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作者:青衣无袖      更新:2025-10-24 13:08      字数:3173
  于是,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若不想被浸猪笼,不如~嫁给本王?做本王明媒正娶的妻!”
  “不可能!我就是嫁给那村口卖猪肉的也不会嫁给你!”
  含玉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斥骂他,虽说他时常说些暧昧的调戏话语,但含玉都只当他是在嘲讽她,哪知今日他竟敢公然说出要娶的话?
  这若是被阿江知晓了,该不会以为是她变心了呢!而且还是和他的亲弟弟!到那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可不可!你往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否则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可殷景龙哪里是个听话的主?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他时常当着含玉的面让赖老给他的裸露的双腿扎针。
  每当含玉避嫌离开之际,他那颤悠悠的嗓音又响起:“你不在,谁来扶本王练习站立呢?”
  “不是还有赖老吗?”
  含玉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擦手的赖老,她想逃离这个尴尬之地,却不料赖老对着她无奈耸肩,歉疚的语气说道:“老身这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怎么抱得动达人这副壮实的身躯呢?阿玉姑娘,倘若你想让大人早日康复,就辛苦点,多多帮助他,或者就赶紧把那情蛊炼成,否则拖久了,老身也不敢保证他的腿能否痊愈呢!”
  赖老两手一摊,针灸时间一到就把针给拔了,剩下来扶着殷景龙站立练习的事就
  都落在了含玉的身上。
  殷景龙整理好下身的衣物,准备扶着轮椅的扶手站起来。
  “你听见了吗?如果你想早点脱离本王的魔爪,就赶紧过来帮忙!”
  含玉没有法子,只好乖乖上前搀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从轮椅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好在他现在比前几日进步不少,至少能够主动迈开步子了,只是这负重的力气还是欠缺了些,扶着他走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往她身上倒。
  “你慢点儿!站稳了再迈下一步。”
  “再慢下去,本王要何时才能回去?”
  “就算你现在回去,你这副残废的身躯要如何服众?当初效忠于你的那些侍卫兵们还会乖乖听从你的调遣吗?欲速则不达,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来才是最稳当的。”
  含玉的教训话令他哑口无言,但殷景龙也会因为她有时的说错话而傲娇起来。
  嫌弃他是残废?好呀!那他就残给她看!
  他故意歪着身子倒在含玉的肩头,佯装崴着脚了,那痛苦狰狞的表情竟然真的骗过了她。
  含玉这弱小的身躯又怎能支撑得起他一个大男人,他的身子一倒,两人你扶我,我扶你的,一同栽进了轮椅上,含玉倒在殷景龙的怀中。
  殷景龙暗骂着:这破旧不堪的轮椅怎么有点硌腚?难怪水井旁那次过后,他就有点腰酸背痛了,回头本王定要重金打造一架舒适高贵的轮椅,不仅要配得上本王的身份,自然也要方便轮椅上的人行事才好。
  这个想法一出,他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不是变相地诅咒自己永远站不起来吗?那怎么行?他若是真成了永久残废,那不就给了含玉跟着兄长跑路的正当理由吗?
  “你没事吧!可别把你也给摔残废了!”
  “我当然没事了!”
  “既然没事,那你的手是不是放错了地方?”
  含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怎么放进了他衣襟下心口的伤疤之上?难怪手心会感到一阵温热,而且还有那紧实的触感令她感到意外。
  脸红的她急忙收手,却不料身子没撑住,直接将整张脸贴了过去,好巧不巧地栽进了他的颈窝之中,抬眸时瞧见殷景龙那隆起的喉结正上下滚动着。
  他扶起含玉的身子,转身又将她压在轮椅上,这暧昧不清的关系可真是刺激,他对这身下的娇俏女子可愈发着迷了,只不过要委屈含玉了,这下该换她硌腚了。
  “你要做甚?”含玉用手心挡住他即将倾覆过来的唇。
  “阿玉莫问,做了便知。”
  “你不要这样!”
  “箭在弦上,由不得你来决定发不发?现在屋内只剩你我,又无旁人,阿玉不妨闭眼享受,也许很快就能炼成情蛊了。”
  闭眼?享受!从他口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感觉到羞耻难耐!这情蛊若是再炼下去,只怕她得要步父母的后尘,沉溺在寒江水底了。
  她试图挣扎着推开他,可他的身子又壮又沉,用尽全力却还是纹丝不动,甚至贴得更近了。
  “本王双腿残废,站不起来,你推我也没用。”
  他戏谑的眼神挑逗着她,玉脂般白皙的手指撩拨着她鬓边的青丝,指尖触碰她轻薄的雪肌时,她的身子感到一阵发麻,她的耳边仿佛听见窗外有喜鹊在叫唤。
  雀鸟每叫唤一声,她胸口蛛印下的心脏便加速跳动,甚至牵动了体内那只蛊虫。
  难道是情蛊又动了?
