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根肋骨 第19节
作者:
苏其 更新:2025-10-24 13:36 字数:2383
光滑细腻如上好羊脂白玉的身子被暖光浸透,泛着温润光泽,因着酒意和此刻旖旎情绪,那玉色肌肤透出淡淡绯红,诱人至极。
男人目光如羽毛,缓缓抚过她每一寸肌肤,眼底欲望攀升。
贺初曦不由咬住下唇,饱满唇瓣被贝齿轻压呈现出更深的嫣红,像熟透的樱桃,引人采撷。
“亲我。”她说。
陈敬洲眼皮撩起,声线低哑:“亲哪里?”
“哪里都要。”
放至一半的浴缸水被按停,贺初曦也被抱起坐到垫了毛巾的洗手台。
......
她后仰起,闭上眼,小手捏着他耳垂轻轻揉弄,感受它传出的热烫温度。
晕晕沉沉时贺初曦想,他不只合格,而是优秀。
好累。
也好满足,但是皱眉把重新吻上来的人推开,“不要了。”
陈敬洲低笑,“贺初曦,你是不是人?”
“是呀。”贺初曦亲亲他,波光潋滟的星眸眨出水意,“陈敬洲,我又想一个人洗澡啦。”
男人顶顶牙根,未餍足的欲望喧嚣,“你想得美。”
天旋地转,女人被抱进灌满热水的双人浴缸。
水浪翻涌,浴室内瞬间湿哒哒。
万千霓虹、蜿蜒车流与依偎交叠的身影在巨幅落地窗上交织,摇曳,缠绵。
高大身影完全将那娇小身子笼罩,水声吟声,声声动人。
这方寸之间的空气与水雾,已然浓稠得化不开。
......
他又洗澡。
贺初曦懒懒抱着被子躺床上,闭眼又睁眼。
好累好困,果然是体力消耗运动。
她伸手摸到床头手机按亮看时间,一点。
几点进来的来着?
算了,不重要。
快睡着时身旁终于来人,可他站了好一会都没动,她不得已张眼,“站着干嘛?”
陈敬洲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走。”
贺初曦白眼,被子一卷翻过身背对人,气呼呼:“走不动了!”
“酒醒了?”
“哼。”
明亮光线逐渐消暗,只剩床头两侧小夜灯。
他来到另一侧,抽出被子把她揽进怀里,面对面抱着。
陈敬洲拂了拂她额头散落发丝,狭着笑意问:“哪里学来的精明劲,喝醉酒,让我伺候你。”
很少在一起睡,事后温存当然也少,贺初曦压下心里不适应,嗤声:“你吃亏了?”
“那倒没有。”男人手里动作不停,转而又来摸她脸,“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贺初曦无语,“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不是,也是。
她要不是有所求哪会这样软。
陈敬洲捏捏手里嫩滑小脸,“国庆几天干嘛去了?”
“......真爬山。”
“我伺候你你都喊累,还爬山?”
贺初曦直接越过人去拿手机,然后点开相册里保存的墨墨发在群里的日出照片怼在他面前,“呐!”
陈敬洲看了两眼,眼里露出不敢置信。
他推开挡在中间的手机,“没坐索道?”
真好骗。
贺初曦瞥他,“我才不用坐索道。”
“什么山?”
“莫干山。”
陈敬洲是北城人,没听过这山,“那里没信号?”
女人不回答了,手伸下去撩开衣服摸他腹肌。
陈敬洲被她这忽然的动作弄得一愣,好笑:“做什么?还想来?”
“不来,摸摸。”
他由着她去,继续问:“下一部戏拍什么?”
“不知道。”
“还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我买了别墅区另一栋房子,你搬过来。”
贺初曦摸腹肌的手一顿,掩下眸,没应。
“那边没有狗仔,你那栋后门出来有条小道到我那里,我去你那也行。”
她笑:“这叫什么,方便我们偷情?”
男人沉默几秒,似乎随意说:“你想光明正大也行。”
贺初曦笑容再次僵在脸上。
空气也因为安静停止流动,呼吸可闻。
小半分钟,他先开口,“这样稳妥一点,《初八》上映后关注度会再上来。”
陈敬洲低头看怀里女人,柔声再说:“汤总是不是还......”
“陈敬洲。”
与温热气氛格格不入的严肃打断他话语。
贺初曦抽出手,坐起来,看着人字句清晰说:“陈敬洲,我们结束吧。”
男人身上温存即刻散去。
浅蓝深眸一点点凝结上霜,瘆人得可怕。
还穿着他衬衣的女人声音决绝,眼底那层曾被情欲搅乱的迷雾骤然吹散。
他沉声:“你说什么?”
贺初曦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们,结束。”
“为什么?”
“一开始就说过谁都可以随时喊停,为什么要纠结为什么?如果你非要听为什么......”贺初曦始终看着他的眼,“陈敬洲,我们不是一路人,和你这段关系最后也许会毁了我,我必须及时止损。”
因为是真话,所以彼此只能任由交错的视线一点点黯淡。
许久,陈敬洲淡淡勾唇,“如果我说不呢?”
“你怎么说不?我们不是夫妻,结束不需要你同意。”贺初曦一扬眉,“怎么,还是小陈总想用权力压我?但你别忘了,这几年我们有来有往,我不干净,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也不是明薇,会任人摆布。”
“你觉得我会弄你?”
不知道,他不至于那么卑鄙无耻,但疯起来会做什么她不清楚,所以要听灵姐的,好聚好散,不能闹到明面上去。
贺初曦声音软下来,“陈敬洲,结束对你来说没有损失,如果你需要一个性伴侣,有的是人。这几年我很开心也很满足,但是风险太大,我承担不起。”
陈敬洲顶了顶腮,“说到底,你就是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言尽于此,贺初曦转身下床,想到什么又回头,换上讨好笑容,“可以让你的人给我送套衣服吗?”
陈敬洲听着这一句,气笑了,“你可真有胆。”
“谢谢。”
她走到门口,身后人又蓦然出声,声线冰冷,“贺初曦,我不同意。”
贺初曦脚步停下,心里忽然一阵发寒。
他下床来到身后,圈住她腰,十分力,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箍得生疼。
“我不要性伴侣,我只要你。”俯在耳边的声音阴暗强势,“我不同意。”
......
贺初曦回家吃褪黑素蒙头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头疼得要命,像炸开一样。
她披上睡袍来到厨房倒水,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劲。
疯子陈敬洲,昨晚要不是送衣服上来的助理敲门,她根本走不了。
他最后那狠劲,再来一回把她拆了完全有可能。
此刻心里一百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招惹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