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犯贱强吻了四个宿敌 第18节
作者:朝柒      更新:2025-10-27 13:44      字数:4020
  “冤枉呀,我那只是逢场作戏,不是有意玷污你家师尊。”沈惊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眶里似乎有泪水隐隐打转。
  看沈惊春还在狡辩,莫眠差点气得蹦起来:“你还要不要点脸!”
  “行了,演够了吗?”另一个“百姓”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拆穿了沈惊春的演技,“你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哎呀,被发现了。”沈惊春瞬间收起哭腔,她遗憾地放下抹泪的手,没正经地对他笑着。
  事实上,沈惊春早知道自己身边的“莫眠”是假的了,毕竟燕越的演技漏洞百出,她想不发现都难。
  更何况莫眠假扮傩戏舞者时,在看到“假莫眠”气愤地往前走了几步,还是一旁的沈斯珩不动声色地阻拦了他。
  莫眠惊讶地瞪大了眼:“你认出我了,为什么还要把泣鬼草给他?”
  “反正是个假的,给他也没什么。”沈惊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沈惊春骗了燕越,她的确真的将泣鬼草邪气吸收了。
  她又睨了眼孔尚墨的尸体,觉得他太恶心,懒得吸收他的邪气了。
  莫眠没问她什么,显然是把她方才的话当成唬人的谎话了。
  至于沈斯珩,他一直都知道沈惊春修的是修罗道。
  “刚才多谢了。”沈惊春笑嘻嘻地对沈斯珩道谢,在祭坛上是沈斯珩悄悄靠近给了她解药。
  “别误会。”沈斯珩不近人情地拒绝了她的道谢,他冷漠地补充,“如果不是因为沧浪宗暂时还不能没有你,我不会帮你。”
  莫眠被沈斯珩留下照料百姓,沈斯珩和沈惊春回了沧浪宗。
  回去的时候系统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让她别管这些事,快点去完成系统任务。
  沈惊春对此充耳不闻,对她来说犯贱固然重要,但还没重要到让她改变主次的地步。
  两人回去后和众长老汇报了此事,众长老皆是愤怒不已。
  “岂有此理!这定是魔尊那狗日玩意指使的!”长白长老抚着花白的须义愤填膺,恨不能亲自杀死孔尚墨。
  其他长老也纷纷附和,沈惊春倒不这么觉得,依照闻息迟的性情,他理当不屑于做这种肮脏事,只是或许他会知道些情报。
  但出于某些考量,沈惊春并未将自己的思虑告诉众长老,只是安静听着大家口伐闻息迟。
  她有些恍惚地想,这情形倒是和那时有些相像,在发现闻息迟其实是人魔混血时,众人便是如此义愤填膺地咒骂口伐着闻息迟。
  沈斯珩用词冷静,他像是置身事外,修士们的惨状似乎并不能引起他情绪的波澜:“我们和魔尊达成了协议,如今没有证据不能贸然行事,若是被反咬一口,两界必定大战。”
  刚才还怒火中烧的长老们顿时熄了火,如今修真界不比从前,与魔界只算是旗鼓相当,若是两军交战,修真界又要损耗元气。
  齐石长老恹恹地点了点头,神色略有些尴尬:“那,那先将内奸斩除了吧。”
  “溯淮剑尊觉得呢?”长白长老忽然转头问沈惊春。
  “我”沈惊春正偷吃点心呢,被抓包也不慌张,慢悠悠地把尚未放入口中的点心放回了盘中,她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师弟说得对,不如此事交予师弟处理?他做事向来稳妥。”
  其他长老纷纷表示赞同,一致决定将此事交予沈斯珩处理。
  被丢了烂摊子,沈斯珩也并未生气,只平静地表示自己会处理好,接着便向众人辞行离开了。
  沈斯珩一走,厅内瞬间热闹了。
  “斯珩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情实在太冷了。”长白长老虚惊地抚了抚胸口,“有时候真怕他。”
  修真门派向来是规矩森严,但偏生沧浪宗是唯一的例外,他们天性散漫,唯有对修行一事上有浓厚的兴趣。
  在散漫的一群人中乍然出现了一个性情冷淡的人,这个人便成了受人排挤的异类。
  “那也总比像溯淮那样不正经好吧?”齐石长老插话。
  沈惊春幽怨道:“喂,我还在这就说我坏话?”
