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阴鸷反派的炮灰前夫 第40节
作者:腰椎平安      更新:2025-10-20 17:29      字数:2483
  “……”
  等了很久,顾伽涌上心头的血液逐渐冷下来。
  他就知道,易森还在隐瞒。
  “……呵。”
  正巧,口袋里的电话响了,顾伽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消息,克制着说了几句法语,最后看了呆住的赵易森一眼,目光一暗,拿起身边的外套。
  ……
  不好,他要走了。
  赵易森深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就这么放顾伽离开,他今晚绝对睡不好。
  为什么要跟顾伽结婚?
  眼前忽然闪过很多跟顾伽有关的画面:男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样子,把他抱在办公桌上、半强迫地亲吻他脖子时的样子,还有抬手,为衣衫不整的他关上卧室灯的样子。
  脑中响起一个微弱但存在感十足的声音,让赵易森下意识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随着顾伽拉开椅子,赵易森腾地从桌子上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
  “……”
  耳边是模糊的法语,顾伽的视线跟着下落,发现赵易森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再次抬眼,对面的青年俊美帅气,样貌似乎不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却带着顾伽记忆里不曾出现过的鲜活。
  感受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赵易森迈步上前,在顾伽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
  男人的脸颊清润冰凉,带着冷冽的香气。
  一吻过后,赵易森“啪”地松开手,脸红到耳后,他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顾伽,腿比脑快,夺门而逃。
  在跑出去的路上,赵易森还遇见了脑袋上顶着菜的姜助理。
  “姜助理,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拦了三个菜的姜明泽:???
  “allo?(喂)”
  电话那边,法方负责人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应答,以为是信号不好,很快挂断了电话。
  顾伽抬手碰了碰赵易森刚才吻过的地方。
  青年的唇瓣触感柔软,在男人的脸上浅浅下一点水印。
  看向被风吹开的门缝,顾伽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
  今夜月光正好。
  今夜无人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赵易森:亲了就跑(心虚
  第30章 新的人格
  s市中心医院。
  世界大脑疾病与神经科学峰会的会旗被插在路旁的栏杆上, 地上还有指引入场的贴纸,只是被踩得有些褪了色。
  “江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咱们以后要多多交流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握住江闻的手。
  江闻笑道:“您客气了, 我的经验还不够丰富,要多向您学习。”
  送走前来参加会议的脑科专家们,身穿白大褂的江闻松了口气, 摘下眼镜走向办公室, 推开门,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
  冰啤酒罐被打开, 发出“唰”地一声响,绵密的气泡从底部升起,江闻连忙用嘴接住。
  喝完这一口, 他透过玻璃窗看向医院外的景色, 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上一次这么喝酒聊天,还是在大学的时候。”
  说罢,江闻把视线投向坐在对面的顾伽身上。
  “说吧,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毕竟是多年好友, 其实不用顾伽开口,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八成跟易森有关。
  江闻看着顾伽, 顾伽的目光却定在医院外拥挤的车道上, 走廊里明亮的白光为他的眼睛点上高光, 冲淡了他身上的冷意。
  他忽然开口:“订婚宴的事, 你说的对, 我确实对易森有敌意。”
  “……可以。”
  江闻没想到顾伽要从那么久远的事情开始说, 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顾伽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回忆。
  “后来的商业联姻也是利益所致, 联姻之后, 为了保证顾氏集团不受染指, 我开始跟他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
  听到这,江闻有些坐不住了:“那你从巴黎飞回来……”
  顾伽看了他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江闻讪讪拿起易拉罐:“你继续。”
  “直到昨天晚上。”
  “昨晚怎么了?”
  江闻附身上前,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顾伽的眼睫微微用力,他低着头,江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易森吻了我的侧脸。”
  “咳咳咳……”
  江闻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
  顾伽麻木道:“他一向善于玩弄别人的感情,甚至乐此不疲。”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困惑又恼怒。
  “我决定跟他划清界线,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我的底线,试图将我拉入这场无聊的游戏。”
  顾伽深吸一口气,捏住桌上的酒罐。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对那个吻,他发现自己甚至并不反感,甚至内心还有点莫名的愉悦。
  这更加深了他对自己的厌恶之情。
  “怎么说呢。”
  江闻用手指点了点的手中的易拉罐,半响才开口:“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有点奇怪。”
  江闻抬眼看向自己的十年好友。
  “他亲你,就不能是因为喜欢你吗?”
  顾伽缓缓抬起头,语气严肃。
  “江闻,我没跟你开玩笑。”
  眼前接连闪过上一世的画面,跟易森有关的记忆化作胸口压着的巨大石头,令顾伽呼吸困难。
  他知道,那些示好、关心、肢体触碰,都是钓鱼的饵,易森凭借谎言和魅力编织成的蛛网,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
  亲吻对他而言,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
  看着顾伽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江闻皱眉,放下手中的易拉罐。
  顾伽这个人总是把所有的想法藏在心里,今天算是为数不多跟他吐露心声的机会。
  那江闻就更有必要跟他聊一聊了。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他盯着顾伽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对上顾伽深如寒潭的目光,他却也一点不害怕。
  “你为什么对易森这么戒备,好像他上辈子跟你有仇似的?”
  “据我所知,你们结婚之后,人家不仅没有搞出什么乱子,还把山河地产打理得井井有条。”
  江闻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道:“对比易森留学时的作风……如果不是知道他失忆了,你甚至应该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顾伽坐直身子看向江闻。
  他不是个嘴里乱跑跑火车的人。
  “……什么意思。”
  “这两天开脑科学大会,我把易森之前拍的片子和他的情况跟各路专家探讨了一下。”
  江闻见状,索性把原本就想跟顾伽说的一件事和盘托出。
  “讨论了几天,大部分专家都认为,易森这种情况不像失忆,更像是因为遭受了某种巨大刺激,从内部分化出新的人格,取代了原有的人格。”
  顾伽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被压在记忆深处的梦境悄然出现,他对江闻的这种说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新的人格?”
  “新的人格,往往拥有跟原主完全不同的记忆与性格,甚至连名字,外貌都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也意识不到这件事。”
  江闻特地停顿了一下,给顾伽以理解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