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作者:
七宴山 更新:2025-11-08 17:32 字数:3238
“……”
没法聊天,叔仰阔扭头就走。
时载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他那天晚上既有感同身受的触动,也确实觉得好笑。这人难受到整个人碎掉了似的,好像完全被抛弃了……但其实,孩子们长大的过程就是慢慢脱离家长视线的过程,不可能永远在怀里,不可能永远黏着大人……就说他,有时候两个小家伙自己玩起来的时候,他过多干预的话,他们也会说“爸爸走”,他只会觉得好玩,并意识到小孩子要慢慢拥有自己独立的世界了,过多的关注会放大他们天性中不太成熟的不够豁达的那一部分。
就像他之前追求的过于讲理,就会让他们本身的热情和沉稳变成小心翼翼地讨好和高敏。
叔仰阔憋屈在心的过于关注,也会让他们本身的热情和沉稳走向极端,会有反向的抑制。
哎,不过也能理解这人,二十七岁遇见他,如今三十四,能改变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但小时候自我滋长的高敏已经刻在骨子里,总会时不时露头的,没关系,有他在,一辈子呢。
最近也挺有意思,这人在与两个小家伙全新的相处体验中,不自觉地模仿自己怎么和孩子们相处,这很好,纵使永远没法像自己一样活泼,但心境上想得开一些是好事。无论内敛还是外向的性子,各有不同,也有好有坏,但唯一共同的好处是——想得开,想得开就放松,就自在。
俩小家伙跑远了,时载吹了声口哨,他们一前一后往回跑,望望因为看见地上有多蘑菇耽搁了一会儿,被昭昭追上,飞速往回跑,眼看着昭昭就要扑进大张着手臂的爸爸怀里……时载在昭昭距离自己一步之遥时候,忽然猛地跳起来,从昭昭头上蹦了过去,哈哈哈哈!
小家伙一个前扑就要栽在地上,叔仰阔赶紧一把接住,小家伙挣开,气红了脸,要去打调皮的爸爸,追不上,嘴巴一扁,哭了两声,一转头看见爹爹张开手臂,他跑过去。紧接着,在爹爹的帮助下,昭昭从爸爸的头上过了好几次,很快转怒为笑,哈哈个没完。
时载笑着跑到望望跟前,小家伙还蹲在地上呢,他也是顺势一跳,望望立即哈哈大笑,不过紧接着说“爸爸,这种事情就不要公平了吧”,闻言,时载愣了愣,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真是什么都懂呢。
所以言传身教是多么重要,孩子们会在模仿中完善自己的性格。若受到正确的引导,就会放大自己的闪光点,若引导得不当,孩子们的闪光点就会蒙上其它的尘。
时载一转头,见托着昭昭的高大男人走过来,犹豫着……他赶紧笑着说:
“哥,我只是皮一下,这个不用模仿!”
“……”
“你要真敢从他们头上跨,我保证望望都不理你哈哈哈哈……”
叔仰阔沉默着走开了,他没有想要从望望头上跨,是老婆……哦更不行,他真是傻了,老婆要么当场跳脚,要么能当场把他裤子扒了。他还是高冷些吧。
一家四口在林子里笑起来,蘑菇没捡到两朵,追着跑着,说着笑着,爸爸抱着弟弟去摘树上还没有掉完的野枣子,爹爹扛着哥哥当大炮在追天上的小鸟,欢笑声此起彼伏。
返回之后又在溪边玩了一会儿,他们带了水床,让两个小家伙坐在上面,爹爹和爸爸拉着他们在水上漂流。在闹得要翻船之前,俩小家伙被爹爹和爸爸抱回了小院,生火做农家饭啦。
院里,俩小家伙用假锅假灶玩儿,旁边的灶屋,叔仰阔看了眼门外,搂住人深吻片刻:
“老婆,有你真好,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怎么?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
为了惩罚老婆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胡言乱语编排自己,叔仰阔决定,晚上无动于衷。
他真就这么做了。
夜里,两个小家伙在大通铺上睡着之后,时载钻男人被窝闹了一会儿,把人拉到隔壁屋,结果到了小床上,臭男人挺尸,闭上眼睛不看,假装自己是长了一根粗壮树杈的木头。时载犹如乘着浮木地自己摇晃了一会儿,累了,但怎么哼这人都不不睁眼,气得他使劲咬了几口,臭男人重重地滚动了下喉结,树杈泡了水似的更大,弄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
忍无可忍,时载哼笑着“哥,我还是那句话,裤子不会自己脱……不会自己硬”,中间两个粗俗的字眼他是贴着叔仰阔的喉结说的,说完见人还没反应,他又笑了下“哼,装什么失身的样子,你都被我玩烂了,再不乖乖听话,我直接给你剁了”!
