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7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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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石头怪 更新:2025-10-20 17:18 字数:4145
“呵,确实。”
洛萨笑了笑,他的王国就是十字军之国,他的称号,便是“十字军之王”与“东方之法兰克人之王”,帝国的巴塞琉斯能嫌弃这些人粗鄙野蛮,他是万万没这份资格的。
“陛下,您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我已经吩咐侍女为您准备了热水,您打算什么时候沐浴?”
洛萨摆了摆手:“不急,热水备好就行,不需要特意留人伺候。”
“如您所愿,陛下。”
安德里亚斯默默退入黑暗中,传承自库尔斯身上的采佩什之血,使他完美融入了阴影当中。
昔日洛萨从强盗手中解救下来的乡下骑士之仆,如今也当上了一城之主,虽然仅是代管王室领地,但这份权势,即便在那些十字军王公眼中,也已是能同等对话的高贵者了。
将这一个月来亚历山大港发生的大小事务尽数浏览完后,洛萨在上面盖上了属于自己的私人印章,安德里亚斯事情办的不错,盖章代表洛萨认可了他的所有做法。
事情告一段落。
洛萨便径直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安德里亚斯吩咐人准备的热水已经有些凉了,但当洛萨跳进浴池当中后,很快便重新沸腾了起来。
他将脑袋枕在浴池边沿,沉沉陷入梦乡当中——他使用了巴别塔之声。
...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幽静的森林小屋,上面挂着猎弓,短枪,兽皮等物,想来应是昨日巨舰世界当中哪个贵族庄园上的狩猎小屋。
小屋里有一男一女,皆是洛萨此次“电话招聘”的可选目标。
一个是五星扈从,名字叫:鲁道夫·弗兰茨·卡尔·约瑟夫。
另一个是四星:玛丽·维瑟拉女男爵。
“鲁道夫…”
洛萨的神情微变,这不就是老皇帝弗朗茨和茜茜公主所生的那个为情自杀的独子吗?
当然,他知道鲁道夫之死绝不仅仅是为情所困,家庭不和睦,自身政治理念与父亲不合,家庭教育的严苛等都是他走向这一步的原因。
其实洛萨本来就觉得哈布斯堡·洛林支系的家族教育问题很大,不然也不至于接连蹦出马克西米利安,鲁道夫这种自由派君主,若说都怪人茜茜公主不靠谱,也没道理会影响到小叔子。
归根结底还是这种保守,古典的宫廷教育,已经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时代了。
眼看着鲁道夫皇储已眼含热泪地跟自己的情妇吻别,拿起了猎枪,将黑洞洞的枪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洛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打算这么一死了之吗?”
“你是谁,地狱的接引使者吗?”
鲁道夫睁开眼,神情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自杀者不能上天堂,他很清楚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很抱歉,我不是。”
洛萨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己本来就是打算在临睡前搞个电话招聘,不曾想还得扮演个“心理医生”的角色。
第147章 叙地战局
对于鲁道夫之死,以薇薇安娜父亲为代表的传统贵族们,一般认为根源在于哈布斯堡皇室的软弱,索菲皇太后牝鸡司晨,乃至未受过合格宫廷教育的茜茜公主缺乏教养。
这些可能都有,但洛萨觉得,鲁道夫绝不是这些人所认为的“缺乏责任心”是一个“毫无勇气的懦夫”。
毕竟连死亡都不怕的基督徒,怎么也说不上是胆怯。
鲁道夫的绝望源自于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试图在帝国内部掀起改革猛潮,却能力与威望双重不足;源自于他不得不在父亲的威权之下,如提线木偶般生活;源自于他那传承自茜茜公主的自由心灵却必须困缚于古板的宫廷生活中。
思及于此,洛萨缓缓开口道:
“鲁道夫殿下,我无意左右您对结束自己人生的选择,只是我得提醒您,生命是上帝的恩赐,您身为受神眷顾的奥地利与德意志之皇储,即便不思回报这份恩典,宁肯背负坠入火狱的罪责,也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何必要将玛丽女士一同带去呢?”
鲁道夫的神情有些挣扎:“我...”
“这是我选的路,我不会后悔!”
玛丽女男爵坚定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是皇帝陛下的使者也好,园林的看守人也罢,还请您尊重我们的选择,离开这里。”
洛萨轻叹道:“你们可以叫我洛萨,昨日巨舰的舰长,我无意拆散两位,在此只是为你们提供了一个计划之外的选择——倘若你们希望放下身上的一切重担,逃脱眼下所需面对的一切苦难的话,我有一个更好的去处等待着两位。”
“昨日巨舰?好陌生的名字。”
玛丽女男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她虽然出身于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但地位相较于皇室无疑只是个乡下土包子,从没听过什么“巴别塔”的传说。
“巴别塔!”
鲁道夫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加重了语气,询问道:“你会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确切来说,是征召二位作为时间的旅者。”
洛萨的语气很淡然:“你们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但据我所知,这世上的确存在地狱与天堂,我的...大副就曾是地狱的看门人。”
见鲁道夫仍在犹豫,洛萨轻笑道:“噢,对了,我的船员们还有一位跟殿下渊源颇深,她是霍亨索伦王室的长女,烛骑士薇薇安娜小姐。”
鲁道夫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安娜也已逃离了那个樊笼吗?太好了,我...我能跟她说说话吗?”
