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犹豫，降谷零怀疑，降谷零决定跟上去看看。
  ……
  “我倒是没见过你把头发扎起来……”月见里看着穿着服务生衣服的赤井秀一眼眸微亮，他伸出手先是撩了撩男人被扎起来的长发，然后勾着男人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还怪好看的。”如果不知情的人，八成以为这是什么客人骚扰服务生的场景。
  找机会跟过来正巧看到这一幕的降谷零整个人都沉默了。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也能看到莱伊被调戏。”这暧昧的语气、这轻佻地动作、这饶有兴致地眼神，降谷零看着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月见里收回手刚要说什么，赤井秀一却被反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凑近，“你这个发型我也没见过。”
  降谷零：“……”
  降谷零：真是够了，你们俩！看看环境啊！
  月见里眨了眨眼，发布会怎么说也是正式场合他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扎一个半马尾了，所以头上稍微抹了点发蜡，以往虽然冷淡却有几分温和眉眼在露出额头以后是完全不同的深邃和冷漠。
  “我觉得这样比较方便。”显得凌厉一些正好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搭讪。
  考虑到环境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这里再偏僻也不是一直没人路过的，所以月见里又看了眼两人挑了挑眉，“你们还不走吗？”
  降谷零看向他，“你又知道了？”
  赤井秀一显然更了解月见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来这里是蹭甜品的。”想了想男人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许还有别的目的。”
  月见里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有说是或者不是，只是勾了勾唇。
  降谷零：“……”
  降谷零倏地想起来这里之前莱伊瞟了一眼情报，若有所思问了句‘这次发布会的大厨我记得很擅长做甜品’，整个人都沉默了。
  赤井秀一看着月见里心情不错地说，“耳钉看起来不错。”
  降谷零瞥了眼月见里戴着的墨绿色耳钉有些困惑于赤井秀一的好心情。
  月见里轻哼了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压根不在意我有没有耳洞直接送我耳钉。”
  赤井秀一毫不犹豫地：“因为感觉很适合你。”
  降谷零感觉自己很想吐槽：“……”
  “走了，反正你也检查过了。”月见里瞥了黑发的fbi一眼毫不犹豫地走了。
  降谷零对于那句‘检查过了’有几分迷惑，但仍旧下意识嘲讽了一句，“我说这次任务你为什么非要进来呢。”
  赤井秀一摸了摸鼻子，“我也就是试试，毕竟最近一直没联络。”
  降谷零跟赤井秀一迅速离开了这里，坐上车后他才语气有些疑惑地问，“月见里那句‘检查过了’是什么意思？”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下，“我需要确定他是不是安全。”
  “……所以你不是真的在感叹他换发型，而且为了凑近嗅一嗅他身上有没有血腥味吗？”降谷零觉得费解，他怎么看也不觉得月见里像是会乱来的类型啊。
  “月见里看起来挺冷静理智的啊。”
  那是你没见过那家伙胡来的时候，虽然感觉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识到了。想起之前月见里那个表情，赤井秀一就想叹气。
  “……我衷心期望，你不要见识到。”fbi的王牌君语气分外复杂地说。
  降谷零：“？”
  “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降谷零怎么想都想象不出来月见里能有多胡来，毕竟这个人看起来就挺靠谱的。
  “没听说过异能力是异能力者本质的体现吗？你觉得异能力是雷的彻能有他表现的那么乖吗？”虽然吸引赤井秀一的就是月见里那一个称得上‘表里不一’的本性，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担忧。
  降谷零：“？？？”
  降谷零：“！！！”
  “什么？是雷？不是那个紫色的雾吗？不是那个能力吗？”对于‘异能力是能力者本质的体现’他当然听过，但是那个骗人的能力看起来也很符合月见里的性格啊！他甚至忘记吐槽赤井秀一对月见里那句‘乖’的形容了。
  赤井秀一侧头看向副驾驶的金发青年露出一个戏谑的眼神，“嚯，原来你并不知道啊。”
  降谷零：“？？？”
