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作者:
知霁 更新:2025-10-20 16:49 字数:3165
宿淮呼吸一滞,握住言锦的手腕:“你的身体还未……”
“不碍事。”言锦打断他,声音低哑,“让我来。”
宿淮与言锦对视许久,才终于松开了手。
言锦得到默许,动作更加大胆。他小心翼翼地帮宿淮脱下外衣,又解开自己衣袍的系带。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时,言锦轻轻将宿淮推倒在床上,自己跨坐上去。
这个动作牵动了他这些日子身上积累的痛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师兄。”宿淮立即要起身查看。
“别动。”言锦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让我来。”
言锦俯下身,开始细细亲吻宿淮额间的伤,然后是眼睛、鼻梁,最后再次落到嘴唇。他的吻轻柔而绵密,像是点水般落在宿淮的脸上、颈间、胸前。
他吻的虔诚,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泪珠不停的落下:“宿淮,我害怕极了。”
宿淮的手扶在言锦腰侧,他仰起头,回应着言锦的吻,手掌在他背脊上缓缓滑动。
言锦几乎是粗暴地啃咬着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但我不希望那里面有你。”
当经历遥远旅途的言锦终于落座的那一刻,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内心深处的风暴得以停歇的压抑喘息。宿淮的手立即收紧,手指几乎陷入言锦腰间的皮肉。
言锦疼得弓起了背,却咬着牙没有出声,只是停顿在那里,等待那阵不适过去:“等会儿,慢一点……”
宿淮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汗水已经从额角滑落:“没事吧?”
言锦轻轻摇头,开始缓慢地动作。起初有些艰涩,但随着节奏逐渐顺畅起来。他双手撑在宿淮身侧,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细碎的吟声。
宿淮看着他这般模样,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湿凉,言锦又哭了,却固执地不肯停下动作。
“言锦……”宿淮轻声唤他。
言锦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与宿淮对视。
“占有我。”
他道:“快些。”
宿淮再忍不住,也顾不得伤,猛地翻身将言锦压在身下,动作却极尽温柔。他吻去言锦眼角的泪水,在他耳边低语:“让我来,好吗”
言锦终于不再坚持,点了点头,双手环住宿淮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间。
这一次,宿淮极尽耐心,他先退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时刻关注着言锦的反应。当言锦因快乐而蜷缩时,他会立即放缓节奏。
渐渐地,言锦完全放松下来,开始回应宿淮的动作,环上他,身体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很快言锦便被压在棉被中泻出一次,他的眼中泛起泪花,强忍着身体的不应期,咬牙压着宿淮,再一次骑乘而上。
夜色渐深,屋内只剩下交织的喘息和压
抑的低吟,还有床轻微的摇晃声。
当一切平息后,两人浑身汗湿地相拥躺在床上。宿淮将言锦紧紧搂在怀中,轻轻抚摸他汗湿的背脊。
言锦累极了,却不肯睡去,无意识地抓着宿淮的手指把玩。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宿淮吻了吻他的头顶,温声问道。
言锦沉默片刻,才道:“我去了山崖下寻找,然后一路打听,有人说看到有个受伤的人被这村里的姑娘救了。”
宿淮想起那日的险境,却没说出来,而是拍了拍言锦的肩,轻声哄道:“我没事,别担心,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就腿还需养些时日。”
言锦靠着他的胸膛,微微闭眼听着他的心跳。
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大约是陈笑棠和祝雪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折返了回来。
他突然道:“陈姑娘对你很好。”
宿淮微微一愣,侧头轻吻他的唇角:“师兄吃醋了?”
言锦摇头:“村中那些胡话我从未信过,但她对你那样好,合该谢谢她。”
宿淮应了一声:“嗯。”
“宿淮。”言锦又轻声唤着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酸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当真没救了。
他近乎是奢求一般祈祷着他们能永生不离。
他轻声道:“你猜我在想什么?”
宿淮:“什么?”
