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作者:
秦淮洲 更新:2025-10-27 15:49 字数:2746
再不走甘浔今天晚饭也不要吃了,实在倒胃口。
看了眼手机:我没时间聊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私下见你,后面请你自觉配合。如果你一定要拖欠,我的律师不像我一样好说话。而互联网曝光一个人品行也很容易,今天的对话我都有录音。
岑向蕊,好自为之。
甘浔,岑向蕊怒而起身,喊住她,咬牙切齿:你太无耻了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追不到别人就狗急跳墙,想毁掉别人事业,你人品也太差了。
甘浔回头,怔了一下后,点头说:嗯,我变了,如果是变聪明了,那是我女朋友的功劳。
至于人品差,我不敢跟你比,欠钱不还,脏水随口就泼。岑向蕊,别再烦我了。
走出咖啡店,甘浔如鲠在喉。想到昨天晚上跟赵持筠的对话,又笑出来。
赵持筠说:若依你所说,此人城府不浅,你要小心。
谢谢提醒,我反正什么都不管,只要钱,绝不会被她pua。
赵持筠有些懵懂好学,这个词好熟悉,我常听,详说何为pua?
甘浔盘坐在床,直接给她示范了一下话术:比如,我告诉你,你赵持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的血统不尊贵,能力也一般,长得也就那样。你能在这里活下来全靠我大发慈悲,我养着你,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你认识的其他人都没安好心。
赵持筠顿了顿,缄默以后一针见血:原来就是胡言乱语。
甘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对咯,孺子可教。
下意识闭了眼,赵持筠忽然睁开问:甘浔,这是你的心里话吧?
?
甘浔把自己埋坑里了,这罪名太大。
草民不敢!
她在床上给赵持筠行了个镜国礼,五体投地的那种。
赵持筠颇为惊讶,顾不得跟她计较了,快说了声免礼,怎地轻易就行此大礼。
可能因为跪床上没什么所谓,甘浔想也没想,现在给自己美化:给老婆磕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赵持筠眉眼间光彩晔晔,啊了声扑抱过来,双臂搂紧她的肩,不住地喊甘浔甘浔,笑声一阵脆过一阵。
天呐,剥削阶级有多可恶,看人家磕头居然能这么开心。
后来甘浔起义了一下才找回平衡,她也把赵持筠调整到跪的姿势,从后看见颤抖的薄背和自己以下犯上的手。
谈完的甘浔把录音都放给了赵持筠听,既是共享信息,也能安赵持筠的心,并且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
有这种白月光,像有案底。
没想到赵持筠连笑也不笑她,正色跟她说:甘浔,往后我要对你好一点。
甘浔最终没有买任何礼物。
送什么的意义都不大,任何时候她都可以给赵持筠买。
而赵持筠往年在家的生日宴规格,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刻,更不觉得在这里大操大办一场,就能弥补到什么。
只能另辟蹊径。
屋子里光线昏沉,赵持筠在屋子里换了衣服,穿裤子时腰间的酸感让她在心里骂了几句甘浔。
出房门后,看见被她骂的人在本该上班的时间,还在家里晃荡,有些意外:你迟到了。
是,迟到了。
甘浔去厨房端早餐,我们昨晚睡得太晚了。
赵持筠洗漱完回来坐下,瞥她一眼,哼道:总犯不着怪我,若不是你,我能在11点前睡下。
分明都关灯了,甘浔小声问她要不要做一次。
她犹豫后开恩准许半次,甘浔又问什么是半次。
她说得模棱两可,甘浔也不听她的,反正一定是透支了。
行李箱为何放在客厅?
赵持筠用现代的思维思考:你要出差?
差不多。
差不多是何意?
就是我下午确实要出趟门。
赵持筠探问:几日?
不长,两三天。
赵持筠咀嚼的动作有些机械,喝了口牛奶,也就是说,我要两三天见不着你人。
明天也见不到。
她强自镇定,绝不会因为女友为养家奔波就潸然泪下。
那也不是。
甘浔很自然地笑笑说:我们一起不就行了,你待会也放两套衣服进箱子里。
当真?
赵持筠稍有惊喜,又觉仓促,可我全无准备,只怕没有时间。
出门而已,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安排好了,你只要跟着我就行。
自从甘浔上班,言谈举止的魄力非从前能比,赵持筠倒是喜欢。
眨了眨眼,点头以后,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情,甘浔现在才说,是刻意瞒她。
这是何意,你是出差顺便把我带上还是
不是出差,我请了两天假。
甘浔莞尔:郡主大人明天生日,忘了吗?
赵持筠喜不自胜,原是这个意思,你倒能藏,我说崔璨怎么把我后面几天的课都停了。
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出去旅行一次。
去哪里?
这个要保密了,吃完快收拾东西。
赵持筠放下筷子,站起身,弯下腰抱着还坐着的甘浔。
甘浔,你对我最好。
你会不会最喜欢我?
自然,全天下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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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周六快乐[让我康康]
第89章 星座
赵持筠有许多漂亮的衣服。
甘浔说要在外住三个晚上,她对抉择出带哪几件感到为难。
她今日买了很多件秋装,其中也有裙子,甘浔问她,哪条是明天生日晚宴穿的。
还有晚宴?
赵持筠笑起来,也知道甘浔对晚宴的标准与她不同。
想了想,把你上次参加同事聚会的那条裙子给我穿,好不好?
甘浔很不理解:那条是黑色,又是我穿旧的,你这么多新衣服
旧的怎么了,我刚来此地时,每日都穿你的衣裳,也不觉不舒适。
刺客装也穿?
老土,黑衣神秘而高贵。
从不穿黑色的赵持筠煞有介事地教育黑衣服收集者。
吃过午餐之后,甘浔叫的车到达指定位置,她背上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赵持筠往外走。
赵持筠衣着优雅,步履闲适,像真正去度假的人。
开了半小时后,她们的车置身于赵持筠从未踏足过的城市区域。
她问甘浔,是去高铁站吗?
赵持筠没坐过高铁,但生活了四个多月,对这个地点十分耳熟,这里的人会在那里离开这座城市。
甘浔还想卖关子,不过也快到了,看她渴求的目光,就指指上面。
赵持筠顺方向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研究了眼出租车的车顶,似乎在找甘浔想让她看的提示。
下颌线清晰可见,雪白的脖颈上几道线条都带着股努力的劲。
甘浔想笑又没敢笑,憋住说:是去机场啦。
赵持筠低头,震惊地看她,想确认这话的真与假,确认之后才颤抖地笑出来问:我们要坐飞机了?
对。
甘浔握住她的手,马上就到了,你会看见很多飞机。
甘浔,你怎么这样厉害?
交通是赵持筠不爱关注的领域,甘浔说坐飞机很正常,崔璨也常飞来飞去,但她仍以为很高深。
她还当坐飞机需要门槛和一系列的条件、手续,必不轻松,因此也不曾跟甘浔要求过,怕甘浔办不到。
没想到甘浔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她安排好一切。
赵持筠给的情绪价值太满,只是买了张票的甘浔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却很开心,这趟还没正式出发已经值了。
机票贵不贵?
还没你的自行车贵。
如此平价,赵持筠放下心。
这趟航班要到现场值机,排队期间,甘浔问她要不要坐窗边,到时你可以俯瞰全城,在万尺高空上找找我们家的方向。
这视角只会在梦里出现,赵持筠犹豫,我若害怕怎么办?
甘浔从她眼里看出忐忑和藏不住的期待,没事,我陪着你,害怕就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