  几个长老把她当空气,长白长老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江别鹤怎么想的,明明有两个弟子,非要将剑尊的位子留给最不可靠的那一个。”
  “还能为什么?偏心呗。”几个长老七嘴八舌地说着,当着正主的面蛐蛐,说着说着就讲起了陈年旧事。
  沧浪宗的宗主江别鹤才能出众,品行端正,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有时候行事不着边际。
  百年过去,其他峰主们都有了亲传弟子,唯有他一个孤家寡人。
  大家都担忧未来剑尊会不会失了继承人,结果在某一天,他们的剑尊江别鹤冷不丁带回来一个浑身脏兮兮,看不出男女的小孩,看年岁最多不过十六。
  小孩一开始警惕性可强了,像一头小猛兽一样对谁都龇牙咧嘴,连对江别鹤也一样。
  大家都觉得小孩凶性太强,不能教化,劝他别揽这个累活。
  但江别鹤只是笑着摸了一把小孩的头发,小孩炸了毛呲牙,他也依旧温和笑着:“小孩天赋异禀,不收可惜了。”
  江别鹤带了她数年才将她的凶恶的性子改变了,只是一不留神又教成了吊儿郎当的性子,比她师尊更不着边际。
  但所幸,这小孩确实如他所说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是沧浪宗有史以来最快的一个。
  按照江别鹤的性子,认定了一个徒弟就不会再收徒了,但凡事皆有意外,很快沧浪宗迎来了剑宗的第二位亲传弟子。
  那次江别鹤外出遇到了身处险境的沈斯珩,他救了沈斯珩一命,却没料到再也耍不开沈斯珩。
  无论江别鹤怎么表示自己不再收徒,但沈斯珩却一心要拜他为师,跪在他的屋外几天几夜不吃不喝。
  江别鹤拗不过他,无奈将他也收为了徒弟,沈斯珩便成了沈惊春的师弟。
  沈惊春抿了口茶水想:也是有趣,他们原本是兄妹,最后竟然成了师姐弟,白白让她占了便宜。
  “说起来也巧。”长白长老咂舌感叹,“你们二人不仅是师姐弟,还是同姓,长相略有点相似,我们当时还差点以为是失散的兄妹呢。”
  长相相似个屁,沈惊春面上淡然,内心里却在吐槽,他们俩没半点血缘关系。
  当年见到失散已久的沈斯珩,沈惊春也很讶异,但他们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并未向外人提及二人的关系。
  事实上,他们也并非是真的兄妹。他们心知肚明,两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再见面,他们不再是相依流浪的兄妹,而是同门竞争激烈的师姐弟。
  沈惊春天分强于沈斯珩,但沈斯珩性情谨慎勤奋,实力和沈惊春不相上下,沈惊春甚至因为散漫多次输给他。
  两人当年竞争激烈,但江别鹤出事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事,更未想到他轻易便将继承的位子留给了沈惊春。
  沈斯珩的努力成了笑话,不仅不能成为剑尊,还要替不着边际的沈惊春处理事务,他唯一的礼物秋水剑也是江别鹤为了让他保护沈惊春才送他的。
  江别鹤偏心之严重,让众长老都对沈斯珩心生不忍。
  或许正因为此,两人比从前更加势同水火。
  王怀生长老被喂了吐真剂,坦白了交易是为了让孔尚墨助力自己抹黑沧浪宗,届时衡门便是修真界第一宗门。
  沈斯珩行事向来迅速,不日就和各门派议事结束,衡门王怀生长老被当众处以雷劫斩杀,以儆效尤。
  而沈惊春自从回到了沧浪宗便一直在师尊的祠堂内待着,在她收到邪神结界松动的消息时,她也还待在师尊的祠堂里。
  沈惊春半个身子笼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光与暗在她身上交织,显得她割裂矛盾。
  听了修士的汇报,沈惊春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画像,一仙人温柔地注视众人,白鹤在他身边展翅欲飞。
  “系统。”沈惊春神情凝重,不笑时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寒剑,“我想更换愿望。”
  第19章
  屋外黑云密布,雨点密集,屋内潮湿阴暗,环境脏乱,角落里甚至有老鼠跑过,口中发出吱吱的声音。
  响动声响起惊跑了老鼠,木制的床吱吱作响,有一个男人躺在上面。
  牢房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床,燕越的身子根本伸展不开,只能狼狈地蜷缩着。
  他听着水滴和老鼠的声音,眉毛烦躁地拧起,这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无比厌恶。
  如果不是没有了妖髓,他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燕越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双眼警惕地注视着牢门外,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下一秒,他听见了脚步的声音。
  “啧啧啧。”
  人未至,声先闻。
  燕越惊愕地睁大了眼,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双穿着红靴的脚下了台阶,紧接着一道熟悉到让人作呕的声音再度响起,她拉长语调,语气轻快悠闲,“你说你啊,怎么离开了我才几天,你就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脚步声在他面前止住,牢门外站着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燕越紧紧攥着狱栏,双眼迸发出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沈惊春。”
  “你看这不就后会有期了吗?”沈惊春笑眯眯地说,她隔着栏杆气定心闲地欣赏起燕越狼狈的惨状,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不是拿到泣鬼草了吗?妖髓应该好了吧,这点程度也能困住你?”
  说到这燕越就来气,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弄到了泣鬼草,他自以为自己技高一筹,赢过了沈惊春,却没想到泣鬼草周身萦绕的邪气和荧光不过是她使的小把戏。
  这就是个赝品。
  自己竟然在同样的坑里摔了两回,这让燕越感到屈辱无比,但泣鬼草已然没了,他只能重新找目标。
  燕越找到的目标是琅琊秘境的赤焰花。
  可是燕越尚未来得及靠近目标,他就被抓了起来,再醒来已经在这个玄铁特制的地牢里了。
  燕越想要逃出去,但他先前在花游城就受了伤,现在根本打不开玄铁特制的地牢。
  他一直在等,等守卫来,等一个逃出去的机会,但他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居然是沈惊春。
  燕越阴郁地看着沈惊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可是苗疆人的地盘,他们的地牢是族中重地,沈惊春一个外人怎么进得来?
  燕越打量着沈惊春,发现她的穿扮也变了,前额戴着银凤冠,一副未出嫁的苗疆女子的打扮,衣上的绣花繁复独特,色彩明亮艳丽,银镯不经意晃动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是苗疆人?”燕越脱口而出,随后又马上推翻了方才的揣测,“不,不对,你明明是汉人。”
  “那当然是因为......”沈惊春笑得花枝乱颤,她闲散地抚弄了下银冠,慷慨地为他解了谜,“我救过他们的族长。”
  门口突然一阵银铃声响起,一个少女欢快地下了楼:“阿姐,我把钥匙给你带来了。”
  “多谢,麻烦桑落你了。”沈惊春从她手里借过钥匙。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被称做桑落的少女爽快地摆了摆手,她好奇地伸头打量困在牢里的燕越,“这个人就是你的马郎?阿娘之前不让我接近他,说他好凶的!”
  燕越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一头雾水,马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