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者:
秦淮洲 更新:2025-10-27 15:49 字数:2981
自从跟赵持筠一起住,她们基本每天出门。
被撞见的可能性直线上升。
最后两个人还是不放心,决定尽早搬家。
那个男人知道她们的楼层,估计跟过。
今天赵持筠又对人动了手,这个梁子结下了,不可能修复,以后只怕还有麻烦。
睡下以后,赵持筠在黑暗里侧朝甘浔,轻声问她:我今天是不是不应当动手?
甘浔牵住她放在两人枕头中间的手,含笑说:该打,我还怕脏了你的手呢。
打痛没有,帮你吹吹。
她吻了赵持筠的手心,引来一声笑,斥责她:胡闹。
可是我弄砸了事是不是?
原本,还可以不搬。
甘浔发现了,赵持筠比以前想得多了。
按之前赵郡主的观点,这种人打他都是便宜他,是他福气,其实死刑刚刚好。
但她现在会问了,这可能是好事,也可能不是。
事情早就发生了,今天才到我们面前而已,就算你不打,我听了那些话也会搬家。
甘浔温柔地伸出手臂,揽住她劝道:不要自责。
但是,从安全角度,我不建议你再动手,尤其跟这种人。万一我不在,或者没有路人,你这样激怒人家,会有危险,这里又没有你的府兵侍卫。
她开了句玩笑:我们这里没有刺客,可是人人脾气很差,没几个人像我这样任打任骂。
正是因为你在。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少在这里卖乖,像我亏待了你。
前一句温柔缱绻。
后一句勃然小怒并反击。
赵持筠情绪切换得无比丝滑,面孔太多了。
甘浔喜欢的也正是这些,她永远看不透赵持筠的心思。
但不痛苦。
就像外行人买了风险系数大的理财,永远不确定明天涨还是跌,先跑还是再等等。
但戒不掉。
甘浔在黑暗里笑得很轻,像微风刮过树枝,叶子簌簌的。
赵持筠心神俱晃,不想听了,封住她的嘴巴,停了一秒,让开。
以为世界从此安静,没想到甘浔又找过来,也封住她的唇。
却没有再让开,还轻轻地挑开了,探进去,与她吻得又深又急。
赵持筠被她困在怀里,不得脱身,只好也将她搂住,感受她真实存在的气息和心猿意马。
赵持筠至此安心,甘浔如她所说那般,并未变化分毫。
想到她说的,会想做坏事。
赵持筠勉强打断,喘着息问她,你上回跟我说的孟浪话,还想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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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大迟到!不好意思
晚上说是在约会,其实是几个人一起,所以时间没把控好,快十二点才到家。
知道赶不上更新了,所以反而更静下心写了,甚至还存了一千多字推到下一章,我也没想到。
明天正常啦,九点多。
第55章 丈量
万籁俱寂,外面的蝉鸣声则更聒噪了,吵得月影时隐时现,门窗紧闭也不能扑灭声源。
捕蝉人还是太少了。
在某个瞬间,甘浔走神地想。
跟赵持筠做了室友后,甘浔最喜欢的时刻,是回到房间,关灯前的那段相处。
接吻不是每天晚上的活动,超出纯洁室友情的事情,她还是谨慎再谨慎。
大多数时候她们各做各的事。
赵持筠习惯看书,听课,她有时候陪着附庸风雅地看一会,有时就刷手机,看求职信息。
有一晚抱着笔记本改简历时,赵持筠很感兴趣地凑过来,看见她的证件照,说了一句:你哪有如此端庄?
