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者:一树蜜糖      更新:2025-10-27 14:03      字数:2696
  走吧,我给你洗澡。
  江征说得十分自然,仿佛给夏唯承洗澡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夏唯承今天出了汗还和人打了架,不洗澡肯定会很不舒服,但他手上缠着纱布,自己自然是没办法洗澡的,他原本是想用毛巾擦一擦就行了,忽听到江征这样问,心想洗就洗吧,两人这种关系,也没有必要矫情的说不用,况且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于是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两人回到房间,夏唯承取了两人的浴巾正要往浴室走,江征却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帮夏唯承脱了上衣,将他受伤的手臂用毛巾包了起来,两边用绳子固定好,然后才安心的抱着他走进了浴室。
  江征快速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过来解了夏唯承的皮带,片刻后两人便坦诚相待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夏唯承还是有些放不开,低着头垂着眼睑,尽量不去看江征的脸,江征见他这样忽然凑了过来,看这他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
  夏老师,你看哪儿呢?
  夏唯承立刻明白了他的哪儿是指哪里,耳根烧了起来,他忙将头抬了起来,证明自己哪儿也没看,江征看着他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不自觉勾起了唇,打开了一旁的花洒先把自己浇湿了,迅速的涂了沐浴露,用水冲干净以后,取了旁边的毛巾,浸湿了,对夏唯承道:
  我给你擦擦吧,今晚就不用水给你洗了,免得水浸到胳膊里。
  哦。夏唯承乖巧的应着。
  江征拿着毛巾开始给夏唯承擦身体,他的动作很轻,从脖子一路往下,经过他凹陷的锁骨,平坦的小腹,细窄的腰身
  进浴室前,江征真的一点邪念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帮他洗澡,但是现在夏老师就这样站在他面前,身上无一处不性、感、撩人,他一个正常的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夏唯承觉察出了江征的反应,再看了看自己,耳朵烧得更厉害了,因为他自己也没比对方好到哪里去。
  毕竟眼前的江教授身材是一等一的好,视觉上给人的冲击力太强大了,江教授属于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腹部肌肉线条纵横交错,勾勒出完美的八块腹肌,人鱼线更是无与伦比的性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沉迷的雄性荷尔蒙。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吻到了一起,彼此都没有克制身体爆发出来的最原始的欲w,遵循着本能去亲吻、拥抱,亲吻中,江征揽了夏唯承的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因为夏唯承手受了伤,江征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和上次一样,两人用手相互帮着对方,小心翼翼的给予和索要着。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两人的理智渐渐恢复过来,夏唯承只觉得脸红心跳,不敢去看江征,江征打开花洒帮夏唯承清理完后,又迅速的收拾好自己,在腰间裹了条浴巾,然后又用浴巾裹住夏唯承,将他抱出了浴室。
  回到房间后,江征自己先穿好了睡衣,然后又过来帮夏唯承穿上睡衣。
  两人身上都穿着同款的藏蓝色睡衣,然后躺在床上,面对面卧着,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一伸手就能触到对方。
  彼此注视了一会,夏唯承轻轻往前靠了靠,江征马上心领神会的将手伸过来,胳膊穿过夏唯承的脖子,将他揽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放在他受伤的手臂下,搂住了他的腰,尽力避免碰到他受伤的手肘。
  夏唯承枕着江征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高雅木质香水味,心下一片平静,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拧开了床头的小蚱蜢和格桑花,关掉床头的灯,片刻后那片星空缓缓在天花板上升起,夏唯承从新回到江征怀里,将头靠在江征的心脏处,在一片繁星中对江征轻声道:
  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家庭和过去,你愿意听吗?
  第42章 询问
  昏暗的光线里江征脸上的神色一滞,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聪明如他,当然明白夏唯承选择这个时候来给他聊家庭和过往的含义, 看来江峰今天说的那些话,他已经放在了心上, 他告诉自己他的过去, 同样也是希望知道自己的过去吧。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做好把过往和盘托出的准备。
  怎么你不愿意听吗?夏唯承见江征一直沉默没有回答,从他的脖颈处抬起头来, 看向江征, 轻声问。
  江征低下头, 正对上夏唯承的眸子, 只见那眸子里面波光流动,清澈得如同没有任何杂质的泉水, 江征不自觉在他额头上亲了亲道:
  怎么会不愿意,无论夏老师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夏唯承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轻轻启唇,缓缓的道:
  其实我父母的结合十分的俗套, 简单概括起来就是穷小子为了过上富贵的生活, 抛弃自己的未婚妻,娶了喜欢上他的富家小姐, 我父亲
  说到这里夏唯承停顿了一下, 父亲两个字说得特别艰难, 片刻后才继续道:
  这辈子都在追逐名利,在名利和财富面前, 朋友、爱情、家庭、亲人简直一文不值。
  夏唯承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又无奈的笑容继续道:
  在追求利益这条道路上,他完美的诠释了六亲不认、从一而终这八个字。
  原本这场婚姻就是靠利益维系起来的,等到我父亲站稳了脚跟, 我妈妈娘家已经不能再帮到他什么了,他便原形毕露了。
  他开始以应酬做借口,在外面找女人,夜不归宿,我妈妈刚知道这些的时候十分愤怒,又哭又闹,但是却毫无办法,最后也只能被动接受了,开始着力清理我父亲身边的女人。
  还好我父亲对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从来也没动过什么真情,所以只要我妈不太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年我妈或威逼或利诱,成功的解决了我父亲身边的所有女人,就在她感觉看到了希望时,一个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叫沈湄,也就是我现在的继母,父亲和她相识于一场酒会,当时她在酒会上做服务员,我父亲一眼便看上了她,后来便给他买了房子,一直养在外面,我妈吵过闹过甚至以死相逼过,但我父亲却没有丝毫退让,还先后和沈湄生下了两个孩子。
  我妈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后来就患上了抑郁症,小的时候,我和夏禾在家几乎见不到我父亲,他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关爱,我妈她精神状态不好,常做些伤害自己,也伤害我和夏禾的事情。
  听到这里,江征的瞳孔忽然猛的收缩了一下,夏老师虽然没有说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但一个精神状态出了问题的母亲,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不足为奇,他搭在夏唯承腰上的手不觉收了收,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夏唯承感觉到了江征的动作,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摸了摸他的脸,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调继续道:
  我妈对我寄予的希望一直很高,其实从我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唯承唯一继承的意思,在她眼里只要他不和我父亲离婚,外面的女人生再多的孩子都没用,我才是唯一能继承我父亲事业的人,可是她没有意识到,唯承的另一个谐音是围城,就像她和我父亲的婚姻,一开始或许还有一条通往外界的独木桥,但她却怎么也不肯离婚,所以那条唯一的独木桥也就断了,自此她便只能被困在这座围城里了。
  我妈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可最终我却让她失望了,我对我父亲的事业并不敢兴趣,甚至十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