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伤心呢，我从咒灵手中救了你们，你们却对我如此冷淡。”
  五条悟说着还假哭起来。
  他抽抽搭搭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要我说，你们就不配当保镖！有工作经验吗？就保镖？”
  五条悟这会儿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这保镖应该我来当才是！”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五条前辈？”
  好脾气的七海建人终于是忍住要发疯。
  他抬起肩膀，挥掉五条悟的手臂，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更是明晃晃告诉五条悟他很生气。
  “这工作不就是因为你不愿意来，才让我们接的吗？”
  “诶嘿～我后悔啦！”
  五条悟捧着自己的脸对七海建人笑了一下。
  冥冥当场就推开钟离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而七海建人，他则是深呼吸了好几次，在确认自己的怨念不会产生咒灵之后，狠狠对五条悟竖起中指。
  于是经过这次友好的交班。
  钟离的保镖换人了。
  “钟离先生你别伤心，我不成器的后辈做不了这活。”
  五条悟拍着胸脯保证道：“他们没保护过别人，不像我经验丰富，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绝对安全。”
  “我没伤心。”
  对于五条悟的满嘴胡话，钟离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过钟离能判断出一点。
  那就是身为咒术师，五条悟的实力，确实是要比七海建人和冥冥要强上不少。
  甚至，是超出这两人无数倍的强。
  毕竟像五条悟这样的性格，要不是实力过硬。
  很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只要能够解答钟离关于咒灵的问题，保镖是谁，钟离没太所谓。
  钟离问五条悟，道：“说起来五条先生，你是老师？”
  “没错！”五条悟伸出大拇指，用点赞的手势点亮了自己笑容上的银星。
  钟离点点头，重复了自己的问题：“这世界上是不是有无法被清除的诅咒呢？”
  第202章 咒回09
  空旷的教室中。
  钟离坐在狭窄的学生书桌前，得出结论。
  “所以，由人类负面情绪而产生的诅咒，过于强烈的话还是没有办法被祓除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
  五条悟则是跷脚坐在讲台上。
  他的身后是画满了咒术基本知识的黑板，身前是老老实实听他说了许多的钟离。
  这里是咒术高专。
  咒术界最为安全的地方。
  鉴于钟离被不知名的厉害咒灵盯上了，还莫名其妙得到了一根两面宿傩的手指。
  刚刚走马上任的不那么老实的保镖，直接把人带到了这里。
  当然钟离是同意了。
  他本人强烈想要了解咒灵的意愿。
  于是，钟离得到了一个变相的休假。
  反正在咒高，钟离也能通过手机下达买进卖出的指令。
  投资公司为了不让钟离跑路，那是任由他满世界乱跑。
  钟离看了下手上的元素力。
  原来并不是因为元素力没办法消除咒灵。
  而是那根手指的怨念过于强力，所以不能简单消除。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从讲台上潇洒跳下来，五条悟来到钟离面前。
  他拉开钟离身前一位的座椅，反坐趴在钟离面前。
  “有任何不清楚的都可以问我哦！”
  五条悟虽然人不靠谱，但解释说明这种基本概念还是很在行的。
  毕竟做了几年老师，教授学生还是手到擒来。
  钟离更是一点就通，稍微说两句就已经把咒灵产生的流程搞清楚了。
  人类或多或少都会因为负面情绪产生咒力。
  咒术师可以做到察觉到负面情绪，从而提取出咒力为自己所用。
  而普通人的咒力，则是会逸散到空气中，形成咒灵。
  同时钟离眼睛也低垂了下来。
  他不免担心。
  如果达达利亚是个无法被彻底祓除的咒灵，就像两面宿傩一样的话。
  那自己是不是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好处是，至少钟离暂时不用担心达达利亚的安全了。
  而坏处则更是显而易见。
  万一达达利亚没有理智，不能沟通，那这人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回到提瓦特去了。
  钟离长叹一口气，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可真会给人找麻烦啊，达达利亚。
  钟离的手指靠在嘴唇上。