过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洛萨露出一丝笑意:“当然可以,鲁道夫先生。”
这一次,他不再称呼那个使鲁道夫感觉窒息的尊贵身份。
…
洛萨没能在亚历山大享受几天悠闲时光,便决定动身跟十字军一同前往耶路撒冷。
原因很简单,鲍德温国王又在催促洛萨去跟他面谈了。
颇有一种“这破国王我是一天都不想当”了的劲儿。
耶路撒冷王位确实也没什么好坐的,地方封臣力量强劲,中央势弱,皇室直辖领地和地产的产出,所供养的王家骑士团武装,加起来还没雷蒙德公爵手底下的私兵和扈从一样多。
但耶路撒冷王国也确实是洛萨现如今的“法理领地”,掌控此处,便拥有了将耶路撒冷,乃至未来的阿勒颇,已经沦陷的安条克,大马士革统统纳入自己治下的基础。
在相隔数百里之外的骑士堡,十字军北方军的前线。
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座巨型兵营。
城堡会客厅的大殿里,此时灯火通明,悬挂的巨型吊灯将整个会客厅内映照得亮如白昼。
原本的埃及十字军除已投靠到洛萨麾下的那一部分,其余分属狮心王理查与高卢王腓力,已尽数聚集到了此处。
他们在行军途中还得到了不少封建领主及其麾下骑士,私兵的加入,许多城市也自发派遣了民兵加入到了他们麾下,再算上雷蒙德及其封臣于此召集的军队,总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万之众。
对面就是萨拉森人重兵把守的边境城塞。
连日的攻城,双方都是死伤惨重,但已失去了埃及粮仓,亚历山大的钱袋子,乃至治下人民信赖的萨拉丁军,已经完全落入到了下风。
会客厅里,各方在十字军当中地位显赫的领主,贵族们齐聚一堂,酒水,佳肴被侍从们搬运出来,络绎不绝送入厅内。
狮心王用卷饼包裹起点缀有小茴香等香料的烤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一旁的腓力忍不住嘲笑道:“这么吃太不优雅了。”
他说着,举起刀叉,优雅地分割起盘中的食物:“应该如此这般...”
理查冷笑道:“呵呵,你这是从洛萨宫廷里学来的东西吧,浮华,无用,我倒是希望他能好好经营自己领地上的铸造工坊,好给我的军队提供更多的军械。”
这个时候欧洲很少使用餐叉,唯有亚平宁半岛一些城邦贵族使用这种餐具,但也常被神职者视作亵渎神灵的行为。
但在圣地,洛萨说话,有时可比远在欧洲的教会有用多了。
餐叉的使用,也已成为了一种新风潮。
偶有不开眼的人嚷嚷什么“亵渎神灵”,往往也会被“这是洛萨陛下的宫廷习俗”给堵回去。
雷蒙德公爵轻咳了一声,以免两位国王在会议上再度争吵起来:“既然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吧。”
“诸位,萨拉丁的爪牙们士气越发低迷,胜利近在咫尺。但我发现最近,我们许多虔诚的骑士和贵族们都已不再将心思放在战场之上。”
“他们在私底下串联,结盟,乃至骑着战马穿梭在城市外围,分割一处处土地,庄园和城堡,言必称己已有势在必得的把握。”
雷蒙德爵爷语气微停,作为图卢兹家族的血脉,的黎波里伯爵,太巴列和加利利的王子,他跟高卢来的贵族们,以及本地的贵族们都有着十分良好的关系,因此他说起话来,有时比两位国王还要管用,尤其是在此时两位国王都互相不太对付的时候。
“无论如何,这种做法都是不可取的,战争迁延越久,变数就越多,为了些许微薄利益就争执不休,我们何时才能打到安条克去?”
底下立刻有提前嘱咐好的贵族喊道:“还请王子殿下和两位陛下定个章程,我们一定照做!”
雷蒙德此前早已跟腓力和理查通过气了,自然不必担心此时会有位高权重者站出来反对,很坦然地便将自己设立的如何评判功劳的标准简要讲述了出啦。
雷蒙德又道:“除了如何分割战利品一事以外,还有一件事,城里的犹太社区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声称,只要我们接受他们的要求,允许他们在战争结束后依旧保留自治权,同时尊重他们的财产和人身安全,就跟我们里应外合。”
“不能答应他们!”
“犹太人背叛了耶稣基督,充当异教徒的爪牙,必须要他们付出代价!”
许多十字军都站出来表示反对:“没错,战争都持续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投诚,早干什么去了?”
其实主要原因在于,犹太社区向来富庶,这么多十字军云集于此,若是允许他们投诚,岂不是又少了一份战利品?
也有人反驳:“我们应该仿效洛萨陛下在埃及做的那样,他们会为我们提供军费,提供军械,甚至是民兵,我们没理由拒绝这样的助力。”
雷蒙德对这个场景很熟悉,他在耶路撒冷做了这么多年的摄政王,最常看到的就是贵族们在会议上争执不休的场景。
所幸,眼下的十字军领导者,都属于高卢贵族这个圈子,彼此间虽是矛盾频出,但总是能商量的。
要是再来一批日耳曼贵族,十字军恐怕就真要分裂成两部分了。
第148章 耶路撒冷继承问题
会议厅内吵闹不休,就像个乱糟糟的菜市场。
在洛萨麾下时,他们要被严令禁止屠杀,抢劫平民财产,他们当中许多人虽然被迫服从,但心底都藏着一把火。
“我们不能对这些卑鄙的‘杀害上帝之子的罪人们’施以宽容,他们善于见风使舵,在异教徒一方时,就充当他们的爪牙,税吏,对治下的基督徒敲骨榨髓,如今见势头不妙,就想抛弃自己的旧主,毫无忠诚和荣耀可言,接纳这些人,无疑会使我们神圣的事业蒙羞!”
一位来自高卢的地区主教大声说道。
他身边的护教骑士们也纷纷大喊起来:“绝不宽恕,以牙还牙!”
这个口号很快就蔓延到了会议厅之外,如同海浪般汹涌。
眼看着局势即将失控,雷蒙德轻咳了一声,正要收拾局面,却不料一个侍从快步走进屋内,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