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者:
纵有长风起 更新:2025-10-24 15:28 字数:3110
思绪万千之时,他都没注意到头发已经吹干了,江辞关了呼呼作响的吹风机,将它收进了床头柜,随即又从里面取出了某样东西。
直到江辞又一次凑近,他都还浑然不觉,一脸严肃地继续思考——
江辞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哪方面不行?”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把余响吓的一激灵,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
他侧过脸,有些心虚地和江辞对上视线,企图蒙混过关:“啊?没、没,你听错了吧。”
只见江辞微微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我身体健康,应该也没有幻听的毛病。”
余响:“……”
直觉告诉他,这个“身体健康”应该不只是强调听力。
他飞速思考着对策,又被江辞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不由得移开了视线,却正好瞥见了江辞手上拿着的一个小东西,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口:“你手上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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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章真的卡了好久[心碎]
第88章 补偿(三)
“嗯?”江辞闻言, 也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头发吹好了,到床上去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响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他支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辞,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但是江辞的表情管理向来难以翻车,所以他并没能从中看出些什么,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把视线转移到了江辞虚握着的右手上。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余响这会儿干脆是当起了行动派,未等江辞有所反应就先一步弯腰捉住了那只可疑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手指掰开——
当他看清江辞手中拿着的东西的包装后,脸色又瞬间变了, 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咳的如此刻意, 不用想都知道是装的, 于是江辞望向他微微挑起一边眉,强忍住笑意说:“是你自己非要看的。”
余响的脸早就再一次涨红, 不过还是没忘记义正词严地怼回去:“是你先图谋不轨的!你都攥在手里了,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图谋不轨这个词不能乱用。”话语间, 江辞也站起了身,这下居高临下的那一方就成了他, “我记得我刚才就告诉过你我没打算放过你。”
余响被这话结结实实的一噎,一时还没想到该如何反驳。
江辞便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道:“以及,我认为很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什么?”余响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但总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江辞很快就咬牙切齿地接了下一句话:“刚才是谁说我那方面不行的?”
余响心说不好。
同为男人,他深知这句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正常人都忍不了,也难怪江辞会这么……不对这根本不是重点,现在重点是他该怎么样才能“保命”。
“嗯?我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我,你肯定是听错了哈哈哈...”他干笑着打着哈哈,虽然没报多大希望,不过试试总是对的。
但他又马上意识到了矛盾点——他刚才本意不就是想那个吗。
现在正是应该顺水推舟的时候,结果情不自禁又开始怂了……
“要不还是下……”次字还未出口,江辞就不再给他继续想七想八的机会,直接用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措不及防,余响只能本能地环抱住江辞的腰,以防自己等下被吻的腿软而站不住。
江辞一只手搭在余响的腰间,探入了那层薄薄的布料之下。
腰又恰好是余响的敏感部位之一,以至于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这无疑又激起了某人的作恶欲。
“唔!”另一个敏感处被碰触,余响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有些气急败坏地掐了一把罪魁祸首的腹部。
然而后者根本不为所动,就好像这力道对他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只稍稍多用了一点力,两人就双双倒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扑通——扑通——
擂鼓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同样纠缠不清的,还有两人急促的呼吸。
“江辞……”
“嗯?”
“热。”
余响本意是想说要不然先把空调温度开低一点,结果没想到江辞回了一句“那就把衣服脱掉”。
趁着短暂分离的间隙,余响低头瞄了一眼。
他自己身上的浴袍早就已经非常凌乱了,但江辞却还是一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样,对比太过强烈,看得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便顺着江辞话继续往下说:“那我帮你。”
这个回答显然不在江辞的意料之内,不过他还是心情愉快地答应了:“好。”
事实上不管他答不答应余响都会付诸行动的,不过答应了那自然是最好,至此,他就毫不客气地往江辞身上一坐,伸手探向了江辞浴袍的系带。
那是一个活结,轻轻一拉就松开了。
风景一览无余。
余响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本着不摸白不摸的心态上手摸了一把那漂亮的腹肌。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江辞的身材确实比他要好那么一点。
早知道就去办□□身房年卡了。
“手感怎么样?”
余响这才如梦方醒地回神,发现刚才还一副“任你宰割”的江辞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也就一般吧。”
“是吗。”江辞捉住了余响想要拿开的手,引导着他摸向别的地方,“那再多感受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改答案。”
余响的脸这会儿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改答案是大忌。”余响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在江辞的引领下游走着,“当年你自己教的。”
江辞闻言勾起嘴角笑了笑:“给你讲的题怎么不见得你记得这么清楚。”
“谁说的,我现在都还记得。”
“那抽查一下。”
余响:“?”不是吧?玩真的?还是在这种时候?
江辞随便提问了他一个数学公式。
余响当然不记得:“……我忘了。”
“那就是不会。”江辞说着忽然动了,趁余响心虚发懵的时候反客为主,将他反压在了身下,“你记性那么好,那一定还记得问题回答不上来是有惩罚的。”
余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阵天旋地转,他和江辞就换了个身位,唯一的区别是江辞没有坐他身上,只依靠一条腿和手臂力量支撑着。
“惩罚……”
惩罚的确是有的,但那时候所谓的惩罚不过就是抄十遍而已。
但是现在的惩罚,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抄十遍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抄十遍。
室内的灯光被调成了较为昏暗的柔光,碍事的浴袍也被尽数褪下。
汗珠从余响的额角滑落,他闭着眼睛,仿佛置身于潮水之中,指尖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江辞的动作少有地笨拙,但却足够温柔和耐心。
“小响,不要咬嘴唇。”耳边的低语像是会蛊惑人心,让余响不禁沉沦其中。
“我想听你的声音。”
“……”
夜晚漫长。
第二天余响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
幸好昨夜江辞的理智还剩了那么一点点,没有在特别明显的部位留下什么看了会让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不过大概是某些记忆还在不断地冲击他的脑海,所以他死活不肯出房间,又不放心没有他参与的江辞亲自下厨做的饭,故而强硬表示今天全部人都吃外卖。
同样睡到下午才起床的张淼和方承羽虽然对余响拒绝出房间表示困惑,但很快就被点外卖的费用江辞全额报销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乐滋滋地抱着手机逛起了外卖软件。
这个小长假过后,再次放假就只能是寒假了。
好在有江辞在身边的日子并不算难熬,余响甚至没觉得过了多久,考试周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相比起余响对着复习资料抓耳挠腮大眼瞪小眼,江辞就显得很游刃有余了,甚至还能抽出空来指导他一下。
“高中的时候就为数学苦恼,到了大学还是逃不掉。”余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把答案给我我也背不下来啊。”
坐在他正对面的江辞听到他的哀叹后抬起头:“你老师把题库给你们了?”
“那当然没有。”余响此刻的表情活像是生啃了十斤苦瓜,“老师说至少要考到45分他才可能捞的动我们,但是我感觉我考二十分都成问题。”
江辞默默地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不想挂科补考啊——”
“没那么难,坐过来。”江辞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复习资料,“有我在你挂不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