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许霁舟不太喜欢季肖肖，从她以往的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这个人的性格比较火爆。
  说话也口无遮拦，更何况现在还有躁郁症。
  “季小姐，最近一次发病时间是什么时候？”许霁舟开始例行询问。
  “我经纪人不是说过？”季肖肖说话时，将眸子落在许霁舟身上，笑的风情万种：“许医生应该问些私密性的问题。”
  许霁舟微微沉脸，他将笔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季小姐，许某治病收钱不退，若你不配合治疗，请！”
  季肖肖无趣的撇嘴，老实地回答问题：“昨天。”
  经纪人给的资料都是上周前的，自然不包括这周，不然，许霁舟也不会问。
  他在本子上记录下她最近的发病频率。
  程舒涵坐在一边，看着许霁舟给季肖肖的治疗过程，然后，昏昏欲睡。
  “呀，许医生也喜欢洋娃娃？”
  季肖肖的声音忽然传进程舒涵耳中，她抬眸，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我劝你不要跟我说话，容易被重伤。”
  此时的程舒涵，就像是跟刚才换了一个人。
  声音不再软软糯糯，而是冰冷无情，甚至藏着暴躁。
  眼尾微抬，若是架个金丝边眼镜，颇有些许霁舟的味道。
  看到这样的程舒涵，季肖肖微微一怔，她没想到，仿真娃娃会说话。
  她将眸子落在许霁舟身上：“许医生的娃娃，是在哪里买的？或者，是否割爱？”
  这么逼真的娃娃，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超时空公司的ai盲盒臻品系列，喜欢就自己去抽。”许霁舟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涂涂，声音平淡的回答。
  闻言，季肖肖对程舒涵的兴趣变得更浓：“怎么办？我更喜欢许医生这个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
  “凉拌。”许霁舟不悦地抬眸，认真地打量季肖肖两眼，神情中浮现出两分薄凉的笑：“很抱歉，季小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要做无谓的尝试。”
  会被喷的很惨。
  程舒涵不禁感叹，季肖肖的经纪人到底给了许霁舟多少钱，能让他这么忍受季肖肖？
  他对季肖肖的厌恶，太明显了。
  然而，季肖肖不怒反笑，像是在故意激怒许霁舟：“若我不呢~”
  “你是中医圣手吧？”许霁舟转眸，拉程舒涵进战场：“没看出点什么？”
  程舒涵本不欲说话，但她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去了。
  “你让我给一个假脸看病？”
  不得不说，程舒涵这句话很毒，比许霁舟自己开口都毒。
  季肖肖的脸色当时就黑沉下去。
  “季小姐，就算我是心理医生，我也是个医生。”许霁舟的意思很明显，他对do脸的女人，没兴趣。
  “行，好得很！”
  季肖肖被程舒涵跟许霁舟气走。
  ‘砰！’地一声，许霁舟的办公室门被大力关上。
  许霁舟也不恼，摔他门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他十分自然的掏出手机，拨通季肖肖经纪人的电话：“陈先生，季小姐下次再摔我的门，吓到我女儿，我可是会要精神损失费以及赔偿费的。”
  许霁舟在行业内有个称呼，铁公鸡。
  只进不出，一毛不拔。
  谁想在他身上赚钱，就要有付出双倍成本的准备。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精英男，很会算计钱财。
  跟他的形象有极大的一个反差。
  程舒涵听着许霁舟跟季肖肖经纪人的谈话，微微惊讶，她确实没遇到过，精英男这么……看重钱。
  精确到分的那种。
  挂断电话后，许霁舟才转头看向程舒涵：“很惊讶？”
  小家伙的心思，很好揣摩。
  “平时注意早点睡，你有些肾亏，记得补补。”
  程舒涵：“！”哦豁，这是可以说的吗？
  程舒涵本以为说出这句话，许霁舟的脸会变黑，然而，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说个药方？”许霁舟觉得有病很正常，有病就治，肾亏又不是阳痿。