言锦仰头迎上他的唇,轻声叹道:“妄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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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事实证明,发烧伴随咳嗽时不能吃冰的,没错说的就是我[爆哭]输完液作死吃了一个冰淇淋,体温直飙到39.3度,脑子内一坨浆糊,码一整天也才码了这点字,今天到不了六千了,非常抱歉[爆哭]最近容易感冒,宝子们注意身体啊。
第46章 巴掌
妄念不妄念的, 那都是后话了,现在言锦正乖乖坐在椅子上接受祝雪枝的批评。
原因无他,昨夜二人太过放肆, 导致宿淮旧伤复发,又初经房事, 一下欢喜得过了头,险些乐极生悲“走火入魔”。而言锦更是久病未愈, 气虚伤身, 昨夜几次险些将身体累垮。
是以, 一大早的, 二人都被祝雪枝逮着用针扎成了筛子。
“听说你也是大夫, 应当知晓此时不宜房事,怎么能如此任性妄为。”祝雪枝端着一碗药, “咚”的一声放在言锦跟前, “喝了。”
大石堡村的祝雪枝大夫,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尤其是面对不听话的病人。
言锦看看自己身上的针, 欲言又止。
祝雪枝掀了掀眼皮:“怎么?扎着针不方便喝药?”
言锦一个头还未点得彻底, 又听祝雪枝冷笑一声:“不方便也得喝, 自己想办法, 这就是你明知身体有碍还乱来的后果。”
“………好的,我错了。”言锦不敢再应声, 自己想法子喝药。
然后一屋子人便见着言锦直着身子立起来,一步三挪地移到了小桌边,手指头捏住药碗的边缘端起,以一种撅屁股伸脖子的奇异姿态将药喝完,并把空碗给祝雪枝看。
祝雪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宿淮有心想帮言锦说几句话:“此事也不怪师兄……”
“你闭嘴, 我还没骂你是吧?命都险些没了还能说话呢,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心里没点数,该夸你一句奇人吗?”祝雪枝收着言锦身上的针,头也不回地冷声骂被捆在墙角的宿淮。
没错,此时此刻,宿淮和言锦分别被定在了屋子里相隔最远的两个墙角,用祝雪枝的话来说,是防止他俩又情不自禁。
其中主要防宿淮。
言锦倒还好些,见着宿淮还活着,昨夜哭了一阵后什么心病都没了,吃嘛嘛香,上哪都睡得着。
但宿淮一向是个心思极重的人,万一一个对视又让他爽到了牵连五脏六腑,那可真是神仙都拉不回来。
“即刻起,你们两个不准住一块,一日只能见一次面,且需得在有人的地方,不可单独见面。”祝雪枝道。
一旁看了许久的陈笑棠惊呼:“那不得成牛郎织女了。”
“牛郎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你们就知足吧。”说着祝雪枝收拾了药箱转身便走,她在经常采药的地方搭了间屋子,平日里都住在那里,山顶的这间瓦房通常留给不方便行动的病人养伤。
言织女:“………”
还是刺猬的宿牛郎:“………”
怎么说呢,感觉要是反驳一句会被拿刀追着砍。
于是事情的最后,言锦带着青霄去了陈笑棠家,宿淮则在山顶瓦房继续做一颗哀怨的望夫石。
第二日清晨,天刚透亮,村子还静着。天空泛着灰白,只有几朵最东边的云彩边缘开始透出些光亮。公鸡的鸣叫声从村子一头响彻另一头,偶尔夹杂几声狗吠。屋顶上,几柱炊烟笔直升起,在微明的空气中慢慢晕开。
大约是难得放松了些,言锦醒来后感觉身体比前日好了不少。
他整理好衣袍走出房门,就见院中陈笑棠和青霄正埋头捣鼓着什么。
走近一看,只见陈笑棠手中拿着一把半成品的弓弩,正细致地为青霄讲述其中一个部位。
“这些弓弩设计得真是精巧。”言锦拿起散落在一旁的零件细细打量,忍不住叹道,“之前村民们用来抵御土匪的,竟是陈姑娘的手笔吧。”
“本姑娘会的多了去了,你想不想见见别……”陈笑棠抬头笑道,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院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宿淮站在门口,一身素衣衬得他脸色略显苍白。他的目光在院中扫过,最后定格在言锦身上,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师兄。”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
言锦见他来了,眼中立即浮现出一脸笑意,上前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你行动不便,雪枝大夫不是让你多休息吗?”
宿淮缓步走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些弓弩零件,语气轻柔:“想着尽早见见师兄,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