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者:遮云鹊      更新:2025-10-30 17:01      字数:3196
  衣服褪去,冰冷坚硬的桌面膈得瘦削的背生疼,兰斯脱下自己的衣袍,给陆翡然又垫了一层。
  陆翡然抓着兰斯的手,不让他继续,急切地问:“别不说话,说你同意了。”
  兰斯无奈,弯身轻轻吻了那张不断阖动的嘴唇:“你该给我默许的权利。”
  陆翡然盈盈一笑,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动物,故意说出无理取闹的话:“你说会满足我的要求,不能得到了就食言啊,诺恩。”
  兰斯的身子僵了僵,再度沉默了。
  陆翡然观察着兰斯的脸,看他嘴角带着纵容意味的笑容消失了,绷着脸,表情冷下去。陆翡然心里涌出报复成功的快感,故意去拉兰斯的手,把他僵硬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腹部。
  热度早就升了起来,陆翡然浑身都火烧一样热,他眉眼含情,看着兰斯的眼神却带着审视。
  但兰斯是伪装的高手,如果不是陆翡然一直在留意,很难发现兰斯细微的表情变化。
  兰斯,真的很在意名字。
  他越在意,陆翡然就越是要用这两个字刺激他。
  “来吧,‘诺恩’,让我失控。”
  他们都失控了。
  坚硬的桌子险些膈伤陆翡然光洁的背,全靠兰斯的手为他撑着,后来,他干脆直接坐进兰斯的怀里。
  可这个姿势更加要命。
  陆翡然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兰斯的背部肌肉里,哭得不像样。
  第一次的时候,兰斯像个初学者一样青涩,他是又温和又克制,生怕让陆翡然又一点儿不舒服。
  也许是陆翡然作为老师教得太好了,当然兰斯这个学生也极为聪慧,这一回,让陆翡然极为后悔叫“诺恩”的名字刺激他了。
  “我……我明天还要出门!”陆翡然哑着嗓子说。
  兰斯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减弱:“累的话,可以在家休息,我陪你,然然。”
  草,他一定要走,金湛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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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带带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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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晚上,小蛇们都缠在他身上……(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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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主动出击
  到了琼珠画廊, 陆翡然才知道,金湛早就辞掉了画廊的职务。接待过陆翡然几次的助理女孩, 告知了金湛家的地址, 但没有具体的门牌号,要陆翡然自己去找。
  陆翡然谢过了她,直奔金湛居住的小区而去了。
  喧闹的老小区周围有不少早餐摊贩, 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 即使陆翡然已经吃饱了,还是被圈住了脚步。
  他想了想, 买了一份馄饨和一份豆腐脑,提着就往小区里去了。
  金湛的电话没有关机,只是单纯地不接而已。
  陆翡然把早餐放在小区内花园的休闲椅上,俯身拍了照片, 还悄悄把自己绑着石膏的左臂拍进去一小部分, 留言:我给你带了早餐。
  没几分钟,不远处传来拉开窗户的刺耳声音,金湛形容潦草憔悴, 肿着一双核桃一样的眼睛, 怔怔地望过来。
  陆翡然微微抬头, 和二楼的金湛对视上, 晃动右手打了个招呼,拎起早餐绕过楼梯, 从又黑又乱的楼梯道进去。
  陆翡然从没来过这种地方, 不是很脏,但绝对乱,环境绝对说不上好,远处还有几个老人在为早上买菜缺斤少两的事争执不休, 单元门口是堆积成山的垃圾桶。
