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更新:2025-10-27 13:21      字数:3125
  进入草原没多久就遇上暴风雪,商队被吹的人仰马翻,连人带货被埋在雪堆下面,李华云为了救人,身上的袄子都被雪浸透了,当天夜里就起了高热。
  幸好有良医随行。
  辛绾将汤药端进帐篷,李华云躺在卧榻上,脸用药水擦过,泛黄发黑,奇丑无比,她很满意,觉得这样才够味儿,很狂野,非常符合她血狼卫的身份,要是脸上再来一道疤就更好了。
  “药好了。”
  这些天都是辛绾照顾她,不然她也好不了那么快,出发前那点不愉快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将苦涩的药汁喝尽,她皱起眉头。
  辛绾从随身的荷包掏出一颗蜜饯塞进她嘴巴,甜丝丝的,能甜到她心里去。
  渭城制出了白糖,想吃甜食都容易了。
  她含着蜜饯,“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刚到这边就听说犬戎的大小首领在内讧,打得不可开交,奴隶主的牧场又正好在两方的交界处,骑兵趁乱抢了不少牛羊,奴隶主是去找首领要赔偿了。
  辛绾留意着外面会不会有人偷听,低声道:“不安全,交易完就马上离开。”
  她们的目的也只是要带走那些鲜虞遗民,牛羊能换则换,换不了就换羊毛或者其他东西。
  凑得近了,李华云能闻到她身上的羊奶味,“你挤羊奶去了?”
  “用盐跟那些人换了两壶,你要多喝点奶茶。”
  将茶叶丢到羊奶里一起煮,再放点白糖就很好喝,她知道李华云嗜甜,就想在有限的条件里给她最好的,而且李华云现在是病人,就应该多补补。
  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两人也没有交谈太多。
  领队很快就从那个草原女人的帐篷出来了,但脸色不太好。
  辛绾立刻迎上去,“不顺利?”
  “那女人说前段时间跑了一批奴隶,剩下那些已经被吊死了,现在没有奴隶换,要我们留在这等几天,等她男人回来就会有新的奴隶。”
  这一听就是借口,羊圈里分明关着很多奴隶*。
  辛绾沉下脸,“她盯上我们的货了,想让我们人和货都留在这。”
  有些商队入草原后会被扣留,命好的还能不要货物,人可以走,若是命不好就会沦为奴隶,从买方变成物品等待交易。
  “她现在没敢动手,也是忌惮我们有护卫。”领队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等她男人回来情况就有变了,你再去跟她谈,还是不肯换我们就走。”
  “要是不让走?”
  “把那个女人抓过来,除非她想死。”
  寒光在辛绾的眼底闪过,她回头看了看卧榻上还残有病意的李华云,人是她带出来的,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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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天呐!我写的太慢了!怎么会这么慢!都怪大黄和狸花!天天气我!叉出去!
  第48章
  农历三月初三,上巳节,临水赋诗,祓禊宴饮。
  祓禊为古礼,就是在上巳节这天用香薰草药来沐浴,也称春浴,祈除灾恶不详。
  侍女早早就为今日春浴备下了药草,熬了浓浓一大锅,再用铜盆接到浴桶中兑入热水,滴入香薰。
  屏风之后瞬间香气弥漫,轻柔的热气升腾,侍女捧起铜盆等物有序离开,裙摆晃动间都无半点声音。
  套阁还放着一个大木盆,这是给小奴准备的,她也要春浴,奶母在给她洗。
  赢嫽将李华殊推到浴间的屏风后面,本想喊来侍女伺候李华殊沐浴,李华殊却说不用。
  “我自己来就好。”
  出月子之后良医重整了药方,赢嫽也时时为她按摩,她觉得双腿比以前有劲了,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撑着站起来。
  赢嫽在旁看着她努力了几次都站不起,心里难受,又担心她会摔倒,就将她抱起放入浴桶。
  薄薄的浴衣浸了热水就会紧紧贴在身上,从肩颈往下勾勒出偏瘦但极有前后之分的曲线,又黑又密的发丝先是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就被压下浸入水中,随后撩到前面遮住若隐若现的粉红果核。
  哗啦一声,李华殊缩到浴桶另一边,垂头没敢看赢嫽,露出的耳朵尖也渐渐粉了。
  赢嫽口干的吞咽着,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片春光撕下来,呆滞道:“那什么,你先洗,我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出大事。