  两人对过药方后，许霁舟就联系认识的朋友，让他给自己搞一副中药。
  还引来朋友的好奇。
  当然，好奇的下场就是，掏钱治病。
  以前许霁舟只看心灵上的，现在不一样，他还有中医圣手，内外兼修，不造福社会可惜了。
  许霁舟确实如程舒涵在网上百度的那样，不仅人气高，还有女友粉。
  来找他看病的很多，只是，他洁身自好，从来不跟女性有近距离接触。
  女性示好也会被礼貌拒绝。
  礼貌拒绝，对方依旧纠缠，他就会化身毒舌模式，让对方知难而退。
  季肖肖走后的半个小时，又来一位女病人。
  女子穿着白色的高定西装，梳着墨色的利落短发，进门时摘下黑色的太阳镜，走到许霁舟面前跟他握手：“许医生。”
  “连小姐。”许霁舟起身，态度比面对季肖肖的时候，好了一些。
  当然，也只是一些。
  连诺坐在许霁舟面前，等待着许霁舟开口。
  她对这里很熟悉，对许霁舟的态度也习以为常，显然是已经在许霁舟这里治疗过一段时间的病人。
  第429章 精分的中医圣手（2）
  对方的余光看到一旁的程舒涵，也没有跟季肖肖一样，好奇询问。
  她跟许霁舟的治疗过程很严肃，对方的时间很有限，治疗完就要回去。
  目送连诺离开后，许霁舟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会走路吧？”许霁舟将程舒涵抱到地上。
  “不会，我可以骑在你脖子上吗？”程舒涵的脸不受控制的露出恶劣的笑，语气极为嚣张。
  许霁舟微微扬眉，对程舒涵的语气忽然转变，生了几分兴趣。
  机器人也会精分的吗？
  程舒涵：“……”
  身为主人格，这些数据，能不能给她这个主人格点面子！？
  让她发言一次！
  许霁舟拎着程舒涵的后衣领，将她拎起：“既然这样，那就拎着走吧。”
  他想看看，会出现几种语气。
  就在许霁舟拉门，准备锁门的时候，他就觉得拎着程舒涵的手忽然脱力，下意识将程舒涵松开。
  程舒涵在地上翻了一圈站起。
  “呵。”程舒涵露出歪嘴战神的邪佞笑，眼中带着挑衅：“不让骑脖子，你也走不了。”
  程舒涵：“……”毁灭吧，麻了。
  有可爱的人格，有暴躁的人格，为什么还有歪嘴战神的人格！？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表演型人格？】888弱弱地出声。
  “所以，我来做什么呢？”
  三种人格，她是来干嘛的呢？
  来丢人的吗！？
  888销声匿迹，不敢出声。
  许霁舟会受程舒涵的威胁吗？当然不会，他只会找一根长杆，吊着程舒涵的后衣领走出去。
  不接触，她拿什么扎他？
  她还能会武功不成？
  那不是武功大师的事情吗？
  更让程舒涵不可思议的是，人格们还有个群聊，而这个群聊，只有‘棠药’的所有人格才能看到和聊天。
  程舒涵也成为其中之一，当然，她是群主。
  也就是——身体。
  好嘛，她居然是个容器。
  [棠时珍：这个父亲，有点登西]
  [棠佗：我从今天起，叫棠华佗了！谁再叫我棠佗，别怪我不客气！]
  [棠思邈：嗯……怎么会不叫呢？]
  [棠华佗：棠思邈，你塔喵的想打架是不是？]
  [棠扁鹊：哦？要打起来了吗？]
  [棠药：打起来，打起来！]
  不要怀疑，棠药就是程舒涵，也就是身体。
  程舒涵看了一下群人数，去掉她，还有九个人，分别是棠仲景，棠乙，棠慈，棠洪和棠黄帝。
  程舒涵：“……”好家伙，这几乎是把整个古代名医都送上来了。
  而且，每个人格都学习了近代的西医数据。
  就离谱！
  [棠慈：被勒的有点难受，我还有个解剖的视频没看完，你们谁来替我一下？]
  [棠黄帝：我在做笔记，等会儿！]
  [棠仲景：我替你一会儿吧。]
  [棠扁鹊：他开车来的，等下我们就解脱了]
  看几个人格聊天，程舒涵觉得，还挺有意思！
  这么一会儿，已经能够适应群聊的存在了！
  [棠慈：棠药！我想要那套最新款的解剖刀，求买！]
  [棠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棠黄帝：棠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棠药：许霁舟是个铁公鸡]
  [棠仲景：他可是要求着我们给他赚钱的，我都看到他眼中的算计了]
  [棠乙：哦豁，商业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