  这就是金湛住的地方,他跟着翟千策三年,不仅是情人,更是完美的犯罪道具,可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凭画廊馆长虚名拿到的一点死工资。
  单薄的手心发着汗,几乎要提不住两样轻巧的早餐,陆翡然迈过一级一级台阶,恍惚了一下。幸好,金湛在此时开了门。
  颓唐的年轻画家快速接过陆翡然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再把陆翡然搀进来,端着个垃圾桶,把桌上乱七八糟的啤酒罐和外卖袋全丢进去。开窗、通风、丢垃圾,得心应手却略显慌忙地做完所有事,拿出崭新的杯子,给陆翡然倒了一杯热水。
  待热水放到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陆翡然握着杯子一口气就全都喝完了。
  “你要吃哪一个?”金湛没有动馄饨和豆腐脑,让陆翡然先选。
  陆翡然摇头:“你都吃了吧,给你买的。”
  金湛默默点头,一声不吭地拆了餐具包开始吃起来,他吃东西很快,但并不狼吞虎咽,像一只斯文的小狗。
  几分钟后,金湛减慢了速度,凌乱的头发下面传来哽咽声,陆翡然心里一软,把手搭在了金湛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穿着西装,端坐在琼珠画廊馆长办公室里的金湛像一个伪装成大人的少年,青涩和纯真是成熟的西装掩盖不了的。而画画时的金湛则更加纯粹,任何外物都没法掩盖他的光芒。
  陆翡然羡慕、向往,也很珍惜。
  金湛把两份早餐都吃干净了,跟陆翡然说了抱歉,就拿了毛巾去洗脸。
  整间屋子都很小,目测不超过六十平,只有一个房间。
  陆翡然随便扫视一眼,就把屋内所有东西收入眼帘了。从半掩着的卧室门里,可以看见堆在角落的画材,它们无序凌乱,有段时间没有被碰过了。
  可想而知,这间屋子不够金湛施展拳脚,而离开画廊后,金湛可能连笔都没有摸过。
  “你该继续画画的,金湛,”陆翡然说,“你说过你为读研准备了很多,元旦过后没多久就要复试了,不能在这一步放弃。”
  金湛的视线落在陆翡然的左臂上,手里绞着毛巾,顿了顿说:“我以为你会开心。”
  黑沉沉的眼睛平静又安宁,倒映出金湛窘迫的影子,陆翡然说:“我为什么看到才华横溢的小画家放弃自己会开心?我不是变态,也不是神经病。”
  “你是翟千策的丈夫。”金湛有点尴尬,说这句话的时候移开了目光。
  “从前是。”
  沉默的氛围笼罩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屋外小区里喧杂的交谈声偶尔传来,增添了一丝活气。
  金湛拿了一个坐垫,盘腿坐在地板上,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说:“陆先生,我曾恨过你一秒钟。”
  “在我得知你是翟千策丈夫的时候,”金湛的脸上出现了苦涩的笑,“那一瞬间,我被动成了一个卑鄙的人。顶着‘一无所知’的借口,把你伤害了。而你,故意隐瞒身份接近我,其实只是想看到我滑稽的一面。我像个小丑,在你面前表演。”
  陆翡然抿着唇,眼神闪动。
  金湛:“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你指示陆星礼来闹事的,你看到这场生动的笑话,回去之后会不会拍手称快?”
  “金湛……我没有这么做。”陆翡然的喉咙发紧,半闭的眼睛里滚动着情绪。
  “很快,我自己就否认了。你不会这么做的。”金湛的眼眶红了,忍了好久才没有让泪水滑落,他的头深深低下去,几乎在埋在膝盖之间,“但这样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更卑鄙了。”
  坦坦荡荡的剖白反而让陆翡然被打晕了头,金湛在他面前,呈现出彻彻底底的自卑和紧张。接连不断的贬低和自我否定,让陆翡然心里很难受,他坐到金湛旁边的地板上,右手握住金湛的肩膀,感受到手下的颤动。
  “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金湛。这件事里,只有一个受害者,就是你自己。你的感情被翟千策毁了,未来也被翟千策扰乱了,但我希望你能走下去,我会帮你。”
  “可他要我替他坐牢!”金湛的声音变得尖锐又扭曲,“他给了我一大笔分手费,我得要这笔钱。”
  陆翡然这才知道,原来金湛的母亲患有罕见病,必须一直在医院养着。村里的妇人没有买过医疗保险,一切只能自费,就算用最差的药品,一年也至少要花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