刚说完,坏东西吓得弹跳一下,时载“嘶”了声,可真是不老实,想了下,又道“行,不能跟你说荤话开玩笑呗,那我跟别人说去。啊呀,这是隔壁老王吧,我老公今晚不在家……”还没说完,臭男人凶狠地睁开了眼。
时载被一把拎下去,又懵又恼:
“你疯什么?!”
“……不玩这种。”
“那你自己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时载正要走,被人一把拉住,还坚持:
“老婆,不玩这种。”
“……那你刚才作什么?!”
“老婆,不玩这种。”
“……”
无语片刻,神经病犯了吧这人,时载简直要气笑“好好好,不玩这种,这不是看你挺尸,故意逗一逗你嘛,好了,不乱说。那你今晚是什么意思”,两分钟后,时载哈哈大笑,没想到臭男人还真当个事儿,正笑着,又听这人凑他耳边“老婆,会不会觉得哥这样挺烦的”。
时载又笑起来,摇摇头:
“你小气吧啦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哈哈!”
“……是因为,哥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啊?我给你的回应难道不是你心里暗爽的吗,哈哈哈哈!”
说完,见人真要垂眸委屈上了,时载堪堪忍住笑,亲了亲叔仰阔的嘴角:
“那我不是说不出来这种矫情文雅的话嘛,好好好,哥不矫情……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啊,觉得我给了你好多好多让你感动的爱,是不是?嘿嘿,哥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啊,我给了你千军万马的爱,哥常常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你的全世界,就好像天塌了都有你顶着,所以我越来越放松自在啊……还记得最开始跟你相处的我吗,提出了请求连答案都不敢听,怕被拒绝……哥在我的爱里大变样,我也是一样……这些话哥其实知道,喜欢我多说是不是?”
“恩,喜欢,老婆会不会觉得哥对你情感需求太多了?”
闻言,时载有些认真起来,搂着人的脖子:
“不会啊,被人需要是很开心很幸福的事情。”
“……老婆对哥的需求越来越少了。”
“谁说的?!”
嚷嚷完,时载又笑起来,臭男人现在越来越难哄,他认真道:
“说明我在你的爱里被养得很好啊,特别满足特别安全。哥这样说,我以后会更多更好地关注你,让你也尽快跟我一样更有安全感,好不好?”
“哥很安全很满足,只是、偶尔这样,老婆特别好。”
“嘿嘿,夸得我都要飘了,以后想听我说好听话就直接说,记住没。”
“恩,想听。”
还没听够呢,时载眨了眨眼睛,在叔仰阔耳边说了一串,接着羞恼道:
“快点儿的!这些话白天不能说是吧,良宵苦短……你这样挺着不难受是吧?!你能忍我可不行,我现在的需求就是——立马给老子提枪上马!!!”
“……”
静了一瞬,叔仰阔把人猛地按下去,照老婆的话——提枪上马,顿了顿道:
“老婆,哥今晚可以凶一些吗?”
“啧,你哪天晚上不凶……行啊,顺便说点儿我想听的。”
“……”
“嘶,稍微轻——”
时载还没说完,又一下。他被按得侧着身,真跟马似的,只不过马背被……其中一条腿被臭男人当了缰,另一条腿动弹不得,中间没马鞍,被这人死命地往里甩鞭。
好像在被惩罚。啧,猛地反应过来,臭男人玩起来就发了狠。
说“凶些”是真的很凶。时载每回都要先来两三次,结果今晚被人一直腾出一只手捏着,怎么都痛快不了。好听话都说尽了,求饶也求了,都不行,后来被吻着嘴唇要求说“爱”,时载迷迷糊糊里想笑,这人对他的情感洁癖连他们自己都不放过,只好一遍遍“哥,我特别爱你”。
一片狼藉,怀里人哆嗦着、颤抖着,整个人都迷糊了。叔仰阔身心皆得到满足,紧紧揽着老婆的腰背,一遍遍轻抚,看着怀里人不住在自己胸膛蜷缩、打颤,叔仰阔自愧做太狠的同时,又十分愉悦。怀里人的所有情绪感官,也都是被自己掌控、调动的。