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作者:
肖静宁 更新:2025-10-27 13:51 字数:3339
萧镶月苏醒的时候是初夏,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科学补充营养,到秋天的时候,已是神采奕奕,恢复得非常好。长时间昏迷对他造成的影响基本消除,但肌肉有一定程度的萎缩。孙牧说若能干点体力活,每天运动着,对他是极有利的。
过完中秋,骆孤云便带萧镶月飞到波尔多,在昂勒堡庄园住了下来。
为着萧镶月要来酒庄,骆孤云已提前数月大兴土木。新建十几间木屋,安装上空调和壁炉,家具陈设虽不十分奢华,但也温馨舒适。将储酒窖易滑的地方铺上垫子,平整道路,陈旧的酿酒坊也修缮一新,连户外都装上了驱蚊设备......
骆孤云带着萧镶月出现在瑟农镇的时候,艾米莉和奥蕾莉姐妹俩差点惊掉了下巴!不敢相信自己的偶像,那个全世界都爱,只能在媒体上见到的人,竟然来到了她们身边!更不敢相信,安德烈先生的心爱之人,竟然就是小查莱德先生!
第58回 葡萄架下蜜语情浓兄长远行哀思深重
昂勒堡酒庄有葡萄园数百亩,秋天正是采摘的季节。骆孤云与萧镶月戴着草帽,站在垄沟中,将一串串成熟的葡萄,细心地剪下,小心的放进框里。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柔和地洒在葡萄园中。萧镶月面颊微红,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骆孤云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混合着周遭青草和葡萄的蜜香,不由十分情动,凑过去含住耳垂轻咬挑逗,在耳畔狎呢:“月儿是有毒么?怎么哥哥一靠近就心襟荡漾,可怎么办......”草帽掉在地上,一只手箍着人,一只手向下摸去。
萧镶月挣脱他,不依道:“月儿昏迷的时候,哥哥天天搂着我睡觉,竟没有一点冲动!我还在想,是不是月儿对哥哥没有吸引力了?”骆孤云委屈到不行:“哪有......哥哥是舍不得!那时月儿没有知觉,万一把你弄疼了怎么办?再说,光我一个人欢愉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哥哥忍得有多辛苦!”又坦白交待,“......不过,偷偷把月儿的手拉过来,握住小弟弟是有的......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妙不可言,比起在里面进出自是另一番滋味......”
萧镶月伏身含住他早已硬挺的分身,边在嘴里进进出出,边用魅惑迷离的眼神挑逗地看着他。骆孤云呼吸急促,大手抓住暴胀的小月儿。萧镶月“呜”地一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骆孤云感觉魂都快飞起来了,终是招架不住,身子一阵抽搐,快速后撤,浓浓的白浆洒了些在脸上。扣住头亲吻舔舐,手上微微用力搓揉,萧镶月颤抖着在他手里缴械。一阵微风吹过,葡萄叶沙沙作响,混合着俩人旖旎的喘息声,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的乐章。
正值雨季,昨晚刚下过一场透雨,地面有些潮湿。骆孤云怕萧镶月湿气入了体,自己仰躺在青草地上,让有些疲累的人趴在他身上小憩。仰望着蓝天白云,心旷神怡,无比惬意。
一阵闷
雷响过,眼看又要下雨。甘登的聋哑儿子卢卡斯寻来,送伞给他们,才走几步,大雨便倾泻而下。一把伞遮不住俩人,骆孤云一只手撑伞,一只手紧紧揽着月儿并肩前行,只顾将伞罩住身畔的人,自己的半边肩膀却淋在雨里。萧镶月将伞推过去一些:“呀,哥哥的肩都淋湿了......”
回到屋里,俩人都成了落汤鸡。赶紧放上热水,泡澡洗浴。刚刚在野外没带润肌膏,又在浴缸里纠缠,舒爽到腿脚打颤,才鸣金收兵。
大雪敲门:“孙大爹到了......”骆孤云赶紧将瘫软如泥的人从浴缸中捞起,裹了件浴袍匆匆去开门,纳闷道:“大哥不是在纽约吗?怎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来了法国?”
孙牧进屋,见这俩人做派,心中暗笑,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干柴烈火......想自己还是刚结婚那两年,新鲜过一阵。后来工作忙,操心的事多,再后来有了孩子,夫妻感情也是好的,但像亲人居多,这些年更是基本没有了性生活。哪似他们,都这岁数了,还跟小俩口一样。
孙牧坐下,解释道:“巴塞罗那爆发了流感,西班牙政府邀请我去协助应对疫情。既来了欧洲,便先来探探三弟和月儿,明日就要启程去巴塞罗那......月儿可好?”又失笑,“大哥是多此一问了,看情形......月儿定是非常好!”