  他抬起头认真地问五条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从根本上解决诅咒的问题？比如让诅咒的根源都消失的方法？”
  钟离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够知道达达利亚是根据什么负面情绪滋生出来的。
  只要从根本解决，那不失为一种对抗达达利亚的好方法。
  可这个问题，让五条悟浑身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浮现出了一抹黄绿色的袈裟。
  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五条悟心头一颤。
  “很遗憾，没有呢……”
  五条悟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
  他趴在桌面上，用手戳着木头桌面。
  “只要人类还存在，还会产生负面情绪，咒灵就一定会出现。”
  咒术师虽然能够利用自身的咒力和术式，把这些咒灵消灭。
  却做不到彻底根除人类心中的负面情绪。
  等到源于同样负面情绪的咒力再次汇集成咒灵，还是要继续消除这些东西。
  “而且钟离先生，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哦！”
  五条悟警告道：“之前有个极端分子想要通过杀掉所有普通人的方式，来解决咒灵问题，失败了呢。”
  最心痛的话，往往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五条悟脸上无所谓的假面，戴久了似乎已经摘不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放下了。
  竟然把灵魂中最深刻人和事，在这种时候说出来。
  或许是不想看到钟离走上和夏油杰一样的老路，
  钟离听到咒术界竟然有人想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解决问题后，比五条悟还要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看上去像是那么危险的人吗？
  长这么大，钟离还是第一次被怀疑是变态……
  只是五条悟说的认真，钟离知道他一定经历过让人心痛的事情。
  钟离只好保证道：“我没有那种想法。”
  他还想要安慰五条悟几句。
  但五条悟可没时间留给钟离。
  他还有要紧事要问钟离：“好了，好了，你问过我问题，接下来换我问你！”
  五条悟拿出前几天打劫钟离的胖子的照片，问：“人是你杀的吗？”
  钟离挑眉，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怀疑。
  他说：“不是。”
  “哦，那我换个问法。”五条悟不再笑嘻嘻，“是你让咒灵去杀的吗？”
  就算隔着眼罩，钟离也能感觉到自己被五条悟注视着。
  这种注视和被阴暗潮湿地盯着不同。
  五条悟的目光好像能够透析一切真相和消息，洞穿本质。
  钟离这回是连挑眉都没有。
  他答道：“没有。”
  五条悟的六眼虽然不能直接鉴别谎言。
  但是超绝的观察力可以让五条悟观察到钟离任何的细微动作。
  而钟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心跳加速，也没有躲闪。
  更没有奇奇怪怪的说谎反应。
  只能是真话。
  “诶？真的不是你啊？”
  五条悟似乎是很失落，他嘴里吐气，撑起脸颊，整个人像是个压错了宝的河豚。
  也不怪他这样子。
  在去找钟离之前，五条悟还和自己的学生们打赌来着。
  当时伏黑惠拿着那胖子被在小巷割喉的新闻。
  虎杖一看照片就想起了那天和钟离的相遇，“这人咋了？是因为没有抢到钱被道上的人收拾了？”
  “谁知道。”伏黑惠没多话。
  可是他的面色，明显是在思考什么。
  钉崎野蔷薇瞥了眼伏黑惠，说：“别扭扭捏捏，想说什么赶紧说！”
  “我总觉得这人是被咒灵杀害的。”伏黑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当时在祓除那个黏在胖子身上的三级咒灵的时候，他就觉得附近还有咒灵。
  只是连五条悟都没感觉到有问题。
  所以伏黑惠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看来……
  还真不是他多虑。
  “我倒觉得这人的死和钟离有关。”
  五条悟突然从三个学生的身后跳出来，“说不定是钟离杀的。”
  第203章 咒回10
  10
  钉崎野蔷薇第一个反驳：“怎么可能？”
  虎杖悠仁也不相信：“不会吧！”
  伏黑惠没有说话，他觉得五条悟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