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作者:秦淮洲      更新:2025-10-27 15:49      字数:2806
  你做什么?
  甘浔只是想欺负她一下,被问以后,看着她那张尊贵的脸庞,字字清晰地说:让我给你跪下的难度,就跟你现在把腿打开的难度一样。
  赵持筠先是一怔,似乎在换算两个时空的难度值,很快察觉甘浔在戏弄她。
  正要发怒,甘浔已然含笑起身,逃离现场。
  抱着衣服,关浴室门前甘浔又问,可以一起吗?可以的话我洗干净一点。
  从没听过此类混账话,被冒犯到的赵持筠瞪她眼,我再想想。
  洗澡的时候甘浔感慨赵持筠挺坏的。
  以前她特别想保持距离,不对赵持筠有过多的非分之想时,赵持筠特别喜欢贴着她,还经常没有分寸感。
  说很多亲近的话,害她废了很多力气挣扎,还是徒劳无功。
  现在她偶尔想得特别开,想多黏着赵持筠一些,赵持筠却又不轻易答应她。
  不过怎么样都好,她不喜欢跟赵持筠各过各的那几天,也不打算再逃避于真心。
  洗完澡,晒了衣服以后,甘浔收到赵持筠的消息:[来。]
  言简意赅。
  甘浔听话地敲开她的房门,得到一句进后开门,一眼就看见赵持筠换了新的床品,看上去十分好睡。
  赵持筠本人则坐在书桌前,过来。
  甘浔凑过去问:在写什么?
  赵持筠把一封素色的信压在镇纸下,写与你的,明早查收。
  为什么想给我写信?
  甘浔笑着。
  赵持筠语气淡淡:你问题总这样多。
  好好好,不问。
  上床以后,甘浔陪着她看了一个二十分钟左右的视频,关于现代消费主义的。
  赵持筠对这类视频很感兴趣,纪录片也看了很多,在从方方面面了解着这个社会。
  也许快要比现代人更了解这里。
  虽然她口口声声宣称在这里待不了几日,却同时在做着短期之内走不了的准备。
  她开始上班,学英文,又说想去烫发。
  只不过她从不明说,似乎是怕一语成谶,一旦说了走不成之后,就真的走不成了。
  她还是想回家,甘浔都明白。只是在想,既然生活上做了两手准备,那赵持筠在感情上,是不是也在做两手准备?
  所以,忽近忽远。
  偶尔很大方,偶尔又保守。
  这样猜测并不是为了钻牛角尖,而是在想,怎样让赵持筠安心地在这里选择她。
  做女朋友的那种,试着恋爱,哪怕只有几天,一个季度,哪怕有一天不得不接受失去,也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她看向桌面上的信件,猜测信中内容。
  甘浔?
  听到耳畔的声音,甘浔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回过神。
  对为了看清她在想什么而近在咫尺的赵持筠说:你怎么这么漂亮?
  她也没有纯粹是转移话题,吹头发时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赵持筠无语地笑了一声,又矜持道:这该问我的母亲父王,为何将我生养得如此昳丽。
  甘浔立即就说:所以你上班的时候,很多人喜欢你。
  赵持筠点头,你好像在耿耿于怀。
  才不是,我怕他们没规矩,像苍蝇一样烦你。
  赵持筠跟她对视几秒后,笑了,我还以为你是吃醋。
  甘浔的手抓了抓被面,制造一点杂音后说:不会吃醋。
  赵持筠淡淡地看她眼,很是平静。
  她坦白:只要你眼里没有那些人,我就不会吃醋,但我有紧张,怕你遇到更好更有趣的人。
  赵持筠这才笑起来:为何怕?
  这个问题太简单,以至于不好回答。
  甘浔说:因为你太完美,我太宝贵。所以我恨所有觊觎者,既怕你被打扰到,又怕你不觉得那是打扰。
  甘浔没有说过这么多肉麻的话,在遇见赵持筠以前。
  不过她还是有努力表达。
  虽然表达我要跟我不要还是让她很慌乱。
  赵持筠是上位者心理,听了奉承话,无论真假,一概高兴。捧起她的脸,你要放心,我还没有看见比你好比你有趣的人。
  那只能暂时放心。
  甘浔开玩笑。
  赵持筠否决:不,永远放心,我若是三心二意的人,断不会此生只喜欢过两人。
  嘿嘿,第二人甘浔欣喜若狂。
  没有喜欢过那些歌女舞姬?