“大哥万里迢迢来看我们,月儿再好没有了!不如今年春节把亲戚朋友都接来法国,咱们就在酒庄过年?”萧镶月很开心。“此地如此偏僻,大哥是怎么来的?”骆孤云边用干毛巾给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边道。
孙牧道:“我与随从先飞到波尔多,西班牙方面安排专车把我们送来了这里,打算明早直接开车去巴塞罗那。”
“既如此,我让侍卫带大哥和随从先去休息,今晚上好好陪大哥喝两盅。”骆孤云道。
刚换好衣服,大雪又来敲门:“保罗先生到了。”
俩人诧异,保罗不是在伦敦么?怎么也跑来这偏僻乡下了?
萧镶月苏醒后一直在严密的保护下调养身体。外界只知道他醒来的消息,却无从得知进一步的细节,纷纷去找保罗。保罗本想等萧镶月身体好些做个专访,谁知骆孤云将他带来了法国乡下,没法子,只得追了来。
酒窖深处,铜质烛台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晕。
骆孤云与萧镶月对待身边的人向来平等尊重,从不把他们当下人看待。俩人同孙牧与随从、保罗与助理、甘登一家、伍方同几个侍卫、方秘书夫妇、大雪母女、阿宽和几个杂役,二十余人围坐在铺着粗麻布的长桌旁,把酒言欢。从葡萄藤的修剪技巧,聊到酒的酿造工艺,文化历史,又聊到萧镶月奇迹般醒来的话题......
保罗道:“如今全世界都在翘首以盼!若镶月能再举办音乐会,那盛况不可想象......”
萧镶月看着骆孤云,语气坚定:“哥哥离开的时候,月儿曾发誓不再做曲,也再不举办什么音乐会,彻底告别舞台!下半辈子,我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哥哥,陪在你身边......”
“这......夺走了全世界的爱,哥哥罪过可大了!”骆孤云笑得无比舒心。
萧镶月晃着杯中深红色的酒液,跳跃的烛火映照着眼眸,仿佛有晶光在闪动,柔柔地道:“咱们出国以来,为着成全月儿的音乐梦想,哥哥或陪我蜗居在查莱德先生的小院,或陪我满世界跑......今后哥哥做什么,月儿就做什么!哥哥的爱好,月儿也要全程陪伴支持......”
骆孤云不假思索:“哥哥的爱好便是满足月儿的一切爱好!”
孙牧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三弟......你这甜言蜜语哄人的手段,是越发登峰造极了......”
伍方与孙牧碰杯,猛喝一口,笑道:“这话别人说来可能是哄人,从咱们将军口中说出来,那可是大实话!”
众人推杯换盏。自酿的葡萄酒虽度数不高,但美酒醉人,孙牧喝得有些微醺了,舌头打结:“有......有一件事要给三弟道歉!月儿出事那晚,大哥急晕了头,骂三弟混账,这话我收回......”
骆孤云爽朗笑着:“大哥便打三弟几下也是应该的,更别说骂了!以后三弟再犯浑,大哥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半点不用客气......”
保罗叹道:“看来镶月是决意要退隐了!我便拍几张镶月在乡下调养身体的照片,拿回去慰藉月迷们。只是不能让大家知道在哪里,否则世人会蜂拥而至,你们便没有安宁了......”
萧镶月践行哥哥做什么,他便做什么的诺言。骆孤云书画皆绝,他自己的字写得难看。在酒庄劳作之余,便要拜骆孤云为师,好好练练字。可骆孤云不是个好老师,把着他的手写字,总是心猿意马,不是咬耳垂,就是挠胳肢窝,想起小时候月儿在背上捉弄他,更是存心报复,一下把手伸进裤裆里,一下用硬邦邦的弟弟抵着人。常常是字没写几个,就开始嬉笑打闹,弄得一屋子的墨渍狼藉......
转眼圣诞节将至,这日俩人又在书房上演同样的戏码。隔壁电话铃响,大雪来报,说是孙大爹打来的。
骆孤云拿起电话,问大哥可好?在巴塞罗那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告诉他为着春节亲戚朋友们要来,这两个月又新建了数栋小楼,好在木制建筑修起来快,也不影响环境......孙牧连连说好,又让月儿接电话,说有事予他交待。
萧镶月接过电话,孙牧道:“西班牙的流感十分严重,有扩散到整个欧洲的趋势,月儿要务必小心。”萧镶月愉快地道:“大哥放心,月儿哪里也不去!咱们酒庄如此偏僻,流感传不到这里......”又道,“若大哥西班牙的工作结束得晚,就不用回纽约了,干脆直接来酒庄与大嫂和小煦小熙会合。”孙牧连连答应,再三叮嘱他注意身体,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又让骆孤云接电话,嘱咐他照顾好月儿。
骆孤云道:“怎么大哥的声音听着有点小,是信号弱么?”孙牧道:“我在巴塞罗那乡下,可能线路不太好,三弟和月儿保重。”挂了电话。
两天后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