我在外很正经。甘浔强调。
赵持筠没有拆台,用宣读圣旨一样的古声读她的个人信息跟工作经历。
把她二十余年的人生,三言两语地读完。
给出定论:年轻有为、阅历丰富的优秀青年,是你行走江湖的身份。
虽然也不用谦虚地说不是,但甘浔疑心她并没有看懂,只是说些好话,于是吻了她。
对她说:还有父母双亡。
这个黑暗笑话让赵持筠先皱了眉头,然后才轻笑出声,也吻了她。
此时盖着被子依偎在一起,接吻接到后面,赵持筠一直想退出,推甘浔的肩,企图夺回对呼吸的控制权。
甘浔猜到她不太想亲了,但是今晚格外舍不得。
直到赵持筠再一次问她想不想。
甘浔所有的想法都是在后来回味时才产生的,比如,既然愿意,怎么又不肯跟她发展关系。
比如,是真的也想试试,还是只是因为被迫跟自己绑定,要一起摆脱跟踪狂、搬家、生活呢。
但在那个当下,甘浔没有表现得很一惊一乍,生怕表现不好,机会就不翼而飞了。
不假思索地说:想。
赵持筠静了静,静到甘浔有点担心。
想解释说想归想,不一定就要试,她还想买彩票中巨奖呢,可她从来没买过。
她的运气总是不那么好。
在夜色,月光,冷气里,赵持筠的声音带着湖水般的清寒与温柔。
她说:好,试试。
她抵在甘浔肩头的手微微退开。
感受到肩上的力量缓慢消失,甘浔反倒无所适从。
其实说过的做坏事的想法,应该是发自本心,难以自持下再付出行动的。
不会有这样的提问跟对答,先准备好,喊了预备再开始。
又不是体育赛事。
这样让人怎么应对。
甘浔矫情地想。
事实上她没自己脑海中这么矜持,一听赵持筠说试,就真的把手放到了两个人中间。
等了等,没等到赵持筠的任何发难,确认了安全,才轻轻地将手放在赵持筠的肩上,贴着脖颈的位置。
她的手心温度更热,刚才接吻时就在躁动了,赵持筠被轻轻烫了一下,颇重地往外呼一口气。
听得甘浔思绪乱乱的,手却镇定下移,从颈侧触及锁骨,再是睡裙的领口,在感受到曲线的边缘时停止。
心里有些罪恶,自省的同时又接受不了诱惑,虽然理智告诉她该如何如何,但她不听理智发言很久了。
似乎只要完成就行,怎样的结果都能接受。
夜蝉都叫累了,不约而同停下来。
顺着圆润的线条上去,赵持筠的呼吸也随之变化,等到甘浔触及中心区域,大概是怕会更过分,赵持筠下意识将手覆上去,按住甘浔的手。
她力气不大,但成功把甘浔的手又往下压了压,触感持续放大。
甘浔本就集中的神经倏然紧绷起来,也没敢再动了,不过很快,她感受到掌心中的柔软间,有了微弱的坚韧回应。
断开的蝉鸣声重新与服务器取得联系,开始继续播放。
甘浔的心跳也如同蝉鸣,在仓促与停滞的两个状态里反复横跳。
她实在没见过世面,只在需要精心寻找资源的艺术作品里看到过类似场景。
但她发誓,观看时的满足比不上真实感受的万分之一。
哪怕连衣服都没脱,暗夜里也看不见画面。
从更早的时候,她就想这样做,接吻或者赵持筠扑在她怀里时,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动手动脚。
在她跟赵持筠坦白那天晚上,赵持筠问她倘若允准,想要如何,她很小心地说了这个。
她不隐瞒,这有什么稀奇的,谁会不喜欢。
如果赵持筠对她的胸感兴趣,她也可以无私献上其实有私。
赵持筠终于也感觉到什么,覆在她手上的手心虚地松了力道。
为此甘浔忍不住笼了笼掌心,将更多的软腻握在五指间,刹那间赵持筠的声音令她无措的同时,更像是一种怂恿。
她仅存的理智就此断线,顾不上别的了,重新吻了过去,手也在不断地丈量和撩拨。
被她吻住的嘴巴里声音细细碎碎,起先只是不知所措,之后开始难以承受,无论是唇跟身体似乎都想逃离甘浔。
腰身绷起又软下去,反复了几次,最后连一丝力气也没有,沉浸在吻和抚摸中。
在甘浔的贪婪程度有上涨的趋势时,她不得不停下来,听到赵持筠兴师问罪却像撒娇的声音。
她说:甘浔,你欺负我。
甘浔没多少诚意地说了对不起,又没忍住地问:可以给我亲一下吗?
她的拇指说话间又从挺立的峰顶扫过去。
换来赵持筠一声诱人的气息,和一句你下流,之后翻过身去不再理她了。
甘浔试图迅速平复下来,不让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那么沉,但是不太行,她在黑暗里捧着自己发烫也一定发红的脸,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