  “如果那个能力是异能力，那贝尔摩德和琴酒又怎么会那么清楚那是什么能力？彻可没那么高调。”看他伪装幻术用的那么熟练也知道他的行事作风了。
  降谷零听着这略带嘲讽的话有些咬牙切齿，他当然也想过贝尔摩德和琴酒的问题了，但是他都有好几个身份伪装，他以为月见里在意大利的时候也有别的身份，这不是很正常的推测吗？！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告诉我了啊！”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这人为什么又生气了。
  第41章狸花猫
  “这好像是我第二次见到你这个模样了。”月见里本来倚坐在暗巷里恢复体力，却不想听到了一个略有些烟嗓的男声，他略微抬眸就看到了那双深绿色的眼瞳。
  鉴于阿美莉卡的情况一般是不会有人接近这种地方，即便不得不路过，在闻到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后更不会刻意凑过来的，然而赤井秀一显然是个例外。
  “你如此热衷于捡尸吗？”月见里不像上次一样意识模糊，他对于疼痛敏感度有些低，这和体质还有经历都有关系，所以他很是清醒地开了口，虽然唇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但语气却毫无波澜总之是非常之冷静。
  赤井秀一第二次见到月见里就在这个时候，他从初次见面就对月见里很感兴趣，这次当然也不是正巧路过。
  “嚯，你刚才可不是这样。”
  月见里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这边吗？怎么可能，他在之前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他知道那大约是狙击、枪的瞄准镜。
  “我刚才什么样。”月见里声音因为失血略微有些哑，他看着背光的男人蓝金色的眼瞳闪烁着微光。
  “很嚣张、也很疯。”赤井秀一看着他眼中的兴趣更深了几分。
  ——看起来没有别的漏网之鱼了啊，你们也是真的蛮难杀的，我花了四五年才把你们全都一个个揪出来诶。语气轻慢又嚣张。
  ——虽然难杀，总归还是被我全都找到了。这人这么挑衅的时候甚至还在被十几把枪顶着头。
  “所以你这次需要我捡尸吗？”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说。
  月见里头靠在墙上看着他，“我说不需要你会走吗？”
  赤井秀一：“不会。”
  月见里‘嘁’了一声，“随便你吧。”
  赤井秀一蹲下身用手抹掉月见里唇角的血丝，“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到警局？”
  “你要试试？”月见里虽然看起来比较狼狈，但还不至于毫无反抗能力。
  “我可没这么说。”赤井秀一耸了耸肩，然后将月见里一把抱了起来。
  月见里：“！”
  ……
  “我最初几次见到彻，他都跟长期流浪的野猫一样，投喂的时候会得到小心翼翼的回馈，但只要稍微过界的试探，他就会迅速跑掉。”想起第二次见面他有些感慨，“不过那样子也挺可爱的。”
  降谷零：“？”
  降谷零虚着眼看向他，“所以你就诱拐、未成年吗？”
  赤井秀一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十八岁了。”
  “哦，你没否认你那个时候就想诱拐他啊。”降谷零表示他真的是刮目相看了，他之前只是说说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能说什么？他的确打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月见里十分感兴趣，长久的凝视一个人容易滋生爱意，他也说不清这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但等他后知后觉的察觉他早已经超越了应有的分寸，而他发现的原因是被他注视的人突然失去了踪影。
  所以时至今日他也并不清楚，他在那期间到底在用什么样的眼神注视着月见里，如果不是他那样专注的眼神，月见里也不会在那之后将选择权交到他的手上。
  “说什么交给我选，实际上我可没得选。”然而即便不清楚细节赤井秀一回想起那时候仍旧笃定地说，“都说狐狸狡猾，猫也不逞多让。”
  降谷零：“……”
  虽然没太听懂，大概就是赤井秀一也是被套路了的意思？
  虽然但是，降谷零面无表情的拒绝了这一份狗粮，“哦。”
  ***
  被说比狐狸都狡猾的猫此刻也已经离开了宴会厅，“我果然讨厌冬天。”月见里抬起头看着散落的雪花呼出一口气。
  “真冷啊。”月见里双手插在兜里，本来那么些因为宴会厅的暖气产生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了。
  “喵~”一声细细的猫叫声引起了月见里的注意，他顺着声音望去在不远处的小巷里有一个半大的纸盒子，跟前还有几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