，再有刺绣大师的加持，不少人都在期待她初次公演的表现。
  越是这样，节目组越把她放在后面，吊着观众们的胃口。
  直到棠鱼带队上台。
  [啊啊啊啊，唐余杀我！]
  [唐余平时那么奶，没想到，会有这样攻气的一面！]
  [呜呜呜，唐余，我想给你生猴子！]
  [唐余确实惊艳到我了]
  棠鱼的造型跟其他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棠鱼将头发剪短了。
  干练偏短的前刺头，让人眼前一亮。
  洗去粉丝们口中的受气，加上棠鱼今天的气场十分强势，弱化了她可爱的脸庞。
  [忽然觉得，受对唐余其实是个贬义词……]
  [本来对他也是个贬义词]
  [老公！！ 啊啊啊啊！！！]
  [啧啧啧，现在的女孩子真没有原则，我就不一样了，唐余是我哈尼！]
  棠鱼换发型，给粉丝们带来视觉冲击。
  气质的改变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多数观众都记住了棠鱼金发顺毛的模样，看起来乖巧，就像是邻家大男孩。
  而现在的棠鱼，则是具有攻击性的校霸。
  顶着最奶的脸，释放最man的荷尔蒙。
  她在舞台上的表现一如她今天的蜕变，犹如脱鞘的利剑，势不可挡。
  没有悬念的碾压局，棠鱼胜的毫无悬念。
  棠鱼拿下初次公演的人气王，粉丝们与有荣焉，更是在棠鱼刚表演结束，就开始发布她的表演视频。
  对棠鱼这种新人来说，上热搜的几率很小很小。
  偏偏，棠鱼上了。
  不过词条很奇怪——攻气十足的奶狗
  让哥也不知道粉丝们是怎么把这个词条顶上去的，反正看着就很矛盾。
  俗话说，词条越怪，网友越爱。
  这么怪异的词条自然能让网友们产生好奇，尤其是女孩子。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还是颜控的。
  于是，在词条内看到棠鱼的照片后，疯狂爬墙。
  一周的时间，棠鱼的v站粉丝从几万变成了三十多万。
  看起来好少，但全部都是活跃用户，这就是个很可怕的数据。
  五百万粉丝的爱豆，都未必有这么高的活跃度。
  棠鱼的队伍全员晋级，有奖励的票数叠加，自然就不会被淘汰，这一晚，大家都睡了个好觉。
  其他人不知道自己的票数是多少，自然就变得忐忑不安。
  最重要的是，仅一次公演，棠鱼就把许艿干掉，一跃成为第一。
  偏偏这件事许艿还只能憋着，不能说。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唐余是个切切实实的老实人，她……没有手机跟外界联系。
  他们全都忘了，棠鱼不是不能跟外界联系，而是没联系。
  绣绣，本质上也是个智能机。
  第356章 盲盒女儿系列二（12）
  初次公演结束后，练习生的表情变得都不太好。
  尤其是在看到棠鱼的时候，都会企图多跟她说两句话，增加曝光度，追追票数。
  棠鱼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确定自己的排名。
  需要联系让哥吗？
  目前还不需要，局面控制得住。
  棠鱼哪里不知道其他人都有准备备用手机？
  只是，棠鱼不需要。
  绣绣的拟人化非常成功，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观，都与两三岁的孩童没有太大差别。
  可即便她再像人，绣绣始终也只是个ai机器人。
  ai机器人的功能性，非常全面，上网打电话，只是最基础的功能，怎么可能会没有？
  棠鱼没想到的是，她会因此被冠上老实人的头衔。
  不过，对她没有坏处，她也懒得去纠正。
  让棠鱼惊喜的是程舒涵的智商，她每次在网上看到什么热点，或者是风向，都会在镜头看不到且别人都不在的时候说。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棠鱼忍不住夸奖程舒涵。
  程舒涵斜睨她，忍住说中二词的冲动，没有开口。
  大概是ai机器人的程序大同小异，玄学大师的时候，是需要学习的。
  刺绣大师也一样。
  自从接触网络上的事情多之后，程舒涵已经能够控制说中二词的举动，偶尔还能正常聊天。
  当然， 只是偶尔。
  这条路，估计要慢慢走，才能完全的不被中二词库控制。
  许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棠鱼正笑眯眯地跟程舒涵说话，他深深看了棠鱼一眼，眼神中带着棠鱼没注意到的复杂。
  林七不同，许艿回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声响，他回来就会闹出很大的声响。
  就算不大，也得有声音。
  “恭喜你啊，小汤鱼。”林七走到棠鱼身边，搂住棠鱼的肩膀，哥俩好的恭喜她。
  棠鱼拍开他的手：“我是唐余，不要给我取外号！”
  林七耸肩，没有再开玩笑。
  许艿的情绪不高，林七和棠鱼都感觉得到，但两人都没有去安慰对方。
  棠鱼去安慰显得虚情假意，而林七——
  林七了解这种心情，这个时候安慰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你们说，什么时候，我们三个才能在一组啊？”
  林七还挺期待的。
  [不可能的，你们几个在一组，别人还怎么玩？]
  [哈哈哈哈，林七啊，你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呜呜呜，我们家哥哥的发型好帅啊！]
  [烦死了，就他整天幺蛾子多，不是染金发，就是换发型，看到他就烦]
  [那你可快点x退出吧]
  [一共就那么几个出道位，博眼球是正常的吧？]
  有人觉得棠鱼心机，不喜欢她，有人觉得，这就是典型的职场上位记。
  有能力，自然会想被看见。
  人生有几个八年可以荒废？
  [啧，之前还蹭我们许艿热度，跟我们许艿炒cp]
  [你瞎吧？是你们家许艿蹭我家哥哥！]
  [就是，别说我家哥哥没有流量，我们家绣绣就是流量，许艿有再多粉丝也比不上！]
  许艿的粉丝自然不服气，于是，许艿家的粉丝就跟棠鱼的粉丝掐了起来。
  林七的粉丝开始吃瓜，不参与战斗。
  接连两周，两家粉丝都没有和解，一直在吵。
  林七的粉丝们在夹缝中吃瓜，看直播。
  初次公演结束后，一共淘汰了33人，剩下66人。
  剩下的66人分成6队进行第二次公演。
  棠鱼人气高，又能保证团队的高水准，自然是不少练习生的目标队长。
  然而，节目组不按常理出牌。
  这次的六个队长，都是从f班选出来的。
  众人：“……”
  尤其，节目组故意将挑人的顺序放反。
  从前是a班开始挑人，而现在是从f开始，依次往上。
  六个队长也很忐忑，不确定a班会不会进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
  怎么忐忑，也得选人，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选实力强劲的人。
  终于轮到a班的时候，是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