  “嗯……”李华殊声音很低,脱下浴衣想挂到架子上,身体一滑跌回去,“啊……”
  水花四溅,她被吓到了,惊慌的抓住桶沿。
  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托住她避免她撞到浴桶,随后慢慢稳住她的身体。
  “不放心你一个人,我留下陪你。”
  不就是洗个澡,有什么好怕的,亲都亲过了,晚上还搂着睡,还怕共浴啊。
  赢嫽给自己洗脑,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只留一件小衣。
  她抬腿跨入浴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就直接把赤/裸的李华殊搂过来,让李华殊跨坐在自己腿上,再捧起草药水浇到李华殊肩头。
  李华殊埋首在她肩颈处,嘴角上扬,露出计谋得逞的浅笑,她就是故意摔的。
  以后她都要跟赢嫽一起洗澡,不要侍女伺候。
  “水有点烫。”她趴在赢嫽怀里,侧头将一口热气吹进赢嫽的耳朵,还装作不是故意的。
  赢嫽耳垂发烫,冒热气的洗澡水有药草香,确实有点烫,但怀里的身体更烫,自己的身体也烫,哪里都不对劲。
  她当然也看出来李华殊是故意的,已经好几次了,她再迟钝也品过味来了,李华殊就是在勾引她,用各种想得到的办法在勾引。
  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断英姿飒爽的大将军真是又心机又可爱,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舍不得拒绝,又不敢真的全弯了将人扑倒。
  但身体真的比心诚实,她现在有反应了,很强烈的反应,颤抖着手抚摸李华殊的后背。
  被热水浸着的皮肤又嫩又滑,她爱不释手。
  “一会就不烫了。”说话间她已经咬上了李华殊的耳垂,这里也烫得很,跟她的一样。
  这傻姑娘跟她耍心机,自己又不好意思,脸皮薄成这样还学别人勾引,功力不到家哦。
  “故意的?”她停下来问,鼻尖抵着鼻尖,眉眼带笑。
  李华殊垂下视线,脸颊绯红,“你还问。”
  “就这么想我要你?”她轻碰李华殊的脸,“抬头,小傻瓜。”
  李华殊不解,但还是配合的仰起头,将自己脆弱的雪颈送到赢嫽唇边。
  吻像春日里的细雨,朦胧轻柔,连续不断。
  又麻又痒的感觉爬满全身,李华殊抠起手指头,体力渐渐不支。
  赢嫽扣住她的后颈,唇瓣游离在肌肤上,嗅着从肌肤透出的奶香,占有欲一下就侵入大脑,让沉睡的小恶魔苏醒,逐渐膨大,并且张牙舞爪宣示主权。
  这是她的,她的!
  原主凭什么糟践她的人,凭什么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伤痕,王八蛋,诅咒原主散落在时间黑洞里永远都回不来。
  李华殊感到一丝刺痛,蛾眉微蹙,“唔……”
  这人怎么在啃咬自己?发什么疯呢。
  她想将赢嫽的脑袋扯开,赢嫽却不动,泄愤似的用贝齿又磨了几下那块软软的皮肉。
  “你是我的,我讨厌她对你那样,她不是东西。”赢嫽嘟嘟囔囔。
  李华殊愣了下,身体的热度退掉了一大半,她知道赢嫽在说谁。
  “我也不喜欢。”她说。
  她对暴君恨之入骨,每次被折辱过后她都疯狂搓洗自己,哪怕是用冷水都要洗,皮都快搓下来一层了也还是觉得不干净。
  赢嫽也平复了一下自己躁动的心情。
  看着怀里的人,她知道自己是心动了,还是无法拒绝的心动。
  被自己吮过的地方有零星的红痕,开在雪白之上,分外惹眼。
  她挑了下眉,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低头打算再来几个。
  李华殊却怕疼的往后躲,委屈道:“你咬我。”
  她还勾着赢嫽的脖子没放开,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拒绝。
  赢嫽凑过去,笑音低低的,“那你还回来。”
  “还在哪里?”李华殊蠢蠢欲动。
  赢嫽见招拆招,“你爱在哪里?”
  “你喜欢哪里?”
  赢嫽视线低垂,看着她裸露的肩膀和藏在水下的白嫩荔枝肉,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只手就能包裹住了吧?她的眼睛就是尺,应该不会错。
  李华殊脸通红,咬紧了薄唇,倾身过去贴着,带着香味的热气喷在赢嫽的耳下,“随你的意,你想如何就如何,我不说一个不字。”
  赢嫽缺水到口干,不停抿嘴唇,她颤抖着手从腰线往上,小恶魔和小天使又在搞拉锯战。
  显然这次小恶魔要胜出了,她无法抗拒生理上的渴望和冲动,脑袋嗡嗡响,在要与不要间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