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密密麻麻的爽意一点点从末梢神经蔓延，屈辱到了极点，可是很想让宋玉卿继续。
  宋玉卿在踩他，碾压他，碾压得他末端肢体不正常地失控，完全被宋玉卿的动作支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自己不曾达到的失控。
  戚染就这样看着宋玉卿报复，眸色一点点变黯，一把抓住宋玉卿的手腕，肌肤相触，声音嘶哑，“打他其它地方，别踩他。”
  别奖励他。
  我不配，可他也不配。
  裴淮躺在地上，周围很安静，可是他的身体思维却异样活跃。
  现在，就像宋玉卿说的那样，他是躺在路边发.情的狗。
  丢脸又屈辱。
  一切都是拜宋玉卿所赐。
  戚染和宋玉卿都回了寝室，只是宋玉卿的床一片狼藉。
  宋玉卿闻不到，戚染能嗅到信息素的交织。
  戚染就算经历过很多校园霸凌，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状况。
  很脏，很混杂的信息素味道。
  戚染：“你……睡我的床吧。我的床是干净的。”
  戚染打算自己收拾好这里，打着小夜灯学习，反正他需要学习才能赶上进度。
  他很笨，学不会，也学不懂，总要一遍一遍学习才行，刚好宋玉卿睡他的床，他学习。
  宋玉卿考虑了一会儿，似乎现在也只有这个最好的方案。
  他太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他需要休息。
  宋玉卿点头，“可以，一起睡。”
  戚染脑子发出嗡鸣声，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
  “洗漱，睡觉，明天再学。”宋玉卿看着眼前的黑发的青年。
  宋玉卿不觉得戚染是外面那些恶心的alpha，会对他有不应该的想法。
  毕竟，戚染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和那些恶劣的alpha并不一样。
  “嗯。”
  直到和宋玉卿躺在一起，戚染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周围都是其它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他应该排斥，应该不舒服。
  可是宋玉卿躺在他身边，宋玉卿身上的浅淡的冷香萦绕在周围，他很安心。
  宋玉卿几天没有睡好，睡得很快。
  狭小的床位，即使戚染背对着宋玉卿一直侧着身子睡觉，可是还是会和宋玉卿肌肤相贴。
  beta身体靠在他后背，烫得他后背灼热。
  戚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忽然想转身，看看宋玉卿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可是刚转过身，宋玉卿忽然清醒，那双清透的眸子微睁，四目相对。
  戚染像是偷看被抓包的小偷，无措地盯着宋玉卿，等着宋玉卿骂他，打他，让他滚下去。
  宋玉卿却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你乖……乖哦，不怕，我……保护你。”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呓语，却在戚染的内心留下了极大的震撼。
  第一次有人一次次在他受伤的时候，找到他，一把拉起他。
  现在，这个人还会说要保护他。
  眼泪从戚染酸涩的眼眶滑出，沾湿了又长又黑的发丝，黏答答胡乱沾在脸上。
  即使知道不应该，这样不对，戚染还是凑过去，小心翼翼在宋玉卿脖颈蹭了蹭。
  又湿又黏，宋玉卿再次费劲睁开眼睛，就收获了一只深夜掉眼泪的小黑狗。
  丑丑的，还又笨又菜的。
  宋玉卿：“……”
  养孩子好难，想把便宜儿子扔垃圾桶里。
  算了，自己的便宜儿子，洗洗还能要，就当养只小狗了。
  宋玉卿给自己洗脑。
  宋玉卿抱住阴郁小狗，“别哭了，爸爸在。”
  爸爸一定给你做两条贞操裤换着穿。
  戚染：“……”
  宋玉卿才哄了两句又睡着了，戚染却定定看了宋玉卿一晚上。
  宋玉卿睡着的时候和平时不一样，扣子略微解开几颗。
  新雪一般的肌肤，精致的锁骨，以及下面微鼓的弧度，衣领在白腻的肌肤上印出红.痕，暧.昧红.痕又隐没在微微起伏的衣领中。
  戚染看得眼神闪烁，却移不开视线。
  终于视线移到宋玉卿脸上，戚染才骤然清醒。
  睡着的宋玉卿，清冷中多了几分随意，眼睫微垂，卸下了醒时生人勿近的冷冽淡漠，显得脆弱又单薄。
  这个世界烂透了，他也想过要烂到底，沉.沦到底。
  可是此时看到宋玉卿的脆弱。