  休要胡言乱语了。
  躺下以后,甘浔心猿意马,说自己洗得挺干净的。赵持筠说新沐浴露很好用,又总结刚才看的视频,提到了甘浔穷困潦倒下买几千块的鞋,近万块的手机,意思是这些都是消费陷阱。
  她像个记者:你近期最后悔的一笔支出是什么?
  房子。甘浔说。
  为何?
  甘浔郁闷:一人一个房间挺不好的,我想跟你睡,都得申请。
  赵持筠在黑暗里笑得很轻盈:为何想跟我睡?
  因为睡在一起很快乐。
  因为喜欢啊。
  可你前几日
  甘浔吻住她的唇,哪有这样一直翻旧账的,赵持筠,除了那几天,我一直想与你亲近。
  为何那几日不想?
  赵持筠自己才是问题最多的人吧。甘浔也不想敷衍她,我们可以改日再聊,我会告诉你。
  现在,我想说,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你,我会担忧,自私地希望你只看见我,不要离开我。
  过*去未来我管不了,起码在这个时空的时候,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甘浔已经猜到,赵持筠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惩罚她之前的冷落和逃避,加上不轻易允诺是赵持筠的习惯。也准备好了更多的劝说准备发挥。
  好。
  唯独没想到赵持筠会直接答应。
  轮到甘浔语塞了。
  赵持筠贴近她的枕头:我答应你,甘浔。
  谢谢。词穷的甘浔说。
  你是非要我不可,还是既然同一个屋檐之下,要要也无不可?
  当然是非要你不可。
  甘浔急声答完,又补充:你在这里的时候。
  如果不是因为有好感,都不会一个屋檐之下,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也挣扎很久。她才不会只是因为有个美女在身边,就随便谈谈,因为她没有那么多资本,这两个月已经一贫如洗。
  赵持筠吻她的唇。
  甘浔在被动后掌握主动权,很久以后,停下,有些难以自持地问她:我能不能,摸摸你?
  赵持筠缄默无声。
  甘浔小声:像上次那样,我轻一点。
  赵持筠想了想,以重新吻上来代表了愿意。
  不过甘浔食言了,跟上次不一样。
  抚摸了片刻丰腴之后,在赵持筠软得像棉花糖一样抱紧她时,甘浔把手从衣裙下伸了进去。
  不再隔着衣料的抚摸有着毒药般的后效,险些让贵人失去骄矜姿态,仿佛被掌控在对方手里的,是她的心。
  裙衫不整,她几乎袒露在黑夜里,冷气从房间一角侵袭而来,唯有甘浔怀里才能汲取到温度。
  她的声音跟姿态,都给了甘浔莫大的错觉与鼓励,理智被切割得碎不成章,再也没有长篇大论的道理。原始的欲念占据高点,操纵着她,低头亲吻在那片柔软上,没有等得及请示。赵持筠抱住了胸前的头,矛盾地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摁住。
  她喊甘浔的名字,用自己也没听过的语气和音调,好像蜂蜜没有加水后被喉咙吞咽下去,黏腻的,甜润的,难以承受的。
  最后,把手拿出来时,甘浔蹭到了赵持筠腰间的内衣边缘,差点就此失控。
  她想触及更隐私的地方,又怕彻底吓着赵持筠。
  这个晚上,她们都去换了一遍内衣,谁也没多说谁。
  隔日一早,甘浔轻手轻脚地早起,拿走了桌上的信件。
  赵持筠平躺而眠,头微微偏向甘浔的枕头,睡态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耗了她太多精力。
  甘浔在做早餐的等待时间,打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纸。
  信封的写给甘浔后,跟着一个朱笔画的爱心,灵感来自哪里甘浔一秒领悟。
  [展信安。看到此信时,你已入本郡主帐中两回,此前心意既已相互明了,这两回的同寝是为何故不必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