  他凑在耳边浅声低吟,火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颈间,晕红了她整张脸,身体在蛊虫的催动下好像莫名地湿热起来。
  “本王好像听见了你的心声,你也想要,对吗?”
  第50章
  他胡说!她怎么可能想要和他做那种事呢?
  可身体这股奇妙的酥麻感是怎么回事?那一定是蛊虫移动带来的异常感觉!
  还有这外边的喜鹊为何在这个时候总是叫唤不停?而且她体内的蛊虫似乎在回应喜鹊的叫声?
  含玉不知的是,窗外那只叽喳叫唤的喜鹊正是被那蛛操控的雀骨鸟,那蛛不必亲临,也能感应到情蛊的变化,那雀骨鸟就相当于她的眼,他们俩的情动到了何种程度都逃不过那蛛的“眼”。
  “等等!我好像看见那蛛了。”
  “你放心,她不敢进来的~”
  殷景龙暗忖着,这种关键时刻提那妖女做甚?该不会是含玉为了逃避而故意找的借口?就算是真的,那蛛那个妖女要是真敢在这种时候闯进来,他非得烧干她的小蜘蛛们才解气!
  “可你看窗外那只乌黑的雀鸟正盯着我们!眼神格外诡异,莫非有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殷景龙停下手上的动作,循着含玉手指的方向望去,窗檐上的确立着一只全身乌黑、双目泛着红光的喜鹊,暂且不提这鸟诡异与否,他只觉得这只丑陋的喜鹊似曾相识。
  他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朝窗檐边抛去,雀鸟巧妙弹脚,轻松躲过了他的攻击,即便如此也毫无飞走之意。
  “你瞧我说得没错吧!这只鸟果然有问题!”
  含玉趁机从轮椅上爬起来,迅速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襟罗裙,免得被人瞧见了说些难听的闲话,然而她的小心思轻易就被面前这个男人给看穿。
  “本王怎么觉着你的问题更大呢?”
  他端坐在轮椅之上,眼里透着对她的不信任,“都说了情蛊是因情而生,你千方百计的避讳本王,何时才能炼成情蛊?”
  含玉自觉理亏,却又倔强解释着:“或许还有别的方式,不是非要男女合欢才能炼成情蛊的吧?那蛛当初炼成噬心蛊的时候,不也没有和男子交欢吗?她只是放在心里偷偷喜欢,也许那种爱而不得的感情才能被称作噬心之痛。”
  至于她和殷景龙之间,哪有半点情爱?她怎么可能爱上前世的仇敌呢?
  殷景龙质问她:“那你想如何炼蛊?你爱我吗?”
  “当然不爱了!”
  含玉干脆利落的回答令他感到失望与不快,这一次,她连骗人的谎言都不愿说给他听了。
  “也对!在你的心中,你只爱兄长一人,既如此,这情蛊也没有再炼的必要了,明日本王便要启程回京!”
  殷景龙生气了,这一次是认真的,但他并为对含玉斥责和怒骂,而是努力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不想再在这个诡异破旧的村子里待下去了。
  “你这副模样要以何种身份回去?你自己也说过,没有玉章,便没有干政的权力,那你这位摄政王岂不是形同虚设?你双腿未愈,又拿什么来和你的兄长竞争?”
  含玉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在用尖锐的石子抨击他的心头,她的话虽然伤人,但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也想问自己,没有权力,他一个武渣残废拿什么和四肢健全的镇国大将军去比?
  她看着殷景龙落寞地坐在轮椅之上,意识到自己方才言重了,生怕他又萌生出什么极端的想法,他若是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言又做出什么出格之举,那可就不好了。
  恰巧此时,那蛛突然出现,肩上站着一只活物,恰巧就是刚才那只喜鹊。
  她不禁拍手赞叹:“我倒是越来越佩服王爷的忍耐力了,有情蛊加持,您怎么还能忍住不拿下她?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赖老给您扎针灸的时候误伤了你的命穴,所以那什么?......不行了?”
  “妖女莫要妖言惑众!给本王赶紧滚出去!”
  这世间敢说他摄政王不行的人就没几个,那蛛这番讽刺令他无比愤怒,但又多少有些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