  戚染忽然也想要成为宋玉卿的倚仗。
  lz：昨天的事情是哪个勇士做的？我今天早上路过看到ph狼狈不堪地躺在小树林里。怪不得syq骂ph，别的不说，就说ph早上那个样子完全是发.情的狗。
  作者有话说：
  小月亮：没错，我干的。（骄傲）
  卿卿小名是小月亮哦，因为在穿书之前，卿卿后脖颈就有小月亮形状的胎记，卿卿的妈妈就会很温柔地喊卿卿的小名小月亮。卿卿人设里的温柔，对没有欺负过他的人的温和，是来自于母亲对他这部分的性格的影响。（多的就不剧透了，后面慢慢写）
  第10章 残次品
  照片被发出来，瞬间又被删除。
  连带帖子一起被封禁。
  换做任何一个人那样狼狈躺在那里都不会这么快被删除，但是裴淮代表着裴家这种顶级世家的脸面，没有人会打裴家的脸。
  就算这是真的很丢人。
  只是不能公开传播，不代表不能私下讨论。
  强权是能压人，但是也不能覆盖每个角落，只要不舞到裴淮面前，裴淮也无从追究。
  宋玉卿是被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吵醒的，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眼尾被揉出一点酡红，直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
  戚染不知道怎么描述现在的场面，就感觉这是戚正清那条老狗才应该有的待遇，但是他强占了。
  戚染知道不应该，但是眼睛还是挪不开，懵懵的宋玉卿，像只小兔子。
  宋玉卿拿起手机。
  倏然笑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莫名蛊惑人心。
  全是裴淮出丑的照片。
  【宝贝，给你看照片。】
  【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张照片。】
  【送给你今天的第一份礼物，他真是发.情的狗，我和他不一样，也和你老公不一样，我年轻有钱温柔绅士……】
  “活该。”低撩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格外缠人。
  听得出他心情很不错。
  88：“……”
  戚染已经去洗澡换好校服了，总不能醒着还和宋玉卿在一张床上。
  戚染准备去食堂给宋玉卿带早饭，再一起去上课。
  宋玉卿笑话完裴淮，去洗澡。
  早上，青年走进3216却发现寝室是混杂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清理过了，但是混杂的信息素还没有抹去。
  瞳色浅淡的青年脸上表情很阳光，心底的厌恶却一点点蔓延。
  他虽然没有在学校，但是，这段时间学校关于宋玉卿的舆论却没少看。
  看来就是他的新室友了，一个放浪的beta。
  骨子里是底层人的下.贱，卑劣，到处勾.搭。
  学校里这些人也挺贱，宋玉卿稍微勾勾手，就跟着宋玉卿到寝室里来乱搞了。
  裴淮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仍由他们在这里乱搞。
  一群烂货。
  不屑地想着，alpha却站在了浴室门口，盯着磨砂玻璃的浴室门。
  这具身体线条流畅，每一处都骨肉匀停，从磨砂玻璃看影子，是画家钟情的极致的人体美学。
  修长的小腿，很有肉感的大.腿，水花溅到腿肉上又快速被弹开，真是，连腿肉都在放.荡地欲拒还迎。
  再往上是纤细的腰，清晰的腰窝，仿佛在邀请人把手放上去一般。
  脖颈微微扬起，洗澡都是一副情.动模样。
  就是靠这副模样，这副皮囊来勾.引人的吗？
  是被那么多alpha弄脏才在这里洗澡吗？
  盯着宋玉卿纤细的手指移动，alpha很想问，为什么不用那修长的手指，进去，导出里面肮脏的东西。
  怕是，光是手指也会让这个浪.荡beta发出破碎又迷失的声音。
  alpha厌恶地想着，可是脸上的笑依旧很阳光开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对着里面洗澡的宋玉卿，欢快地喊哥哥，凑上去嗅，说哥哥好香。
  戚染回来宋玉卿已经换好夏季校服，发尾还有一丝潮意。
  戚染把早饭放在宋玉卿桌面上，“吃了去上课。”
  宋玉卿：“不用，我有营养剂，你自己吃。”
  戚染手指抓了抓裤子，有些窘迫。
  路上，宋玉卿忽然开口问，“月考你复习的怎么样？”
  戚染：“我会努力。”
  宋玉卿点头，“嗯，下午我们找个空教室自习，我要补的内容也挺多的。”
  戚染没有多想，直到一起在空教室自习，宋玉卿一道一道给他讲题，还举一反三教他做题的时候，戚染才明白，宋玉卿根本不是要补没学过的内容，宋玉卿是想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